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②
潔白的牆壁,微動的窗帘,她醒來了。
刺眼的光線,她舉起左手遮住了眼前的光線,接著走下了床。
來到了客廳,母親沒有起床,她便拿起起幾塊麵包嘴裡叼著麵包,伸手去牛奶,她靜靜地做著這一切動作,她小心翼翼的似乎不想吵醒母親。
最近母親起的越來越晚了,又突然消沉了嗎?但也不至於在那之後那麼久才消沉吧。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消息。他今天有空,下午就去見他吧。
她小心的來到父親的房間,她仔細的翻找著一切有用的資料,可她每一次都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自父親去世以來她有機會就會來這裡找尋父親身前一直在調查的事情。
她在很久以前就聽說父親在做一個調查,但她每每問起,父親就含糊其辭,這反倒令她更加好奇。
她父親一直致力於這份調查,雖沒有告訴她什麼細節,但他總是微笑著說:「調查結果一定可以改變現狀的,一定。」
但他死後這份調查便已不知蹤影了。而她想要找到他一直在做的調查,她想要完成父親未盡的遺願。
翻遍了父親的房間,全是工作有關的內容,儘是人命會裡的一些瑣事。也許是母親也很懷念父親吧,她並沒有把父親所有的東西毀掉。
也有人命會的人來把父親的一些資料收走了,但她看見收走的資料並沒有多少。父親調查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就這麼少,也不可能就放在那裡輕易的被找到。
她小心的翻找著,她的指間撫過每一頁紙每一個油墨的留下的痕迹。視線在這個熟悉的房間里搖晃著、飄忽著。
想像著,曾經父親也坐在這裡,翻找著書本,在夜晚里,檯燈下,奮力完成著文書工作。
記憶並不是什麼雋永之物,在一次次經歷中磨損,一次次變得模糊,一次次變得殘缺。也許是她想要不忘記父親吧,所以她才一直逼迫著自己撫摸父親生前用過的東西,逼迫自己去完成父親的遺願,這樣她才不會輕易的忘記父親。
母親把盤子放在桌上后木訥的的望著桌子,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是望出了神。
「媽媽?」
這聲音打斷了她的木訥,接著曹情望著母親,神色中多了意一絲疑慮。
她穿著一襲整潔的衣裝,白色襯衫加上黑色的裙子。長發飄然,眉宇間有一絲堅韌。
她來到了一家咖啡廳,她左右尋找著什麼,玻璃邊一個男人舉起手向她示意著。
「你來的真早。」曹情走上前說道。
「哈哈,怎麼能讓女士等待呢?」吳謂善微笑著說。
「來兩杯拿鐵。」吳謂善大聲的說道。
「話說,這樣好嗎?我和一個年輕女學生這樣會面。」他壓低了聲音說。
「沒問題,只要能給我提供消息和幫助都無所謂。」她似乎並沒有產生就這個話題聊下去的興趣。
「嗯,那我長話短說,首先關於你的父親人命會那邊似乎雖然有知道他的調查,但似乎並沒有產生明顯的態度,只是知道罷了,所以應該不知道調查的內容,也並不在乎調查本身。」
「嗯,明白了。」她若有所思的望著空無一物的木桌。
「兩杯拿鐵,請慢用。」服務員端上了咖啡。
熱氣翻卷著上升,黑色的液體晃動著趨於平靜。
「所以你又有什麼發現嗎?」吳謂善問道。
「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我根據其他一些資料摸索出了一些東西。」她回答道。
「雖然沒有切實的證據,但從其他資料的佔比和建檔的時間來看,這個調查完全是出於他自願的,所以在他的休息時間的建檔文件里,我發現調查領域完全關於人類命運委員會,並且調查範圍非常廣,且關於人員調查特別多。」
「所以,我認為他在調查人命會在某一方面的好壞。」她堅定的說。
「你是說他有可能在調查人命會的污點。」他伸出前身,極小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她點了點頭。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你真的還要繼續調查下去嗎?甚至可能還會有危險。」
她堅定繼續的點了點頭:「我不會就此收手的。為了父親!」
吳謂善看著她先是露出了擔憂接著變得溫和,他看著曹情說:「我會支持你的,有什麼危險一定要和我說,你還年輕很容易意氣用事。」
「嗯。」她看著男人打定了主意。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