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神選使者的假面
「你用不害怕,我是不會搶你的身份........等等,你丫不會是想搶我的身份牌吧。」
白獾剛想勸陳白不要緊張。
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平靜無比的陳白,還有他悄悄舔嘴唇的動作。
「不會,您是紅蜂的師父,我是不會對您動手的。」
陳白禮貌一笑:「而且這裡是休息室,我也動不了手。」
白獾面色怪異地看了眼陳白,然後十分自來熟地走進了他的休息室。
「小陳白呀,你說你也夠忙的。副本剛結束幾天,又是幫官方殺BOSS,又是剷除人販子團伙的。」
白獾翹著腿坐在長桌旁,隨手取出了一個煙灰缸放在桌上。
點了點煙灰,白獾戲謔地說道:「知道的會說我是投靠官方的智庫顧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官方的人呢。」
「殺BOSS是為了材料和報酬,搞人販子團伙是因為他們殺了我室友。」
陳白微皺起眉頭,看著相當自來熟的白獾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因為我是天命師。」
白獾笑著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這是我的天賦。」
聽到這陳白一愣:「那你豈不是.....」
「別想太多,天命師是出不了手的。」
被陳白盯得有的不自在,白獾輕咳了一聲將腳從桌子上拿了下來,端正了下坐姿後繼續說到:「而且,我也不能輕易地將重要信息透露出來,限制比你想的還要多。」
「所以,新希望公會給官方的那些資料,不是你拿出來的?」
「不是啊,那個信息量,要是我拿出來的直接就被劈成渣了。」
「好了好了,你別問了,我這人容易嘴瓢。萬一不小心說多了,又要遭雷劈了。」
白獾說著從兜里取出了一個小巧的木門,推給了陳白:「回去,把這個木門貼在牆上,然後躺在一邊睡大覺就行了。」
「你知道我想要幹什麼?」
陳白看著這個白獾,隨口問道:「哦對了,你這樣的人有幾個?」
「我這樣的』活』』人』是沒有的。」
白獾下意識的回了一句,結果剛說完整個人就愣住了,連大能貓燒到手指都沒反應。
片刻后,白獾渾身一抖,頭髮瞬間炸起,嘴巴一張噴出了一股黑煙。
「你...你得加錢...」
白獾僵硬地轉過頭,眼神幽怨地看著陳白:「而且你小子知道的不少啊,一句話就劈的我這麼慘。」
「好好好,加錢加錢。」
陳白不好意思地遞過去了一瓶礦泉水,還貼心的幫他壓了壓炸起的頭髮:「你想要什麼報酬。」
「一年之內,幫我搞到一張特殊職業的身份牌,隨意什麼職業都可以。」
陳白停下了幫他壓頭髮的手,默默地將木門推了回去:「我覺得,這個交換不成正比。」
開玩笑。
陳白自己就是特殊職業者,如果拿到了其他特殊身份牌,自己融合肯定是最優的選擇。
處理個現場,就想換走一張特殊身份牌,白獾想的也太多了。
「你別著急呀。」
白獾彷彿預料到了陳白的反應,手上出現了一個木盒遞給了陳白:「幫你處理手尾,其實只是個微不足道的見面禮。這個,才是我來的目的。這可是我最後的積蓄了,拿它換一張特殊身份牌,你不虧的。」
陳白半信半疑地打開木盒子。
裡面鋪滿了乾草,只露出來了一個尖尖的彎鉤。
「我們這些特殊職業者,很難找到合適自己的裝備。」
白獾努了努嘴,示意陳白將乾草下的東西取出:「要麼,不滿足裝備的使用條件,要麼,和自己的天賦不搭。你現在應該有這種感覺了吧,除了你那根成長型長條凳,其他的高品質裝備,你一件都沒有。」
聽到這陳白微微一思索,發現好像確實是這樣的,再次看向木盒裡的乾草時,竟然有了一種期待的感覺。
略有些激動撥開地乾草,陳白臉上的期待一凝,手指僵硬地將乾草下的一個面具取了出來。
這幅硬革面具上,長著一個如同鷹喙的鳥嘴,雙眼的部位上是一副墨黑色的圓片眼鏡,眼鏡的側面還反釘著一圈鉚釘。
「你....什麼意思?」
陳白的手緊了緊,一種抽出長條凳呼白獾一臉的感覺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帶上試試。」
白獾像是對這個東西很是滿意,不停地慫恿著陳白將面具帶上。
【神選使者的假面】
【類型:裝備(唯一型)】
【裝備要求:特殊職業者】
【品質:?】
【防禦性:極+】
【特效:①神選:神選所至,疫病隨行,半徑7米內的敵方目標都有一定的概率感染一種隨機疾病。②假象:所有直視佩戴者面部的人都要面臨考驗,通過者可以看到面具本體,失敗者將看到世間最糜爛的假象。③蔓延:瘟疫與疾病觸發率增加7%】
【是否可以帶出副本:是】
【備註:代表著瘟疫與疾病之神在世間行走的使者,擁有令人心靈發顫的神力。(用世界BOSS的皮毛和血肉打造的神器,希望你用的開心。)】
陳白握著手中的面具,心情很是複雜。
嘆了口氣,陳白還是在白獾期待的眼神中,戴上了這幅面具。
面具上黑氣縈繞,迅速地變化著形狀。
片刻后。
黑氣消散,面具貼合著陳白的臉型,將形狀固定了下來。
這是一個奇怪的鳥嘴面具。
甚至都算不上是鳥嘴面具,因為它只遮住了陳白大部分的臉龐,下巴處依舊裸露在外。
原本應該緊貼著皮膚的面具邊緣,也如同雲紋一般飛揚而起。
「嘶,這個形狀,還是第一次見啊。」
聽到白獾的感嘆,陳白就下意識地將臉朝向了他。
結果白獾忽然渾身一個僵硬,立馬扭頭吐了起來。
「你離我遠點!下次除非是拿到身份牌了,不然別找我!」
白獾也不坐著了,立馬捂著嘴站了起來,跑到了陳白的房門口催促地說道:「趕緊開門!娘希匹!我是真不想在這呆著了,又是被雷劈又是吐酸水,夭了壽了。」
滿意地將面具收回背包里,陳白走到了房門前,打開門后和白獾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低低的啜泣聲四起,陳白再一次回到了廠房之中。
不過白獾沒有跟著陳白一起來到廠房,而是直接消失在了休息室的門外。
「睡大覺就行了?」
將木門靠在廠房的牆上,陳白腦迴路亂七八糟地嘟囔道「這是要我天橋底下蓋小被,小被裡面抹眼淚的意思么?唉,這裡也沒個被子什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