推手
皇后舉起那枚鳳凰血翡,仿若下一刻就要將它擲在地上徹底摔碎。
「呵——」
少年再次冷笑一聲,控訴道:「你們以為同樣的手段再用一次我還會上當嗎?」
「……」蔣皇后皺眉,放下舉著玉佩的手。
這下有點把她給整不會了。
「你們走吧,下次別再來了。」少年開始趕人了。
「皇兄,不就是顆鮫人淚嗎?母后拿它可是去救祁哥哥的命,你給她就是了!」
小胖墩凌坤在一旁急了,連忙扒拉著少年的大腿強詞奪理道。
「別碰我!」
少年滿臉厭惡地扯開凌坤的手,凌坤踉蹌一下,差點摔倒。
「坤兒!」
蔣皇后驚恐,立馬上前扶住她的孩子。
「母后……」凌坤抱住蔣皇后,撇起了嘴,看上去很是委屈。
我皺眉,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有些不解。
鮫人淚難道不是在我身上嗎?為什麼他們都去求著少年?就那麼篤定少年索要我就會心甘情願給他嗎?
「我們走!」蔣皇后一把抱住凌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海蘭閣,隨之離去的還有那浩浩湯湯的太監宮女。
眾人走後,少年那原本還挺直的背頃刻間就下彎了不少,他嘆息了一聲,而後蹲坐在草地上一言不發。
我看著他欲言又止,但還是忍不住蹲在他身旁嘟囔道:「那個蔣皇後手上的玉佩和之前拍賣會上的那枚很像……」
話音剛落,少年就抬頭看向我,一臉正色道:「不是很像,只能說一模一樣。」
「啊?」
「拍賣會上那枚赤紅鎏金的鳳凰血翡玉佩本就是我母后留給我的,玉佩里有母后的血,我能感受地到血液之中的牽引。
那所拍賣會本就是由蔣皇後背后的勢力舉辦的,所以她會有這個拍品也不奇怪。那天之所以會發生動亂,是去尋找我的海鷹想趁亂拿走那枚玉佩。」
少年向我解釋了一大堆,我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偷龍換柱嗎?」我自作聰明地問。
「笨,這叫物歸原主!」少年彈了下我的小腦袋瓜。
「昂!」我揉著少年彈過的地方,撇撇嘴,暗想人類中的成語真複雜。
「對了,上次你說你受傷是因為你的弟弟凌坤,那是不是當時他們就打起了鮫人淚的主意?」我忽然想到。
少年若有所思,點點頭:「很有可能連我墜崖都是他們算計好的。」
「那怎麼可能?」我震驚地站起身來。
少年也隨之站起身來,目光眺望那片湖高深莫測道:「有些人總能將常人眼中的不可能轉變成可能,母后說過事在人為。」
「那糟糕,你危險了!」我有點著急。
「對了,海鷹多久沒聯繫你了?」我又問。
上回少年說他去找秦酒的時候,正巧秦酒和海鷹一起出去的,而這消息是阿常告訴他的。
假設這所有一切背後都有一隻大手在推動的話,那我懷疑秦酒那次對我下手不是沒有緣由的。
而這次海鷹的突然離開,怕不是也和秦酒有關。
我越想越不對勁,阿常那日的反常,宮中凌皇的威逼利誘,背後像是有一張無情地大網,而我就是網裡那在劫難逃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