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大爺的鞭法
許大茂嘴裡哼著小曲,手裡牽著一條狗慢慢悠悠的走了回來。
還沒進屋就大聲喊了起來:
「娥子,娥子。」
「來了。」
在屋裡正在做飯的婁曉娥走了出來。
一出門就看見許大茂正在栓狗。
驚呀道:「大茂,你這是從哪弄的狗啊!」
許大茂把狗拴好,用力的扯了扯繩子,發現挺結實,這才直起腰道:「嗨,這不是下鄉放電影,給老鄉看美了,臨走的時候村長特意讓我牽條狗回來嗎!」
說完還摸了摸黝黑的狗頭:「明天找個屠夫,殺了吃狗肉。」
自家男人什麼樣,婁曉娥最清楚不過,那是個垃圾堆里都能榨出油,蛤蟆都能攥出尿的人。
別看他嘴上說的好聽,什麼村長非得給的,全都是放屁。
按照她的了解,這回下鄉的村子肯定榨不出什麼油水,最後沒辦法只能牽了條狗回來。
雖然看不慣,但婁曉娥卻什麼也沒說。
因為她知道說也沒用,他就是這種人,說了還惹氣,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些年她的肚子也不爭氣,沒懷個一男半女的,感覺有點對不起許家,有些事只要他做的別太過分就行。
話分兩頭。
二大爺家。
劉海中坐在老爺椅上,一言不發。
回來之後就臉子不是臉子,鼻子不是鼻子。
給二大媽搞的一頭霧水,不知道誰又把當家的惹到了。
「光天你先別吃,跟我說說,你爸這是怎麼了?」
二大媽推了一把手裡拿著窩窩頭的劉光天。
劉光天被二大媽推了一下,當時就噎著了,趕緊喝了口水順下去,這才道:「還能怎麼著,咱們院的老常家小子當官了唄,我爸他難受唄。」
二大媽一聽常威當官了,頓時來了精神,追問道:「你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常小子怎麼當官了?」
劉光天邊吃邊把今天的所見所聞全都敘述了一遍,說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當官了呢。
說到後面甚至飯都不吃了。
一旁的二大爺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越聽越來氣,越看越覺得劉光天不順眼。
「好小子,知道的是常小子當官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老子當官了呢!別人當官你高興個屁!」
想到這裡二大爺也不在憋著,正好把這股邪火發泄出去。
熟練的把腰間的皮帶抽出來,站起身對著眉飛色舞的劉光天閃電般的抽了五下。
正在講述事情經過的劉光天根本沒注意到二大爺的動作,五下,一下都沒落下,結結實實的抽在了身上。
疼的他媽呀一聲跌倒在地。
如果此時常威在現場的話一定驚呼:馬家鞭法,這是誰的部將?
二大爺還不解氣,對著跌倒在地的劉光天就是一頓皮帶,打的對方連連慘叫。
嚇的劉光福趕緊跑到裡屋,生怕殃及池魚。
劉光天的叫聲那就一個痛徹心扉,嗷嗷的叫聲不僅讓許大茂家的大狼狗嚇的瑟瑟發抖,就連中院的賈家聽的也是一清二楚。
賈張氏坐在炕上豎起耳朵聽劉光天的慘叫,滿臉興奮,就差拍手叫好了。
她這樣的人完全看不得別人好,只要有人倒霉她就高興。
躺在炕上的賈東旭臉上的表情同樣如出一轍。
秦淮如看著炕上的兩人心裡暗道:不愧是娘倆,喜好都一樣。
「媽,別聽了,該吃飯了。」
秦淮如從廚房把吃食端了上來,桌子上除了窩窩頭以外,擺在中間的兩個飯盒就是她們家的菜。
這是每天必備的東西,傻柱只要一回來,還沒等進屋兩個飯盒就被秦淮如拿走了。
他自己卻回家啃窩窩頭。
這種在外人看來無比缺心眼的行為,傻柱自己卻不覺得,只要秦姐吃了,比他自己吃都高興。
賈張氏挪動著肥胖的身軀,坐在炕沿上,用胖乎乎的大手把飯盒掀開。
用筷子翻了翻,發現沒有肉,臉色一沉,罵道:「這個傻豬,今天怎麼沒肉?是不是他自己留下了?」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手上的動作卻很老實,夾了一大筷子放在嘴裡,邊吃邊罵。
秦淮如一口一口的喂著賈東旭也不說話。
稍微喂的不對了,賈東旭就給秦淮如一下。
「奶奶,我今天看後院的常小子又拎著兩袋東西回來。」
棒梗吃著菜說道。
身旁的小當槐花剛一伸筷子就被棒梗打掉。
兩人只能委屈的啃著窩窩頭也不敢言語。
賈張氏就像沒看見一樣,聽完棒梗的話,注意力轉移到了常威身上,罵道:「那個挨千刀的小畜生,
怎麼不撐死他,拿我家的錢買肉吃,還一點不給,早晚讓老賈帶他走。」
「媽,人家現在當官了,賺的比一大爺都多,吃點肉怎麼了。」
秦淮如在一旁陰陽怪氣道。
雖然她沒有婆婆和賈張氏心裡那麼變態,但是對常威也是恨的牙根痒痒。
對方不僅把她們家的錢敲詐光了,現在一個月賺那麼些,也不救濟救濟她家。
賈張氏一聽常威當官了,驚的飯都不吃了,趕緊問道:「常小畜生當官了?他還能當官?」
秦淮如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尤其重點提了對方一個月賺110.5。
賈張氏聽完更難受了,咬牙切齒道:「這個小畜生,命怎麼這麼好!他這樣的人還能當官,老天真是不開眼。」
「老賈,你快給這個小畜生帶走吧!」
賈東旭也是恨恨道:「連他這種人都能當官,我要是腿沒受傷的話,憑我的能力這個官就是我的了。」
要不說這兩母子是個奇葩,自己是啥樣人心裡還沒比數。
拿賈東旭來說,17歲進廠一直到殘廢一共十幾年的時間才混個三級工。
廠里也不是沒給過他機會,進廠的第三年,看他年輕提拔他當了個班長。
可是沒想到他這個班長官不大,譜擺的卻挺大。
走到哪都想抖抖威風,搞的他那個班天怒人怨的,最後整個班聯名舉報,他這個班長,連一周時間都沒到就被擼了下來。
母子倆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同樣自以為大人的棒梗眼珠直轉。
別的他不知道,就知道一點,現在他吃不上肉,就是常威的事。
這幾天,天天聞著肉香,沒給他饞死。
而且上回常家小畜生打他媽媽和奶奶他可記得呢,一直給對方留著呢。
今天正好,報復回去!
想到這裡,棒梗計上心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月黑風高,正是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