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霽出事
城樓上掛著幾具屍體,這件事很快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當知道這是丞相吩咐的時候,全部都悚然一驚。
這丞相當真是心狠手辣,人都死了,居然還砍掉手腳。
還將屍體掛在城樓上,這根本就是在警告那些有異心的人。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南霽的耳邊,看著手底下御史彈劾白寧的奏摺,南霽靜默不語。
倒是南冼看著樂了。
「皇兄,這丞相還沒回到丞相府呢,就遭到了刺殺,你說是誰這麼急不可耐?」
「能有誰,不就是那位了。」
南霽將手上的奏摺放下,想來想去都只能是那一個。
「別的不說,丞相這手段我可是喜歡的很。皇兄,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丞相起碼是我們這邊的。」
「哦?」
南冼分析著,「你看啊,丞相樹大招風,朝中除了一些正義之士不偏不倚之外,其餘的人怕是恨不得丞相死。在這種情況下,臣弟認為,丞相併沒有背叛我們的理由。」
南霽知道南冼說得有理,但也還是無法完全信任丞相。
「對了,要你查的丞相來歷,查清楚了嗎?」
南霽忽然想到前段時間安排南冼的任務。
提到這個,南冼就有些難為情了,「皇兄恕罪,臣弟一無所獲。」
「什麼?」
南霽有些不可相信,「連出動暗地裡的勢力都查不到?」
「的確是查不到,從哪來,身份是什麼。這些臣弟都只能查到他是神醫山莊的少主,葯老的徒弟,年齡十三,其餘的,臣弟是一無所獲。」
南冼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畢竟他們這些年也並不是面上所看到那樣,是個無為的皇子。
相反,他們暗自謀划的很多。
甚至……
若不是父皇突然駕崩,皇位也傳給了皇兄,只怕那逼宮大戲中也會有他們的身影。
「難道其餘的全都不知道?」
南霽有些怒了,一個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丞相,他一無所知,到底是個威脅。
「手底下的人倒是查到一些蛛絲馬跡,都不過是他行走江湖,救死扶傷的事情而已。」
南冼也無能為力,暗線查到的只有那麼一點點。
「罷了,既然查不到,就別查了,免得打草驚蛇。」
南霽擺了擺手,停止查白寧的事情。
但是他們不知道,白寧早就知道他們在查她。
「大人,那位安王什麼也沒查到。」
蔓枝笑嘻嘻的看著白寧,眨巴著眼睛,希望得到白寧的表揚。
「辛苦了。」
白寧也只是淡淡的說著。
「不辛苦不辛苦。」
蔓枝面上笑嘻嘻,看著白寧的眼神裡面全是笑意。
「將丞相府一些重要位置上的人都換成我們的人吧。」白寧吩咐著。
「是,大人。」
自從被白寧訓斥過了之後,蔓枝越發穩重了,知道該如何稱呼白寧。
人前人後都該是如此稱呼。
白寧見此,也不多說什麼。
蔓枝一直都跟著自己,從自己三歲起,就和她待在一起,蔓枝也就比自己大了一歲而已。
感情自是深厚。
天氣漸冷,轉眼白寧已經在南楚國待了五個月了。
從六月份來到這裡,到現在的十一月份。
南楚國的冬天很冷,十一月份開始就開始下雪了,紛紛揚揚的。白寧怕冷,一到冬天就恨不得貓在丞相府裡面,一步也不離開。
可奈何他還是一國的丞相,他還要去處理政務。
還要隨時隨地被皇帝召見。
自從他搬出了皇宮,在丞相府住著了之後,南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三天兩頭必要召見自己一回。
為的還是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他自己完全就可以決定。
偏偏他就要為難與他,這些小事也要拿來與他討論。
趁他在處理事情的時候,總是暗自套自己的話。
這位皇帝為了了解自己的來歷,也是頗費苦心了。
這一天她正在自己的書房裡面看書,外面紛紛揚揚下著雪,她就收到了皇上的口令,命自己即刻入宮。
白寧無奈的放下自己手裡的書卷,便聽到蔓枝在一旁嘟囔著。
「大人,這皇上事情也太多了些吧。三天兩頭就召見您,這根本就是不想你休息嘛!」
「罷了,左右也不過是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處理完也就回來了。」
白寧站起身來,蔓枝立即就為她披上了斗篷,「大人處理完事情要早點回來啊!蔓枝做好您最喜歡吃的玫瑰酥等您。」
「好。」
白寧眉目溫和,任由蔓枝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
門外,影早就準備好了傘。
白寧一出來,就立刻撐著傘遮住這雪,不讓雪花落到白寧的身上。
白寧現在才十三歲,身材算是矮小的了,站在影身邊,還沒到影的胸膛處。
等到白寧和影來到了皇宮,就看到成化急匆匆的就從紫宸宮走了出來。
看到白寧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樣。
「丞相大人,您可來了!」
「怎麼了?」
白寧不解。
「皇上出事了。」
成化小聲的和白寧說著,那面上全是焦急之色。
白寧心底一沉,「影,你在外面守著。」
「是。」
影作為白寧的屬下,貼身保護白寧,故此南霽就允許影可以跟著一起進入皇宮。
不然,按照影的身份只能在皇宮外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