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的標準

衡量的標準

桂生點點頭,將校醫的話聽到了心裡去。

忠民嘀咕了一句:「桂生,你平時就應該多吃點,你看看整個寢室,就你最瘦。」

桂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向和他身材差不多的忠民。

忠民只是比他高些,看起來高大些,顯得比較健康,他最多也就是比桂生胖一點點。

不一會兒,桂生和忠民離開了醫務室。

校醫坐在櫃檯前,意味深長地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直到二人從視線消失。

他將後背靠在椅背上,悠然自得地閉上了眼睛。

桂生和忠民回到軍訓的地點,此時同學們已經坐在了原地休息。

桂生和忠民分開徑直走到了自己站隊的位置,盤腿坐了下去。

宋教官看到忠民回來,他一邊將目光投向桂生一邊對他問道:「他沒事吧?」

忠民搖搖頭:「沒事。」

宋教官:「一會軍訓就結束了,等口令吧。」

桂生坐在地上,伸出手無聊地撥弄石頭,

眼前突然一黑,桂生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抬眸看去,是唐思洲。

唐思洲蹲下身看了看桂生的傷口:「沒事吧?」

桂生:「沒事,就是一點擦傷而已。」

唐思洲:「那就好。」

這時,結束的口哨聲響起,唐思洲笑了一下:「結束了,起來吧。」

唐思洲站了起來。

桂生看向大部隊集合的地方,各班級紛紛聚集了過去。

片刻,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忠民也朝他們靠了過來。

隨著集合到解散,桂生三人順利地回到了寢室。

唐思洲問:「你們等下去不去洗澡?」

「澡堂再過半個小時就開了。」

忠民坐在椅子上,「還沒吃飯呢,先吃過飯再去?」

唐思洲點點頭。

「那我們先去食堂吃飯。」

忠民看向桂生道:「今天跟我們一起去食堂吧,別吃麵包了。」

「校醫都說了,你要吃的營養些。」

「這幾天還要軍訓,要是又暈倒怎麼辦?」

聽到忠民這麼說,桂生點了點頭。

「好。」

忠民笑了一下,桂生的脾性這些日子相處他也了解了不少。

桂生是一個有想法,脾氣又很倔的一個人,但他又很講道理。

正因為如此,忠民覺得跟桂生相處起來很輕鬆,桂生是一個很簡單的人。

相反,唐思洲很陽光,但是他太完美了,在他身上,幾乎找不出缺點。

忠民覺得,唐思洲這樣陽光的男生,從小到大過的一定很幸福。

跟他的人生相比,他清楚地明白,他們不屬於一類人。

三人收拾了一下,來到了食堂。

現在食堂的人不是很多。

桂生看了看四周。

唐思洲指了指不遠處的位置:「一會就坐那吧。」

忠民點點頭:「好啊。」

三人陸續打好菜朝座位走去。

桂生是最後一個。

在他坐下沒多久,身邊突然坐下了一個人。

桂生轉頭看去,看到了宋伊鈴。

忠民道:「你怎麼又來了?」

桂生將目光看向唐思洲,只見他將頭轉到了一旁,桂生感覺到,唐思洲現在有些緊張。

身旁的宋伊鈴撇撇嘴:「我又不是找你的。」

忠民輕嘆一口氣:「對對,你是來找唐思洲的。

宋伊鈴聽他這麼說,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轉頭去看桂生,「我聽說你下午暈倒了?」

桂生微微蹙眉,看向忠民。

他隱約覺得這件事情是忠民跟她說的。

忠民看到投來的目光,連忙解釋道:「我什麼都沒說。」

宋伊鈴笑了一下:「不就是暈倒嗎?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一新生,今天暈倒的只有你,我想不知道都難。」

桂生嗯了一聲。

宋伊鈴不再看他,她將目光看向唐思洲,嘴角也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今天軍訓累不累,我給你買了熱牛奶。」

宋伊鈴說著將牛奶推到了唐思洲的面前。

唐思洲不知所措的啊了一聲,他道:「給我買的?」

宋伊鈴認真地點了點頭。

唐思洲看著她那雙水靈的大眼睛,他感到自己臉上突然一熱,急忙躲開了宋伊鈴的目光。

忠民和桂生坐在一旁,被餵了一嘴的狗糧。

這時,宋伊鈴不以為意地站了起來,她看向忠民道:「好了,我事情辦完了,先走了。」

忠民嗯了一聲。

等宋伊鈴離開后,忠民才出了聲,他八卦道:「思洲,你怎麼想的?」

唐思洲慢半拍地「啊?」了一聲。

「宋伊鈴中午給你送飯,晚上給你送熱牛奶。」

「你心裡對她什麼感覺?」

「你要是不喜歡就早點拒絕她,別跟她耗著。」

忠民勸道。

唐思洲想了想,「嗯……」

「這才剛上大學沒多久,太早了吧。」

忠民又道:「你要是喜歡她,就在一起了。」

「而且宋伊鈴是這批新生里第二名。」

唐思洲又問:「第一名是誰?」

「難道你想跟第一名交往?」

忠民吃驚道。

桂生被他說的話嗆到了嗓子,連咳了好幾聲。

忠民道:「第一名就坐在你對面。」

唐思洲連忙解釋:「不是,我就隨口問問問問。」

「桂生,你別聽忠民亂說。」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宋伊鈴?」忠民窮追不捨地問道。

唐思洲猶豫了幾秒,「說實話,我不討厭她。」

桂生和忠民立馬明白了。

忠民道:「喜歡就去追啊,不討厭就是喜歡了。」

唐思洲「啊?」了一聲,他糾結道:「不討厭就是喜歡嗎?」

忠民看著唐思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談過戀愛,我也不確定。」

桂生和唐思洲對忠民的話感到錯愕。

此時,桂生看向忠民,唐思洲也看向了忠民。

忠民心虛道:「真的,我真的沒談過。」

唐思洲道:「剛聽你說的頭頭是道的,還以為你談過不少呢。」

忠民害羞地回應道:「沒有沒有,都是平時看劇看的,劇本里不都是那麼演的嗎?」

桂生雖然心裡覺得忠民好笑,但是臉上還是一副淡漠的模樣。

唐思洲反駁道:「劇里跟現實能一樣嗎?」

「哎呀,別說了。」忠民試圖阻止話題繼續延伸,他轉移道:「我也是為你和宋伊鈴著想,你看,她都這樣了對吧。」

唐思洲沉默了。

吃完飯後,三人便去澡堂沖了澡。

離開時,三人一路回到了宿舍樓下。

桂生道:「我去吹頭髮。」

唐思洲:「我也去。」

忠民擺了擺手:「你們去吧,我喜歡頭髮自然干。」

吹頭髮時,桂生和唐思洲兩人默契的一個站在了左側,一個站在了右側。

唐思洲心不在焉地吹著頭髮,他還在想今天忠民說過的話。

他也沒談過戀愛。

唐思洲家裡很傳統,基於父母美好的愛情,他一直都覺得,談戀愛這件事情不能隨便。

如果真的談戀愛,就說明要對方負責。

唐思洲對此感到有些苦惱。

他也不是不喜歡宋伊鈴。

他只是覺得時間太快了些。

從他入學到現在還不到一周的時間,跟宋伊鈴也不過只見了幾次面。

相反,他還有些好奇宋伊鈴。

不過才見了幾次面,就說喜歡。

這是不是太隨便了些。

難道她對我一見鍾情?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想的太用心,以至於桂生喊他,他都沒聽見。

桂生對著發愣地唐思洲又說了一遍:「我吹好了,先上去了。」

唐思洲聽到桂生的聲音頓了一下,反應過來道:「嗯,我一會再上去。」

桂生離開房間朝三樓走去,他大致知道唐思洲在因為什麼事情煩惱。

他表現的實在太明顯了。

不過忠民這個人,桂生想到他,就覺得很麻煩。

桂生想到了中午忠民對唐思洲說的話。

桂生並不喜歡宋伊鈴,他也不喜歡楊忠民。

對宋伊鈴,他更多的是恐懼,這種恐懼不是害怕她,而是桂生覺得宋伊鈴這個人大大咧咧的,做事衝動,一看就是經常惹麻煩這種。

想到忠民,桂生是真的很討厭了。

明明沒談過戀愛,還能那麼理直氣壯的教別人談戀愛。

多管閑事又自大。

桂生原本對周邊的人一直都沒有什麼要求,只要不牽扯到他,一切都無所謂。

一旦牽扯到他,他在心中就有一個衡量交友的底線。

這個標準一直都沒變過。

而忠民,是他最討厭的一類人。

從始至終,從未改變。

桂生回到寢室,他將塑料盆放進衣櫃。

身後傳來了忠民的聲音。

「梁安宇昨天晚上也沒回來,今天也不在,你說他去哪去了?」

桂生明白他是在跟自己說話,回應道:「不知道,跟他不熟。」

忠民拿出手機,自軍訓那日給他發的信息,到現在也沒給回復。

出於好奇,他再次點進了梁安宇的空間。

桂生見忠民不再說話,放好東西后,他回到了床上。

忠民的手上下滑了滑,梁安宇的動態什麼也沒有更新。

最上面的還是眾籌的鏈接。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音。

「查寢了,查寢了。」

忠民看了看時間,才二十一點。

這是他大學遇到的第一次查寢。

忠民離開座位前去開門。

兩名男生站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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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亡使者: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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