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玉衡境

「你又來了！」不知過了多久殷木蘭的聲音將林虎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他這才發現對方已經停止練劍，笑盈盈地沖自己走了過來，雪后的天氣往往是寒冷的，但殷木蘭的笑容卻讓人覺得格外溫暖。

「哦，我們就住在這附近，我正好沒什麼事，所以就過來看看。」

殷木蘭對於林虎的出現起初顯得很高興，但忽然臉色一變，生氣道：「你這人說話不老實。」

林虎微微一愣：「我怎麼了？」

「我問過我爹爹了，你們來武當不是為了拜訪，而是來查案的。」

「敢問令尊是？」

「武當殷平安。」

之前林虎一行剛到武當的時候，谷虛子曾經為他們跟武當首腦人物做過引見，其中就有這個殷平安，據說是武當六俠殷梨亭的後人，跟谷虛子算是平輩，那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相貌俊朗，氣度瀟洒，沒想到殷木蘭居然是他的女兒。

「原來你是殷大俠的女兒，失敬，失敬。」

「先別扯這些，你之前為何要騙我？」

「是這樣，我們這次要查的事關乎朝廷以及武當的機密，不便張揚，昨天我們初次見面，互相都不了解，我出於戒備這才沒說實話。」

「就因為這樣？」

「就是這樣。」

殷木蘭聞聽眼珠轉了轉，情緒似乎多少平靜了一些：「也有你這麼一說，那我就不怪你了。」

林虎聞聽是暗自好笑，心說殷木蘭性格天真的都有些呆萌了，忽然他想到自己或許能從對方身上探聽出一些情報，於是便問道：「殷姑娘，令尊還有沒有跟你說過別的關於案情的事？」

「你想套我的話？」殷木蘭反問道，看來這位並不傻，只是天真地過分。

「沒有...就是好奇而已。」

「你不用在我身上費功夫，關於這些事爹爹他們一向都不願跟我多說。」殷木蘭說到這裡不禁面露失落。

「意料之中，換我也一樣。」林虎小聲嘀咕道，結果被殷木蘭聽見了，當時就瞪了他一眼，後者頓時顯得有些窘迫。

殷木蘭見狀頓時笑了：「你這個人雖然有些小心機，但本質還不壞。」

林虎笑道：「這你能看得出來？」

「當然，我畢竟也是快二十的人了，別人是好是歹我一般還能感覺得出來，你這人確實有些想算計我，但到了關鍵時候又不忍心，所以我才會樂意跟你相處，你不會以為我隨便跟什麼陌生人都那麼多話吧？」

林虎聞聽不禁心頭一動，看來殷木蘭遠比自己想象的更聰明，只是因為所處的環境養成了其天然去雕飾的性格，這要是稍微歷練一番，其將來的成就是非同小可。

此時殷木蘭看了看林虎，似乎察覺了什麼，說道：「其實我從昨天就有些好奇，你似乎會我們武當派的九龍獅子功。」

林虎這次來武當別的不擔心，就怕武當眾人問起這事，畢竟未經允許偷學別派絕藝是很犯忌諱的，不過既然當初看守庫房的老胡看得出來，武當派的高手自然更看得出來，想瞞也未必瞞得住，幸好直到如今殷木蘭是第一個提及此事的武當門人。

林虎一琢磨估計谷虛子等人也已經看出來了，只是基於種種原因隱忍不發，既然對方不打算深究自己也沒必要刻意隱瞞，當時說道：「確實，我是機緣巧合學會的。」

「是嗎？」殷木蘭聞聽顯得頗感興趣，圍著林虎轉了一圈，忽然伸手按向了林虎的左肩，

這一下突如其來林虎甚至沒來得及躲閃，當時就感覺左肩一沉，當時本能地運功抵禦，結果殷木蘭彷彿被電著一樣，猛地向後一蹦。

「你會吸星大法！？」看著殷木蘭驚訝的表情，林虎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時情急，使出了化功大法，他知道江湖中人對於吸星大法印象很差，是談虎色變，故此趕忙解釋。

「殷姑娘你誤會了，我學的是化功大法，跟吸星大法表象雖同，內在卻異。」

「化功大法...這名頭我還是頭回聽說，看來挺有意思啊。」殷木蘭的性格天真開朗，聞聽林虎的話當時神情就放鬆了下來，林虎心中暗道其實真論歹毒這兩門功法恐怕是半斤八兩，看來殷木蘭對於內情不太了解，自己也就不多加解釋，免得畫蛇添足。

此時只聽殷木蘭接著說道：「你這個人修為不高，倒是會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剛才我試了試你的九龍獅子功已經有了七，八成的火候，看來也下過一番苦功吧。」

林虎聽到這裡才明白殷木蘭剛才突然出手是為了試探自己的功力，沒想到她年紀輕輕，這方面還頗為老道，實際上林虎昨晚剛用系統確認過自己的「九龍獅子功」已經達到了八級，對方的判斷是頗為準確。

「我如今在錦衣衛里還是個小角色，想要出人頭地只好在武學上下功夫。」

「你練九龍獅子功多久了？」

「快三個月了吧。」

「哦，三個月能夠練到這種火候看來你資質不錯啊，那怎麼會二十多歲還只是瑤光境？不對，你如今應該還是洞明境上階，你幾歲開始練武的？」

「真接觸高深武學其實還不到半年。」

「這就難怪了，晚是晚了點，不過半年能有這樣的成就看來你天賦是異於常人，如果有名家指點將來未必不能後來居上。」

林虎聽了不禁是頗為欣慰，他也知道自己起跑晚，想趕超同齡人並不容易，如今能得到殷木蘭的肯定無疑增強了他的信心，但接著林虎也不禁有些疑惑。

「你什麼修為啊？」

「玉衡境下階啊。」

「當真！？」林虎吃驚道，系統之前介紹過這個世界習武之人的修為分為九段二十七階，玉衡境屬於第五段，一般人要練到這個境界至少得下上二十年的苦功，而殷木蘭的年紀恐怕都沒那麼大，她真要能有如此修為，其天賦可謂相當驚人。

「你不信？那咱們比試比試。」殷木蘭說著就想拉林虎下場比武，後者當即擺了擺手。

「不必...我如今的功夫肯定不如你，我只是吃驚你進境那麼快而已。」

「嗨，我這算什麼？江湖上不滿二十歲就練到玉衡境的大有人在，對了，聽說你們錦衣衛里似乎就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