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紅中與占卜家

又是幾個問題過去。

約翰的心靈越發平靜。

他收起了細針，將它和鐵盒一起遞給隊長。

萊文·霍爾用雙手接過，嘴裡念叨著什麼。

約翰感覺自己此時什麼念頭都消失了。

他本因該驚愕，但卻沒有。

——萊文·霍爾把一團透明膠質物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他疑惑，但疑惑也很快消失了。

他不由自主抽搐了起來

………………

7月16日。

崔斯特從約翰的家中出來，手裡提著一個小匣子。

他一邊走，一邊默誦詩歌，

聲音平靜而憂鬱，

如果沒有意外，他一輩子就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了。

………………

成為占卜家的約翰盤腿坐在地上，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個意象，最終變成了一個個環繞堆疊的光球。

致敬嘛，不寒磣。

幾分鐘后，約翰睜開眼睛，

隊長在街道上繞著圈走來走去。

由於先前的叮囑，他沒有嘗試靈視。

見約翰睜開眼，萊文轉過身來，

「下個月轉正。」

說罷，他向後退了幾步，化作光影逐漸消失。

………………

隊長說，低級儀式的『平衡』不會帶來重大的影響，隨著他嗓音不斷的低沉，崔斯特冥冥中有些感悟，自己應該可以準備晉陞了。

………………

約翰回到家，坐在床上。

拿著一枚金幣看的出神，

他想著要占卜點什麼，卻又怕涉及什麼存在。

思索一會後，約翰身子一倒，躺下睡去。

他先是回顧了一下自己晉陞的過程，

再用占卜在記憶里回顧了對克萊恩服食魔葯的描寫。

確認比無差別後，

又試著占卜了自己接下來占卜……不，謹慎一些好。

占卜接下來占卜自己占卜是否有危險性的占卜是否有危險。

得到了可能有的結果。

約翰無奈，剛剛成為超凡者，幾次占卜過後靈性已經消耗大半，只能沉沉睡去。

………………

崔斯特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緋紅符咒。

一路彎彎繞繞，總算是要到了。

崔斯特搖了下約翰的匣子，心裡想

再準備一個月，就……

登~！！！

在崔斯特·沃特的腦海中響起。

他的靈性立刻消失了一部分，

值夜者的經驗使他立刻從有著多重設計的黑衣中取出幾枚符咒和一把左輪。

………………

萊文·霍爾在夢境中遊盪，一時不知道該去哪裡。

早上5點，東區的居民剛剛睡著。

他來到鄰居的身邊，又翻窗出去，

走到自家大門，

拿出鑰匙，插入。

外界，

萊文隊長拿著一個勺子戳著鎖孔。

他眉頭一皺，右手撫胸，按住了一個衣服內側的眼睛圖案。

墨鏡下，他的眼睛終於睜開了。

………………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好運帶來了喜和愛

好運來我們好運來

迎著好運興旺發達通四海……

儘管崔斯特沒有發現敵人，但這不影響他的歌唱。

這《格·羅塞爾詩選》上無數值夜者認定的『勇氣之歌』由一成不變的男低音唱起來格外驅邪。

………………

剛來到空曠地下室的萊文·霍爾在自己的夢境中欣賞美景，

他在地下室繞圈，

亦在草原上策馬奔騰。

夢魘，夢境行者和竊夢家以及其他能力的『平衡』使得他長久處於夢中。

他揮手，將自己的夢境重置。

拿起一個虛化的小冊子，一頁頁的翻著。

突然，他臉上的淡笑消失了。

………………

到底……在哪裡？

崔斯特神情緊繃的反反覆復唱著常用的歌，一層一層的加持自己，緩緩向分部移動。

讓他擔憂的是，他的歌聲似乎讓住戶也為之聆聽。

為了街道的安全，他必須採取一些危險的方式。

他氣沉丹田。

「你過來啊！」

他隱約聽到了居民的叫罵聲。

但他並不在意外在的表達。

這是對他勇氣的讚歌！

等等，

我怎麼…

………………

萊文虎軀一震，看向安眠的崔斯特，

封印物2-333用竊走被忽悠者的靈性維持占卜，這是它能給普通人使用的原因。

自己居然忘了提醒他，

呃……

就當工傷好了。

話說這裡好像是崔斯特的家旁邊吧，怎麼拐到這來了？

萊文放倒一個衝出家門的暴躁老哥，

怎麼多人，不好搞啊……話說約翰給我帶了什麼東西？

………………

「大人，那個傢伙還在嚎……」

「走！」

一團陰影快速的『遊動』。

………………

自從知道隊長的問題后，他就精心準備了一罐豬油，沒別的意思，

紀念自己回不去的過往而已。

「紅中…碰！我成了！」睡著的約翰迷迷糊糊的說著夢話。

………………

「不，不是說那個夢魘……」

「不是他。」

「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