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不缺的就是錢
「我前兩天根據你的情況制定了一個修鍊計劃，不僅包括在這裡的內容，還有你平時需要做的事，按照我這個計劃你三年內就能躋身煉境，不要覺得慢，到時候你的煉境可不是那些底子稀爛的煉境能比的，雖然不能像我當年一樣跨階對敵吧，但是同境之內肯定是任你揉圓搓扁。」老者自矜地撫了撫須，等著隋和驚訝的表情。
隋和確實很驚訝，脫口而出道：「這麼快？」
老者愣了愣，一時間沒想明白隋和在說什麼，但是下一刻他就一巴掌拍在隋和頭頂氣呼呼地說道：「沒出息的東西，我這計劃這麼多優點，唯一一個缺點就是慢了點，結果你到好，沒見識的樣子，還這麼快，老子我當初不到一年就從普通人修鍊到煉境！」
這一掌可不輕，隋和痛得呲牙咧嘴，老人接著說道：「別廢話了，按照計劃今天你應該先含一顆內覺丹輔助你體察身體肌肉筋脈在活動時的變化，還要塗上沸血散刺激肌肉，鍛煉后服一顆淬體丹，泡泡葯浴，進一步直接提高身體素質。」
說罷，拋出一顆暗紫色的丹藥示意隋和含著，隋和把丹藥含在嘴中，不一會就感覺自己能隱隱約約地感受到身體肌肉血液的活動。
老人又拋出一個錦袋說道：「你現在還未踏入煉境，修習不了內視法，內覺丹只能讓你模糊地感受個大概，但是也比沒有強，現在把沸血散塗滿全身。」
隋和打開錦袋，發現裡面裝滿了活血散，隋和以前用活血散都是只在左胸口心臟的位置抹一點，現在居然要直接塗遍全身，不過隋和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老祖宗，這個沸血散怎麼顏色這麼深啊，還有點發綠，是不是壞了。」
「壞什麼壞，你壞了它都不帶壞的，沸血散的主要材料是赤血花，這朵花年份越久藥效越強，香氣也越濃。你們平時能買到的年份不會超過八百年，而等到赤血花長到八百年，它的花瓣就會附上一層黑膜掩蓋自己強烈的芳香，以此保護自己，發綠是因為我在裡面摻了點碧靈芝，能治療內傷，要不然沸血散是能刺激肌肉讓你鍛煉起來事半功倍，但是也會對身體內部造成損傷，一直不處理的話，日積月累就會留下暗傷。」
「奧。」隋和點了點頭脫下外面衣服，就在要把內褲也脫下來的時候，老人趕緊攔下了他。
「行了行了，這件不用脫，反正沸血散也不用塗到那，話說回來小時候我還真試過一次，嘶~，現在一想還是感覺很酸爽啊。」老人頗有些緬懷地神情。
「行了，別扯沒用的了，快點。」
明明是你一直在說好不好！隋和腹誹不已，但是考慮到剛才那一巴掌的威力，隋和選擇老老實實地塗藥。
隨著沸血散塗遍全身，肌肉開始有一種的酸痛感，像是高強度鍛煉了幾個小時一樣。這種感覺要比自己曾經用沸血散的感覺強烈很多，看來八十年的和八百年的確實不一樣。
老人早就準備好了各種鍛煉器材，隋和按照老人的要求進行鍛煉，因為塗了沸血散，肌肉的每一次運動都是加倍的酸爽，同時老人不時在一旁出言指點，配合著內覺丹，讓隋和能更好地了解發力的正確方式。
鍛煉了一個時辰后，隋和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癱倒在地上，老人把一粒金黃滾圓的丹藥扔到隋和嘴裡，隋和勉強吞下去后老人又御氣搬來一個裝滿葯湯的大木桶，裡面漂浮著可疑的殘渣，整桶水隱隱呈現出幽綠色，還咕嘟咕嘟地冒著泡。
「這是用靈草泡的水，不僅可以緩解肌肉酸痛，最主要的是能滋養陽氣。」說著，老人就把隋和泡進水中。
隋和全身只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面，現在確實感覺不到肌肉酸痛了，因為現在隋和只感覺身上像著火了一樣，渾身劇痛難忍，下意識就想要爬出來，不料老人屈指一彈，隋和頓時暈了過去。
「臭小子還想出來，這放外面多少人搶著泡呢。」老人背著手進了屋。
……
隋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他置身於一片火海之中，他拚命地掙扎，想要結束這一切，可惜他發現他根本動不了，只能被動接受炙烤，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清涼傳來，火海逐漸退去，正當隋和鬆了口氣時，清涼卻逐漸演變成嚴寒，刺骨的寒風肆虐，腳下變成了一片冰原。
外面，老人正笑呵呵地往桶里倒著慘白色的葯湯：「臭小子吸收的挺快啊，堅持住，還有三桶。」
等到隋和醒來后，天邊已經微微放亮了，隋和從桶里站起身，發現自己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精力充沛，渾身充滿爆炸的力量感。
隋和嘗試著舉起一旁八百斤重的石鎖，發現自己已經能輕鬆地將其舉過頭頂，又試了試千斤重的石鎖，勉強也能舉起，自己之前不過堪堪舉起六百斤的石鎖。如果按照正常的標準，現在他已經可以為突破做準備了。
「好了，今天的訓練就結束了，你回去后這幾天最重要的就是適應暴漲的身體素質，還有啥事沒，咱爺倆你不用跟我客氣。」
隋和猶豫了一下，說了比武的事。
「你比武贏了有什麼好處？」老人疑惑地說道。
「能拿錢。」隋和老實地說道。
「錢？老夫我最不缺的就是這些金子銀子的。」
「不是……」不待隋和解釋，老人又不知從哪抓來一大把金子塞到隋和懷中，下一刻隋和眼前一黑，再睜眼就看見柳青的臉快要貼到自己身上了，隋和嚇了一跳，下意識一拳打出，柳青不及反應，被打得一晃，柳青揉了揉臉，抱怨道：「小隋你幹嘛下手這麼重？」
隋和連忙問道：「你沒事吧，剛睜眼就看你離我那麼近，嚇我一跳，你要幹嘛啊。」
「我發現你一晚上沒回來，今天早上起來上廁所，發現你居然在這站著睡著了，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教教我唄。」
隋和裝傻道：「什麼本事啊，可能是我太困了，咱先回去吧。」
「等會，我還沒上廁所呢。」
……
「今天比武繼續，第一場，京城對戰穎川。」
「我上吧。」隋和主動請纓，也是想要測試一下自己現在實力如何。
穎川郡那邊上來的是個精壯的男子，行禮后，隋和主動出手，一拳打出，速度倒是比平時快了許多，但反而讓隋和變化不及，被精壯男子閃身躲過。
與精壯男子纏鬥了幾個回合后，隋和終於漸漸找回感覺，適應了身體的變化，最後看準時機把男子打倒在地。
之後兩輪上場的都是普通人，隋和輕鬆取得勝利，再一次輪到穎川郡，一個其貌不揚的矮小男人走了上來，兩人拉開架勢，隋和一拳打出，不料矮小男人不退反進，一腳踩在隋和腳趾上，同時也借這一步躲開了隋和這一拳，又利用身形矮小的特點俯身闖進隋和中門，一肘砸在隋和胸膛，隋和被打得向右一仰，可腳被踩著，後退不得。隋和已經完全確定這個人至少是初境二重。
矮小男人乘勝追擊雙手擊向隋和兩肋，隋和這回勉強反應過來伸手格擋，男人迅速收手側肩撞向隋和，同時順著側身的動作腳掌旋轉狠狠地在隋和腳上搓碾。隋和胸口被撞了一下但卻不怎麼疼，突然隋和餘光看到兩根手指向自己喉嚨戳來，原來是男人借著側身的動作遮擋住了出手。
隋和察覺到時，手指和自己喉嚨只剩不到一寸距離，隋和拚命後仰爭取時間，另一隻腳向前蹬出，男人硬接一腳，雖然沒受傷但動作不免一頓，讓隋和得以躲過。
但隨後男人就是一拳打出，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砸中隋和鼻樑，然後又接上一記劈肘把隋和打到在地。隋和掙扎著站起身，男人又是一腳，把隋和踢出場外。
隋和跌坐在地，幾滴鼻血落在地上，只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柳青連忙湊過來，扶著隋和，楚陵也過來檢查了一番，隨後下了定論：「皮外傷，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楚陵坐回椅子上，旁邊的個軍官低聲說道：「楚都統，您手下這個新兵可以啊，初境一重打初境二重能糾纏這麼久。」
「那是人家留手了。」楚陵平淡地說道。
渡船船長這時也插嘴道：「不能這麼說，對面那個小夥子一開始明顯是打算速戰速決，留手不多的，而且那個小夥子在初境二重里也算是身手不錯的了，不管怎麼說，他能以一境對抗二境，已經很不容易了。」
另一邊，隋和渾身疼痛，在柳青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間。
坐在床上，隋和小心翼翼地把鞋脫了下來，五根腳趾頭已經血肉模糊了，柳青倒吸一口涼氣：「嘶~，這也太使勁了吧！別動哈，我給你上藥。」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隋和連忙說道。
塗完藥膏，隋和躺在床上，這次比試效果很好，隋和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身體的提升，果然實戰和練習的效果完全是天差地別，當然，也很容易受到更嚴重的損傷。
一開始因為腳趾頭太疼了，完全感受不到別的地方疼，等稍微緩過來些了，只覺得全身沒有舒服的地方。所以接下來整整一下午隋和哪也沒去，一直在床上躺著，就連飯都是柳青幫忙帶的。柳青打了一個肉一個菜，還不忘盛了一小勺辣椒醬。
當天夜裡，比武的結果出來了，獲勝的是汝南郡，而隋和因為表現優秀得到了十兩銀子的賞金。接下來的幾天非常平淡地過去了，隋和一直在養傷，什麼都沒做，不得不說楚陵給的葯還是不錯的，現在全身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只有腳趾還有點疼。
一天夜裡，隋和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但其實這只是一幅幻象，真正的隋和已經到了高塔中，正在老人的安排下進行訓練
今天還是老三樣，沸血散，內覺丹和大木桶，只不過是把一個人只能服用一顆的淬體丹換成了煉體丹。
又是生不如死的一晚過去，雖然很痛苦，但是隋和卻有些莫名的爽快，以前自己根本用不起輔助修鍊的靈藥，能踏足修鍊之路全憑自身的修鍊天賦出色，現在各種稀有的靈丹妙藥隨便用，甚至自己唯一用過的沸血散在效果上看都可以說是只有名字相同。
再次從大木桶中站起來，隋和感覺自己力氣又大了不少。試著舉石鎖，發現自己現在能輕鬆的舉起一千二百斤重的石鎖，按照這個進度，也許真的能很快達到舉起三千斤的標準。
按說力量的提升是有上限的，一般來說到了能舉起八百斤的力量后就很難再有所寸進，這也是為什麼力量到了這個層次就可以嘗試突破了。可自己現在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個標準，卻沒有一點觸及瓶頸的感覺，莫非……是因為自己是百年難遇的天才?
這麼想著，隋和也按耐不住好奇，問了老人此事。
老人頓時一臉不屑地說道:「想什麼美事呢，還天才，這是老子我調的配方好，你每晚吸收的靈藥都達到了你身體的極限，再多一點你都吸收不了，這些葯基本上都是用來提升身體素質的，但是要想達到最佳效果還是需要很長時間來讓藥效完全發揮，你每次鍛煉不過是刺激身體吸收儲存在你四肢百骸中的藥力罷了。現在是你提升最快的一段時期，等你的力量提升到兩千斤，才是真正需要你自己努力的時候，不過不用擔心，我到時候自有辦法讓你快速吸收體內藥力。」
隋和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行了，今天就到這吧。」老人說著，又塞了一大把金子到隋和懷裡，「」
隋和連連擺手，說實話，這些錢隋和其實特別想收下，誰嫌錢多啊，可是一來從小爺爺就告訴自己不能幹不勞而獲的事，老人不僅幫自己修鍊，還給自己這麼多錢，雖然是想讓自己守護高塔，可是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二來老人之前給的錢還有很多呢，自己只要不亂花，還能支持很久，更別說還有餉銀呢。
結果老人一巴掌拍在隋和腦門上：「瞎客氣什麼，這錢放我這我能花出去啊，快點的吧，等你哪天到了煉境了，就給你個須彌戒，要不然每次都只能拿這麼點東西，怪麻煩的。」
隋和只得乖乖站好，讓老人把黃金揣進懷裡。
老人揣好后，直起身，正當隋和準備被送回去的時候，老人突然又嘿嘿笑著說道：「臭小子其實我已經通過那條祖傳的玉墜觀察你很久了，我相信你拿了這錢也不會亂花，不過我還是要叮囑你兩句，在練氣成丹之前，想怎麼玩都行，就是千萬別行那房中之事，結丹的品質和那一股元陽之氣息息相關。」
隋和頓時尷尬得滿臉脹紅，但是隨即就發現了不對。能通過玉佩觀察自己，那豈不是自己從小到大做過的所有事他都知道。
老人看到隋和的表情逐漸獃滯，頓時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都多大歲數了，什麼沒見過啊，從你太爺爺那輩我就開始觀察了，沒啥好丟人的啊，放心吧。」
隋和只好僵硬地笑了一下表示認同。
老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大手一揮，把隋和送了回去。
接下來的數天非常平靜地過去了，隋和一直待在渡船上，每天除了保持適度的鍛煉就沒有別的事了。渡船也在一眾新兵或緊張或期待的心情中緩緩停靠在雍州玄武軍的軍用渡口內。、
跺了跺腳，隨和重新找回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抬起頭，隋和看見幾個頂盔貫甲的武官向隊列最前面的楚陵走了過去，幾人同楚陵交談了幾句，楚陵便轉過身來喊道：「全體肅靜，現在大家按照點名的順序出列站到所屬軍官身前……」
半個時辰后，所有點到名字的士兵都被自己的軍官帶走，楚陵則招手示意剩下幾十個沒點到名字的人聚到他面前。
等到所有人在他身前站好后，他笑著說道：「大家都是從中州來的武者，並且都選擇加入咱們玄武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們要接受大概一個月的訓練，這同時也是對你們的考驗，玄武營駐地距此地三百里，你們要接受的第一個考驗就是在五個時辰內趕到那裡，現在出發!」
五個時辰內跑完三百里對於柳青這種初境一重以上的人來說不是很難，但是對於剛剛達到一重的人來說則頗有挑戰，好在隋和經過老祖宗的頂級培養，身體各方面素質都遠超普通一重武者，相對輕鬆一些。
渡口到玄武營駐地有一條近乎直線的官道，道路維護得很好，幾乎沒有坑窪開裂的地方。此時正值未時，空中烈日高懸，好在玄武軍駐紮在雍州北部，雖然正值夏季，溫度也還不算高，這要是在梁州老家，隋和毫不懷疑自己會脫水昏倒。
現在隊伍的最前面是楚陵和吳先定等少數幾個初境三重的武者，隋和緊跟在他們後面，旁邊是柳青，還有幾個人跟在隋和後面，而隊伍最後面的幾個人隋和只能勉強看見幾個小點，好在隋和已經能遙遙望見有一座城牆高聳的城池矗立在道路盡頭。
就是這眼前的幾里路，隋和拖著沉重的腳步硬是又走了好一會才到，楚陵詫異地看了隋和一眼，似乎沒想到他能這麼快趕到，但是楚陵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示意隋和可以原地休息一下，等人到齊后再一起進城。
隋和一屁股坐在地上，打量起近在眼前的城池。眼前這座城規模和一般郡城差不多，但城牆比郡城的高上不少，而且隋和能看見的這面城牆上只開了一道門，城門口有一隊披堅執銳的士兵把守，進出的人不多，全是成隊的士兵，所有人都要經過門口那隊士兵的仔細盤查才能進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最後一個人總算趕到了，楚陵沒有批評他什麼，只是對大家說道：「咱們作為玄武軍中的精銳，一定會執行很多困難的任務，往往要快速且隱秘地抵達某處，要想隱秘就很難藉助飛舟或是騎獸，所以所有人都要善於長途跋涉，在你們以後一個月的訓練中，長途急行軍也會是一個重要的項目。好了，進城吧。」
休息的人紛紛起身，跟在楚陵後面，向城門走去。城門口把手的士兵已經盯著隋和等人很久了，不過似乎認出了楚都統，這才沒在剛才就直接拿下這幫可疑的人。
楚陵走在最前面，給他們出示了一下自己都統的腰牌，也不用檢查，就帶著隋和等人進城了。
穿過幽深的門洞，隋和看見一條筆直的磚道直通城中心的軍府，道兩旁是一排排整齊的營舍，應該是供士兵們居住的。
楚陵先是帶著隋和等人來到飛檐斗拱的軍府里領取了個人的衣服日用品和營舍的牌子，接著整理了一下本就不亂的衣服，對眼前的新兵們說道：「你們拿到手的營舍牌就是你們接下來要去的曲，你們會在那裡進行接下來一個月的考察與訓練，不出意外的話，你們以後也會直接加入這個曲，好了，一刻鐘時間內找到你的營舍並向你們曲的軍侯報道。」
玄武軍共有五個衛，每個衛五十萬人，由校尉統領，衛下設營，長官都尉，一營十團，長官都統，團下設部，長官稱作軍司馬，一個部有五個曲，每曲五百人，由軍侯管理，曲下還有標和什，長官分別是百夫長和什長，至於伍長並不是武官，而是一個基層的管理人員。
不到半刻鐘，隋和就找到了自己的乙壬拾肆號營舍，柳青也是這個營舍，兩人敲了敲營舍門，裡面有個嗓音粗重的人應了一聲，隨後，門被推開。
一個赤裸上身的壯漢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兩人後問道：「你們兩個是新來的吧。」
隋和點了點頭。
大漢咧開嘴露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微笑，結果卻牽動臉上一條從眼眶一直延伸到下顎的傷疤，顯得這個表情略顯猙獰：「歡迎來到咱們什，我是你們的什長，我叫吳大勇，咱們先去找軍侯報道吧。」
確實如楚陵所言，一個曲的人營舍都在一起，沒走幾步，吳大勇就來到一個和別的營舍看起來沒什麼區別的營舍門前，搓了搓手說道：「你們進吧，我在外面等你們。」
就在隋和準備敲門的時候，營舍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吳大勇老子聽見你聲了，趕緊給老子滾進來。」
吳大勇嚇得一哆嗦，顫巍巍地推開了門，隋和趁機向裡面掃了一眼，裡面和別的營舍差不多大，只不過別的營舍都是十個人住在一起，這裡則只有一張床，房間的其他地方放了個桌案，還有幾盆花。
此時一個身材清瘦的男子坐在桌案后，旁邊站著一個和柳青差不多高，但是比柳青壯了好幾圈的絡腮鬍大漢。
大漢一看見吳大勇就瞪圓了眼睛喊道：「好你個小子，我今天才知道上次去剿匪你小子回來之後在春水樓呆了半宿，三更才回來，老子就那麼一次沒去，你就現原形了是不是，還被人把事捅到了軍侯這，你小子真是皮癢了是吧？」
吳大勇縮著脖子，苦著臉剛要開口，大漢就又大喝道：「還敢狡辯？」
就在大漢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一直坐在桌案后笑眯眯看著兩人的那個清瘦男子眼光掃過門口，隨後對吳大勇說道：「門外那兩個人是司馬交代過新來咱們曲的吧。」
男子剛一開口，絡腮鬍大漢就趕緊閉上了嘴。
吳大勇連忙點頭說道：「對，我正準備帶他們來見軍侯您來著。」
男子點了點頭，轉頭對大漢說道：「好了，順義啊，你也不要太生氣，也不是剿匪之前去的，而且都是熱血方剛的漢子，都是可以理解的，你先帶他出去吧，我見一見咱們曲新來的兩位。」
剛才嗓音就沒降下來過的大漢此時老老實實地點頭說道：「軍侯說得對，那我就帶他先走了。」
男子點了點頭，目送大漢和吳大勇離開營舍，隨後笑著對門外的隋和兩人招了招手。
「你們兩個是新來的吧，來咱們曲就以後就都是自家兄弟了，要是有誰敢欺負你們，就來找我。」男子看到兩人進來后笑著說道。
「我叫周洛水，是咱們曲的軍侯，你們的資料我之前已經看過了，接下來一個月的特別訓練我也已經計劃好了，你們兩個看一下吧，一人一份。」周洛水說著遞出桌上放著的兩張紙。
隋和結果后快速看了一遍。
掛甲長跑五百里
石鎖七百斤彎舉十組
馬步一個時辰
……
看著這一項項內容，隋和逐漸瞪大了雙眼，這內容如果自己只有普通初境一重的水平肯定一項也做不到，就算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全做完也不輕鬆。
掃了一眼旁邊柳青的表情，隋和確定不是自己一個人覺得離譜。
周洛水笑著說道：「我做這個計劃有參考你們在渡船上比武的表現，鑒於你們兩個都有不俗的表現，所以我訂的標準略微搞了一些，咱們明天開始試一下，要是不合適的話就再調整一下。」
隋和和柳青回到自己的營舍，發現吳大勇已經回來了，上身赤裸，遍布一條條鞭痕，正在呲著牙上藥。房間里除了他還有七個人，算上隋和兩人正好十個人。
看到隋和回來，吳大勇咳了一聲說道：「以後你們兩個就跟著老趙吧。」
一旁有個長相憨厚的漢子對兩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又到新人了啊，以後大家互相關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