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抗旱

姐姐牽著牛走在前面，李金就提著剛才摘的已打包好的黃梔子跟在後面。路上有幾個村民在忙著抗旱，各種工具和方法都用上了。這個村莊地勢複雜，呈梯田形態，雖然不是那種極速陡坡下降的耕地，但是基本上沒有成百畝以上大片的平整耕地。缺水已經成為常態，只要天晴個半個月，哪裡都缺水，尤其是地勢高的田地，或者是水庫無法覆蓋的地方。水往低處流，是一個淺短的道理，卻無情地反映很多地方缺水的現實。再加上這裡沒有大中型水庫，小型水庫也是破破爛爛的，靠天吃飯已經是常態。

這裡將近10來天沒下雨，村裡人也想辦法給自己的莊稼灌點水，水稻就像魚一樣離不開水，時不時要保證稻田裡有水。村裡人各種工具都用上了，這不有些人剛吃了早飯就跑到田裡來。有個鄰居，拿個臉盆在小溝里快速舀水，看到李金和姐姐還和氣問一下，這麼小就放牛啊，不錯，懂事了。姐姐回了一句，「是我放的，弟弟過來一起玩。」鄰居又順道誇了一下我們，李金也問了一下，抓到魚沒有。鄰居說「水弄不幹，上面是有水下來，等等看，現在不好抓，再說了天幹了這麼久也沒什麼大魚。」李金也不好多說啥，肚子都有點咕咕叫，是得趕緊回家吃早飯。

又走了10來分鐘，總算到家了，姐姐就把牛系和，李金自己就先回家了。爸媽不在家，看到家裡還有幾個大西瓜，李金拿來西瓜刀，小心翼翼地切開吃了起來。或許，西瓜是山裡娃覺得最好吃的水果，水分足還有點甜味，甚至還可以管點飽。要是7到8月西瓜更美味，現在口感還差了一點。這時姐姐回來了，看到李金吃西瓜，有點責怪他，怎麼你大早上就吃西瓜，家裡又沒有幾個西瓜了，還是省著點吧，等下爸媽又要說我。農村的姐姐的身份，似乎總是要背黑鍋一樣，這也許是重男輕女不良風氣導致的吧，從這個小事多少可以看出點名堂出來。

姐姐，叫上李金吃早飯，還有稀飯。今天早上的菜還可以，有辣椒炒泥鰍，還有杵茄子，都是李金喜歡吃的家常菜。泥鰍是魚塘抓來的，青菜是自己種的，李金拿上大碗盛滿飯，夾點菜就端著坐在石凳上吃了起來。別說，狗鼻子真靈，小黑馬上就搖著尾巴跑過來了。李金也是很喜歡它，吃剩的魚骨頭或者米飯甩起來，讓它來吃，小黑基本上穩穩接住，不過吃了還是搖著尾巴，貌似沒吃飽的樣子。這點要求還是很容易滿足，廚房舀一大勺子稀飯倒在地上就可以了，小黑幾下子就吃完了。不遠處，傳來狗叫，小黑馬上起跑過去湊熱鬧去了。李金也走過去一看，原來是收破爛的人，怪不得這些狗叫聲四起，此起彼伏的，李金也吹了口哨，暗示小黑別叫了。它也聽懂了，就蹲坐在地上，看著。

快吃完飯的時候，聽到門外有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