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人生處處是戰場
下午時分,待紀流簡過來找仲晴天,她便告訴紀流簡,程菲已經知道翡翠碗在他們的手中,並告訴他翡翠碗是上官毓的,紀流簡聽后非常驚訝,他知道如果讓上官毓知道翡翠碗在紀家可就出大事啦!
「你真笨!這種事打死也不能承認啊。」
「我去你大爺的,這不是和你商量嗎?程菲說讓你把翡翠碗交給她,然後通過她再還給上官毓,你愛給不給。」
反正東西在他手中,現在得她也管不著紀流簡,她就算去他偷,也得過了保險柜那一關,試了幾次都打不開,她還能做什麼呢?
「你讓我怎麼給?晴天,要我把東西給程菲,你就那麼相信她不會出賣我們,告訴上官毓東西在我這兒找到的。」紀流簡深信程菲是推梁雨薇入海的兇手,要他相信程菲千難萬難,比登天還難!
「我相信她!程菲不會害我的,至於你嘛,我知道你不信,你可以交給我,我再給程菲,到時候有個拿怕萬一,也不管你的事。」真是鬱悶,什麼時候,紀流簡才能夠想明白呢?程菲人長的漂亮,又有身價,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殺人呢?
「我才不信她。」紀流簡的臉色很難看。
「為什麼?為什麼你又一定認為是程菲對雨薇下的得手?」仲晴天氣得鼻孔就要冒煙了。
「因為她……」紀流簡停住了嘴。
仲晴天瞥了他一眼,拉著長音說:「因為她有理由那麼做,因為當時她愛你愛的死去活來,見不得你和雨薇恩愛,是也不是?」
「……」紀流簡沒吭聲。
仲晴天繼續說:「切,若我是她,要樣貌有樣貌,要家世有家世,只要勾勾手,男人多得是,紀流簡你太自戀了吧?我實話告訴你,程菲早就已經告訴你了,現在人家得了一個好男人,你看吧?她也並不是非你不可,所以啊,程菲不會為了你去推雨薇入海,這點連我都想得到,我這麼笨,看來你連我都不如。」
「你說我比你笨?」紀流簡不耐煩地指了指她:「好啦!我們不說她啦,翡翠碗決對不能給她,我一定不會讓翡翠碗現世,你放心吧,現在呢我們倆說會我們倆的事吧。」
「我不想說了,反正說來說去也沒個結果,我打算先結婚,看洛言的表現,他若是虐待我,我就和他鬧離婚!」仲晴天打算破罐子破摔,大義凜然地拍著胸脯,車到山前自會有路,她可有逃跑的本事,雖然失敗過。
「不行!」紀流簡要是同意她,就真說明他連仲晴天都不如,可事實是他沒仲晴天笨。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有辦法嗎?」仲晴天看著臉色越來越差的紀流簡吞了口口水:「我不是說你能力不行,結婚這種事不是商場,紀流簡,這樣也好,我和洛言,你可以和梁雨薔在一起,這樣的結局也很圓滿啊。」
「誰信你說的胡話,哼!」紀流簡瞪了她一眼甩袖而去,哦不!再加個摔門而去!
得,剛得和紀流簡說的話沒有一句有用的,紀流簡不肯把翡翠碗交給程菲,她也沒有辦法啦。
仲晴天把商量的結果對程菲說了,程菲得知不同意,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她緊張地看著仲晴天:「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反正他不同意,我沒辦法啦,這事以後再說唄。」仲晴天樂觀至上,辦不成就辦不成,她沒什麼好擔心的。
程菲必竟不是仲晴天,想得也比仲晴天多,翡翠碗被紀流簡藏著,不管上官毓怎麼找都是徒勞的,日子久了,以後若真再拿出來,上官毓肯定認為她在耍他,這可怎麼呢?
程子傑吃過抗過敏的葯,臉上的痘君有了改善,身上紅紅的一塊也慢慢消失了,不過嘛臉上的痘君要想徹底消失,可得個幾天,這次他也算得到了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喝那麼多啦。
洛言遙她去打電動,她死活要拉著程子傑一起,洛言死活不同意,程子傑也死活不願意去,她便死活非要拉著程子傑出去,就這樣,三雙堅持了好長時間,互不相讓,眼看著時間流逝了,洛言無奈投降,程子傑也無奈投降,她無奈地勝利了!歡歡喜喜挽著兩大帥哥去招搖,真是倍兒有面子。
程菲心中有事,沒和他們一起活動,獨自一人站在甲板上吹海風,風撩起酒紅色波浪捲髮,配上她如雪的肌膚,剛好她又穿了一件淺藍色裙子,好像女神佇立在船頭。
安亦晴揮別一位向她示愛的男士,心滿意足地站在甲板出入口,望向出神想事情的程菲努了努嘴,慢慢走進她嘲諷道:「在想什麼呢?有些人就是望穿了這片海,也沒法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你想說什麼?」程菲冷冷地看著安亦晴。
安亦晴眉梢帶笑:「說你是個失敗者,這個年紀搞暗戀,註定失敗!」
「你不還是一樣?」程菲也笑了,和紀流簡在一起的人不是安亦晴,她突然有點開心啦。
「哼!我沒有失敗!簡終究都是我的,程菲,被深愛的人恨著,心裡不很難過吧?」
「難過?我現在愛的人又不是他,我有什麼可難過的?紀流簡先有雨薇,後有仲晴天,現在更有和雨薇一模一樣的梁雨薔,無論你怎麼做,最終你也是個失敗者。」程菲越說越爽,她以前就看不慣安亦晴,現在更是三番兩次找她的麻煩,再不反擊當她是病貓么?
「我不相信你不愛紀流簡,你現在愛的誰?」安亦晴懷疑程菲的話。
「真是好笑,我愛誰和你有關么?憑什麼要對你說……」
「她愛的人是我!」
程菲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上官毓打斷了,程菲和安亦晴回身看著不知在甲板上待了多久的男人,今天上官毓只穿了一件家居休閑服,頭髮微蓬,墨鏡也沒戴,整個人文質彬彬,程菲看到他這個樣子非常納罕。
「上官毓?你瘋啦?穿成這樣打算親民?」程菲快步朝上官毓走過去,奇怪地打量他的著裝。
「我很奇怪么?」上官毓眼中閃現著陰冷之色,「倒是你,和誰說話呢?」
「哦,忘記為你介紹啦。」程菲笑指著安亦晴對上官毓說:「她是安亦晴,東安集團安灃安總的女兒。」
「哦?是嗎?」上官毓略微抬了一下頭,也沒有和安亦晴打招呼,他握著程菲的手腕說道:「和我去喝杯咖啡。」
「哦。」程菲回頭看了看臉色不是很好的安亦晴,她心在偷笑,被人忽視了吧?上官毓真不禮貌,忽視人家也怕人家生氣。
「哦什麼?你請客。」上官毓聲調就沒什麼變化,不過他臉上浮現出笑容,剛才程菲和安亦晴的談話他可聽得一清二楚。
天漸漸黑了,油輪行駛了一天一夜,天黑之前船長掉了頭,仲晴天想起梁雨薔和她約的時間,告訴洛言和程子傑,她有事要到甲板上待會兒,被她拒絕了,洛言說會在她房間等她,也被她拒絕了,這貨還怕她跑了不成?
船頭上有個旗杆,安了一個很亮的燈,她一個人站在船頭看著黑夜,想到再用一天一夜色他們登了岸,可是要直接回洛家,想必洛叔叔已經準備好結婚事宜了吧?
「仲晴天,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身後響起梁雨薔的聲音,仲晴天回過身,看著她笑問:「我為什麼會忘?」
梁雨薔沒有回答她,而是向她走了幾步說:「我約你過來是想和你說些關於流簡的事情,你和他住在一起這麼久,我要你把關於他的事情完完全全告訴我。」
「其實我和他在一起真沒多久。」也就兩仨月吧?她算術不好,精準時間可算不準。
「你知道的所有。」梁雨薔看著她的眼睛,「不能有所隱瞞,我知道你快結婚了,關於流簡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完全忘記,還有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也太霸道了吧?」仲晴天揉著太陽穴,這點倒是和紀流簡挺像的。
「你別管,趕快給我說,關於你知道的紀流簡。」梁雨薔離她近一點,她想聽得更清楚些。
仲晴天不樂意了,雖然她身份低下,可也到不了人人都能命令的份,她沒有從怎麼開始到怎麼結束講,只是甩給梁雨薔一句話:「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不許你說他混蛋!」
梁雨薔推了仲晴天一把,仲晴天沒有料到,踉蹌兩步坐倒在甲板上,她揉著發疼的屁股氣憤地沖梁雨薔說:「我說他怎麼啦?梁雨薔,你沒在之前我混蛋倆字都不知道多少遍了,你憑什麼不許我說他?」
「我說不許就不許!」梁雨薔咬了咬嘴唇,她只恨沒有更早的遇見紀流簡,如果更早的話,說不定紀流簡愛的會是她,而是眼前這個各方面不如她的女人。
「好吧,你不許我也懶得說了。」仲晴天站起身,拍拍屁股抬腳就走。
梁雨薔見她要走,連忙攔住了她:「不許走,你還沒有告訴我關於紀流簡的一切呢。」
「我說過啦。」而且是最貼切、最精準、最專業的一句話評價的啊。
「你沒有說。」梁雨薔就是不讓開。
「關於簡的一切,梁雨薔,你應該問我才是,因為我知曉他所有的一切,關於兒時的。」
「誰?」梁雨薔沒有說回頭。
「還能有誰?安大小姐唄!」仲晴天望著朝她們走過的安亦晴,無論何時狐狸女都對得起她起的外號,什麼時候都打扮得很妖媚,「怎麼大晚上的不去狂歡,跑來甲板上吹冷風可不是安大小姐的作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