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未婚夫家裡出事了
吃了肉包子,和油渣子蘇珍珍不怎麼餓。
回房間從空間又拿了一瓶麥乳精給蘇老太。
「奶,這個你泡著水喝。」蘇珍珍挽著蘇老太的手笑咪咪說道。
「奶不喝,乖寶,自己留著。」蘇老太看孫女拿來的麥乳精,高興著呢。但是覺得自己一個老太婆吃來幹啥,留給孫女才好。
蘇珍珍就知道這樣,只有稍微好點東西,全家人都給蘇珍珍吃,蘇珍珍只能軟磨硬泡蘇老太才答應吃。
「娘,娘,不好了,霍言出事了。」蘇父從外面一臉急切跑到蘇老太面前。
「大慶,你說說怎麼回事,什麼霍言出事了?」蘇老太看著兒子不對勁,平常當大隊長都是挺穩重的一個人。
這也怪不得蘇父,自己未來女婿能不緊張嘛,以後女兒的終身大事可咋整?
「娘,霍大哥跟我講霍言說去深山找野貨,三天都回家了,一點消息也沒有。」這可咋整啊。
「大慶,你帶叫老大和老二,老四,還有村裡的後生,拿好弓箭,還有鐮刀等等,大夥一起找找。」
蘇老太也很擔心,她很滿意這個小夥子,也心疼他。
蘇珍珍從小就跟霍家定親,當初霍家是村子里最有錢的一戶人家,誰知霍言三歲的時候她娘帶著弟弟跑了,還把家裡的錢卷跑了,剩下霍家父子,霍大山和霍言兩人。
人倒霉的時候,喝水都能嗆到。
霍大山為了給兒子過得好點,沒日沒夜的,出去給別人拉活,把身體給累壞了,身體虧空虛得太厲害,沒辦法勞作。只有靠著霍言一人。
霍大山經常要吃藥,吃的葯都是些稀罕物葯,價格昂貴。
所以霍言經常去深山找野貨。
霍大山見兒子三天未歸家,自己的身體又沒辦法去找,只能找蘇慶天。
蘇珍珍在旁邊聽到霍言出事,也是緊張得很,上輩子她討厭霍言,也不許家裡人提到霍言。
其實也不怪蘇珍珍,霍言這個人,平時沉默寡言,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蘇珍珍也不敢靠近他,對他了解甚少。
白蓮花又整天在她耳邊說霍言長得五大三粗,經常和野狼相伴,有暴力傾向,動不動會打人等等。
配不上她蘇珍珍。
蘇珍珍信以為真。
野狼山——深山。
窯洞里,一男子身穿深色破洞大馬褂,強壯的肌肉露在外面。
旁邊還有一頭倒在地下的野豬。
雙腿鮮血淋漓,男子絕望的閉上雙眼,一聲低吼。
看來他要把命交代在這裡。
起初他進來深山一趟收穫不錯,剛想出去,碰到一頭野豬,在和野豬搏鬥的時候,被一條毒蛇出來咬了一口,毒瞬間發作。
用盡全身力氣才把野豬打倒。
腦子裡不自覺的浮現出那肉嘟嘟的小臉,嘴巴甜甜的喊:「言哥哥,言哥哥。」
男子自嘲的笑了笑,他的小姑娘現在這麼怕他,怎麼可能會和他親近。
「爹,你等等我,我也去,我去拿點東西。」蘇珍珍轉身回空間拿了一堆防蟲葯,還有止血藥。
「這可不行,你忘了你頭上的傷怎麼來的,不行,不給你去。」蘇父態度強硬道。
等下他閨女再出點啥事,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么。
沒辦法,蘇珍珍只得求助蘇老太:「奶奶,你講講爹,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大慶,帶著我乖孫去,她不會搗亂的。」蘇老太,一見孫女要哭的模樣只能吩咐兒子帶孫女去,她孫女是有福的,沒準關鍵時刻能保大家平安。
「嘻嘻,爹,你看見沒有,奶奶都說了,叫你帶我去。」蘇父有些不願意,但是自家娘是個有智慧的,她說的話要聽。
「那行,閨女,你要一直跟在爹的身後,有危險就躲起來,知道沒。」蘇父沉聲道。
蘇珍珍連忙點頭,還不忘拿葯出來給蘇父等會分給大家。
這些葯抹在身上,可以防止毒蛇蟲靠近。畢竟山裡面有太多未知的兇險了。
蘇老太看著孫女拿葯出來,更加確定有蘇珍珍在,絕對不會有啥危險了,自己也能放心。
蘇父對蘇珍珍拿出的葯,沒有懷疑,閨女經常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葯出來。哎,讀過的人就是不一樣,文化人。
蘇父在大隊敲鑼打鼓,召集幾個村裡的漢子。拿著農具就成群結隊的往山裡趕了。
村子里大多數的都是很淳樸的,聽到霍言出事了,都願意幫忙一起找,這年頭誰家沒點事,需要幫忙的,你幫他,他幫你,人情來來往往的。
黃金月剛從菜地回來,聽到霍言出事了,閨女也跟著一起去,魂都嚇沒了。
「娘,你咋能讓我閨女一起跟著呢,等下又受傷了,我咋活啊,啊!我的心肝啊。」說著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
蘇老太看著抽泣的媳婦,只能安慰。
她這個媳婦啥都好,就是孫女有啥時候,容易炸毛,還有發瘋。
「爹,你說這霍言,都三天了都回來,還有命不。」蘇老大說話比較直接,有啥說啥。
「說啥屁話呢,霍大哥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在某處休息呢。」蘇老四見哥哥說他最崇拜的霍言哥,直接不客氣的回懟。
這個村子他最崇拜的就是霍言還有一家當兵的親三哥。
現在親三哥不在,霍言是他最崇拜的人,霍言不僅人長得人高馬大,功夫和打獵還是一把好手,經常自由出入深山,很少受傷。
除了這次,他相信霍大哥一定也沒事的。
「大家辛苦喊喊,說不定霍言就在附近,能聽到我們喊話。」蘇父聽大兒子的話,心裡咯噔一下,擔心兒子的話成真了。
霍言平常可不會像現在這樣,進山裡那沒回來。
難不成真的…………
不行,這可不行,自己女兒可咋辦,蘇父立馬搖頭。
蘇珍珍見自家老爹一會兒皺眉,一會搖頭,知道他想太多了。
「爹,沒事的,別擔心。」蘇珍珍輕聲安慰道。
「大傢伙辛苦喊喊,說不定霍家小子就在附近呢。」
蘇父鎮定吩咐大家。
「霍言……」
「霍大哥。」
「霍小子,你在哪裡啊。」
昏迷中的霍言隱約聽到有人在喊自己,以為出現幻聽了。
儘力的抬了抬眼皮子,拍了拍腦袋,盡量讓自己清醒一點。
隨著呼喊聲越來越近,霍言才確信是有人在叫自己。
伸手拿了拿旁邊的石頭,砸幾聲,希望他們能聽到聲音。
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回話了。
蘇珍珍泡了幾天的靈泉,耳朵也比一般人的聽力好。
「爹,等等,我好像聽到有聲音了。」
「你們聽,好像是石頭的聲音。」
「大家小心,圍成一個圈,要時刻警惕。」蘇父以為是野獸出沒。
「爹,不對,好像是有人故意拿石頭砸出聲響的,不是野獸的腳步。」
蘇珍珍又道。
「總之大家要警惕一點。」
蘇父一行人慢慢走進,石頭聲發聲處。
看著周圍都是血跡,都吸了一口涼氣,這得多兇險。
「爹,快看,好像是霍大哥。」眼尖的蘇老二喊道。
「好像還真是霍家小子。」
蘇珍珍率先跑到霍言面前,臉上寫滿的著急。
「言哥哥,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痛啊。」蘇珍珍看著眼前傷痕纍纍的霍言,感覺心口很痛。
眾人看著蘇珍珍的樣子,一個字,疑惑。
蘇父:閨女咋了,平常不是討厭霍言的嗎,現在是搞那樣。
大哥:妹妹是不是磕破腦袋了,失憶了,居然會為霍言哭?
二哥:完了,完了,出大事了,妹妹被騙了。
四哥:妹妹難道換套路了?平常可是嫌棄霍言嫌棄得不行。
眾人:不是說村長家的胖女兒不認這個未婚夫嘛,難道傳言有誤。
霍言看著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青筋暴起,有點不知所措。
她這是為自己哭嗎?
手抬了抬想幫忙擦眼淚,瞬間停住在半空,眼神暗了暗。
算了,她最討厭他碰她了,上次蘇珍珍摔倒,他緊張過頭,過去扶了一下,蘇珍珍直接到反手給霍言一巴掌。
還聽她四哥說回家被霍言碰過的衣服,蘇珍珍直接丟了。
蘇珍珍看著眼前小心翼翼的男人,心像被刀割了一樣。
她怎麼這麼傻,放著這麼好的男人不要。
蘇珍珍直接握住霍言的手,像哄小孩一樣輕輕吹著霍言手上的傷。
她這是心疼自己么,還握著自己的手。她的手好軟,好想握一輩子。
霍言的眼神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蘇珍珍,生怕蘇珍珍下一秒就消失。
是的,霍言從小喜歡蘇珍珍,小時候的蘇珍珍經常跟在黏著霍言玩。
小時候的蘇珍珍長得可可愛愛,胖嘟嘟的小糰子,霍言從小就認為蘇珍珍是他媳婦,要護著她,愛她。
但是後面他媽媽帶著弟弟跑路了,兩家的差距越來越大,蘇珍珍也變得討厭他了。霍言不敢奢望能娶到她,經常遠遠的望著蘇珍珍,看她開心就滿足了。
「言哥哥,喝點水,珍珍特意帶給你喝的。」蘇珍珍趁著大家不注意,用竹筒裝了點靈泉水喂霍言喝。
「你……不怕我了嗎?」霍言身體緊繃嘶啞道。
「不怕,言哥哥最好啦。」說話功夫,蘇珍珍已經餵了霍言喝水。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霍言嘴唇不小心碰了碰蘇珍珍的手指。
蘇珍珍小臉瞬間紅撲撲,言哥哥的嘴唇好軟,像果凍一樣。
霍言的呼吸急促,剛剛這是親了珍珍的手了么?她,好像沒有生氣。
霍言心情愉悅,捏了捏自己,好怕是一場夢,撕好痛,這好像不是夢!
珍珍好像不討厭自己了。
「霍言,這外面的野豬是你自己打的?」蘇父子幾個和村裡的漢子在外面觀察了兩圈,生怕有野獸。
絲毫沒有注意洞內感情上升,自家閨女可能被拐走了。
「這野豬,這起碼有三百多斤了吧。」
「對了,看著這傢伙可肥了。」
「我家可半年沒吃葷腥了。」
「誰家不是,我都忘了肉是啥味道了。」
村民你一言我一言討論著的野豬,心想這一趟沒才白來,有肉吃了。
蘇珍珍幾個哥哥,也一臉好奇,要知道平常他們可沒得上來過,對這裡又好奇,又害怕的。
「爹,哥哥們,咱們得回去了,天快黑了,不安全。」蘇珍珍看著天色不早了,催促道。
「對,對,你們幾個杠野豬。」
「我和珍寶他哥哥們,背霍言。」
蘇父有條不紊的吩咐道。
「哎,你慢點,二哥,你小心點。」
「爹,你看看二哥,把霍言弄疼了。」蘇珍珍看著二哥把霍言粗魯的扶起來。緊張的跺腳。
哼,討厭二哥了。
一行人緊趕慢趕的,中午把霍言帶回來了,還有一頭野豬。
「哎喲,霍言怎麼了,造孽啊,怎麼受這麼重的喲。」
「快,快,把他扶到老四房間去。」
黃金月看著自家大兒子後背背著血淋淋的霍言。家裡老大和老二都結婚了,只能去老四房間。晚上老四再去老三房間睡覺就好了。
「老大家的,你去請大夫來。」
「知道了,娘。」蘇大嫂轉身小碎步跑著出去了。
吩咐完大兒媳又吩咐二兒媳。
「老二家的,你去廚房燒水,順便煮了雞蛋。」
「娘,我這就去。」蘇二嫂瞅著霍言滿身是傷,有點嚇人,還不如去廚房還能歇會呢。
「霍家小子,雖然看著傷重,實則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好好養幾天了。」村裡赤腳醫生一本正經說道。
現在的年代,如果不是快要不行的那種,村裡的大病小病都是找村裡赤腳醫生,因為去大醫院貴,而且也沒錢。
其實蘇珍珍的空間有醫療掃描儀,在見到霍言的時候,就掃描出了霍言身上的傷,最根本是因為被毒蛇咬了,自己給霍言喝了血清,解毒了
蘇金月和蘇老太在旁邊照顧著,按道理來說應該把霍言送回家的,但霍言家裡的情況大家也知道,有個不太能自理的爹,霍言自己還是受重傷的。m.
送回來誰照顧?所以蘇父直接背回自己家。
「哎,娘,多英俊的小夥子,咋就這麼命苦呢。」黃金月嘆氣道。
「是呢,金月,以後我們幫襯著點就是了。」蘇老太也覺得這孩子命苦,自己也是心疼得緊,還是自己再來孫女婿。
蘇珍珍回到家了,有奶奶和娘在,很放心,回房間換了件衣服。
咦,瘦了點呢。
怪不得感覺自己的身體有點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