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
車隊大把的時間被荒廢著,似乎除了精神寄託的出車,一切無事可做,可一切又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聚集在一起抽煙,閑諞,外出約會。要命的是把賭博當成了消遣,愈演愈烈的娛樂,已經能看到百元鈔在相互間流轉。宋書遠有時也參與,但他屬主觀上不喜歡動腦的一類,看到有人在玩「十點半」也會上去玩上幾把,輸贏也都在幾十元只間,他不具有賭徒的潛質,確切的說他贏得起,輸不起。所以在圍觀的人群中也是不常見的。
宋書遠報了《軍事記者》培訓班,也一邊為部隊成人自考複習備戰。在這樣舒緩的時光里,他打發時間的方式看上去也總和大家格格不入,就像他的性格。這在一大群人裡面他無疑是個另類,被當成了裝B范!他也總是自嘲自己走的是文藝路線,實則連他自己都清楚自己活得不如「孔乙己」一般。
賭博能催生一個人的懶惰,也能將不勞而獲解釋成他們各自的觀點。在宋書遠看來如他一樣心胸狹隘的人,是受不了這雲端低谷的挑戰。「來來來,開壇」宋書遠知道這是賭博又要開始了,也湊了過去。因為他特別喜歡這裡面博弈帶來的的感官刺激,炸金花玩的就是個心態,不管牌局有多差勁,有多麼的不利,這些都不能在心態上敗下鎮來。這也是生活中宋書遠心理上迫於突破的一面。易衝動又不善於察言觀色是宋書遠性格的短板,炸金花對宋書遠來說也算是寓教於樂吧。對於急於做出判斷的事情宋書遠是不擅長的,所以這樣的遊戲對他來說是複雜的,幾圈下來高新鵬已經贏了一些,高新鵬在車隊以車神著稱,技術是很不錯的。是宋書遠的入門師傅,所以宋書遠心理上更願意高新鵬贏。張湘軍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啪,直接200,這一下搞得高新鵬騎虎難下,瞬間水漲船高,在宋書遠看來高新鵬的魄力與魅力是並存的,只掃了「鍋底」一眼,跟!就這樣,兩個人的較量被瞬間拉滿,先後又兩次咬緊。看著桌上的百元,始終沒讓圍觀的人緊繃的神經有所放緩,張濤在一旁勸,「算了,別跟了,你們平開吧」資本的較量此刻已經顯而易見,考量的既是心理也是腰桿,而高新鵬此刻已經殺紅了眼,拿著剛從外面借來的,啪,又200上去了,「算了,不跟了,你開吧」張湘軍無奈的說。這不開還好,一開張湘軍腸子都毀青了,「早知三天事,富貴一千年」可誰又能預見。這是一幅獅子搏兔的牌,可為時已晚。有道是願賭服輸各安天命。高新鵬頂著主角的光環落幕,張湘軍黑慘著臉,只將牌一甩,「好了不玩了,我們幹活」
博弈結束了,能控制個人情緒的都在最初收手,二人對決魚死網破的撕扯教訓是慘痛的。高新鵬數著所有的錢,「六千多,減去借來的兩千,還有本錢」嘴裡念叨著。一眾人執著的圍著,像似贏來的和自己有多大關係似的,「我請大家綠茶,見著有份」說著都下樓集合了。不一會商店(老馮)抱來一箱綠茶,大家喜笑顏開的喝著,當然有的人比如張湘軍還是難以下咽的,也算是自食惡果。
「今天工作是這樣分配的,馬路邊堆積的菜葉都給處理掉,以大門為界,我們分成兩部分人」張湘軍話音剛落,已經自覺地分成了兩撥,宋書遠自是和高新鵬一組,就這樣張湘軍帶領人向坡下面走去,宋書遠一幫人跟隨高新鵬向坡上走去,邊走就有人抱怨,「憑啥他們不搞坡上面,我們還得向上走這麼遠」高新鵬雲淡風輕的說「你沒發現我們站的看得遠,注意格局」高新鵬沒急於讓大家幹活,安排都讓坐下吸根煙再說,說著一人一根華子,開始了胡諞,還沉寂在剛才的破釜一戰,還在分析著戰局的驚險。張湘軍已經不耐煩的在坡下面喊開了,「你們還干不幹了,不幹就回去完了」大家也聽出了埋怨,目光都轉向高新鵬,高新鵬回懟「你把自己心操好就完了,管的寬」接著繼續分享他的勝利秘訣,眼看張湘軍的活塊幹完了,高新鵬才吩咐宋書遠把不遠處的老漢叫過來,「一句話,這些菜葉你向他們一樣處理了,150塊錢」老漢可高興壞了,連忙答應。就這大家什麼也沒幹拿了工具和張湘軍的一撥一起回了院子。身上土都沒沾。
選邊站隊又何嘗不是一種博弈,跟著老虎吃肉的事常有,跟著狼狗吃屎的事情也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