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冬天的快樂就是下雪

時間也過得飛快，轉眼睛秋天已過了，迎來了冬天。90年代的冬天比較稱職，該有的冷天，該形成的冰凍一分也不少，有時候還會來幾場下雪天氣。李金從秋天薄薄的衣服，變成了厚厚的棉襖，臉也像大多數同齡人一樣，臉頰紅彤彤，手上還有點凍瘡，紅紅的。這些是農村娃普遍性特徵，遠遠沒有城裡娃那麼嬌貴。並不是他們的父母不愛自己，主要是物質條件受限，沒有那麼多精力和意識考慮這些。能吃飽穿暖，家裡能正常運作，小孩上學別凍著了就可以了。

大自然的秘密和神奇，創造了冰和雪。雪不像北方那麼多見，但是冰凍天氣倒是沒有什麼稀奇的。早上上學的時候，路上田溝里，只要有點水的都會結冰。至於厚度怎麼樣，那就得看溫度是零下多少度了。要是路上有個小坑，結冰了，大家特別喜歡用腳踩，踩得咯咯響，這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有些有點手段的，還喜歡把冰從水裡撈起來玩，再砸掉，像砸玻璃那種，特別像。

碰上下雪的時候，那更加高興了。雪對於很多小孩而言，是大自然在冬季送給他們最好的禮物。即使堆雪人沒有什麼特別藝術感，更談不上活靈活現，能滾成一個大球，或者用手做成一個小團雪球用來打雪仗，已經是最好的娛樂活動了。

村裡有點捕獵手段的，在雪天還會去捕野雞野兔。聽大人講，野兔和野雞在冬季根本沒有什麼吃的，特別喜歡來田地里偷吃蔬菜，這個時候適合用捕夾子提前埋在附近，運氣好一點，隔幾天就能捉到一隻。野兔上山特別快，下山容易摔跤，不過，李金一直對這個將信將疑，畢竟也沒見過。有些家裡有狗的，還會抓兔子，然後咬著回家。李金多麼希望也抓到一隻兔子或者野雞，要是自己家的小黑狗也能抓那就最好，那豈不是經常有野味吃。再不行，不吃的話，也可以養起來，再生幾窩兔崽子，那豈不是更好。這些想起來就很興奮，李金暗想：有時間一定要訓練自己家的小黑，讓它也會抓兔子。

在下大雪的時候，李金也喜歡在家門口去找乾淨的雪，找的盡量都是沒有動物和人踩過的，這種最乾淨。再把它們堆在一起，滾成一個大雪球，大雪球上面再堆個小雪球，拿個斗笠往雪人頭上一蓋算是完成了裝扮。

雪天風景也確實很美，村後面的大山被大雪覆蓋，成了雪山一樣，這個時候村裡很安靜，炊煙裊裊，偶爾有幾聲犬吠，詩意一般的鄉村風光。房屋上的瓦片都是雪，還有種的蔬菜都被雪覆蓋，個子大一點的蔬菜才會露出青綠色。

大人們看到小孩們玩雪，總會各種告誡，最多的是講手會凍壞。但是這些告誡，小孩們哪裡會聽的下去，玩得不亦樂乎。

雪潔白無瑕，小孩天真活潑，是最好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