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天干倒三個教授

「瞧瞧她的樣子，就跟誰欠了她一樣。」下課時間一到羅恩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哈利身邊。

說完他就被人撞了一下，那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是赫敏。

「她聽到你說的話了。」哈利小聲對他說。

「那又怎麼樣？我又沒做錯什麼，是她先對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羅恩肚子里還是憋著一股火，他毫不客氣地說，「我真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阿利安娜也是好學生，但也沒像她那樣趾高氣揚的。」

然而之後的那節飛行課，赫敏翹課了。

「格蘭傑小姐呢？」霍琦女士環顧了一圈之後問道。

沒人回答她，安靜了片刻之後，羅恩硬著頭皮站了出去：「女士，她，她不太舒服。」

「好吧，那我們就開始今天的訓練。我們來學習急轉彎。」

直到這節課結束赫敏都沒有出現。

羅恩有些不安，但現在已經快六點了，萬聖節前夕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等到了禮堂，看到裡面五光十色的裝飾以及好吃的散發出的各種香味兒，他立馬將赫敏忘到了腦後。

阿利安娜皺著眉頭看向牆壁上、天花板上以及他們餐桌正上方撲稜稜的蝙蝠們，飛快的抓起一塊三明治，對身邊的哈利說：「我去找赫敏，就不回來了。

然而在她向禮堂外走去的時候，差點與衝進禮堂的奇洛教授撞個滿懷。

她閃身躲過了，而被嚇了一跳又剎不住車的奇洛教授則是一頭栽倒在地上。

他趴在地上，扭曲著面孔，沖著鄧布利多的方向喊道：「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你知道的！」

禮堂里頓時亂成一團，有的孩子尖叫著，有的鑽到了桌子底下，有的則是沒頭蒼蠅一樣抱著腦袋亂跑。

有幾個學生的腳從奇洛附近踩過去，差點踩到他，阿莉安娜看到趴在地上的奇洛教授蠕動著試圖把自己挪到角落裡。

她上前扶起他。

這時鄧布利多教授已經讓禮堂里的學生們安靜下來。

「奇洛教授，你還好嗎？」

「謝謝謝謝，謝謝你，我我覺得自己沒事……」奇洛結結巴巴地說。

阿利安娜看到他整個身體都在輕微顫抖著：「奇洛教授，我覺得您需要去龐弗雷女士那裡看看。」

「不不不，沒這個必要。」奇洛焦急地說道，之後他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突然頓住了，之後，他再次含含糊糊地開口，「你你明白的，我是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嘛……我我我可以自己處理的。」

阿利安娜沒有再強求他。

禮堂上首的教授們已經全部離開了，珀西開始將低年級的學生們攢在一起帶回宿舍，她將奇洛靠在牆上便走到隊伍中去。

「你們先回去，我得去找赫敏。」阿利安娜小聲對兩人說，剛轉身就被哈利抓住了袖子。

不愧是格蘭芬多眼疾手快的找球手。

「你是說「我」嗎？不對，當然應該是「我們」！」羅恩說道。

他插著腰挺起胸膛的樣子可愛極了，但阿利安娜無情地拒絕了他：「不可以，這不安全。你們趕緊跟著珀西回寢室去。」

「剛剛我聽到帕瓦蒂說赫敏在女盥洗室里，不是二樓就是一樓，而巨怪在地下室，我們不會有危險的。」在羅恩的辯解說出口之前，哈利做出了更有意義的說服，「我們都想找到赫敏。」

阿利安娜短暫地思索了一下，認同了他的話：「那我們分開行動，你們去找赫敏我去地下教室通知教授。」

只要事態沒有緊急到不立刻處理就會出事的情況下先向上級報備是阿利安娜的習慣。

這回哈利沒有抓住她，阿利安娜一陣風似地跑遠了。

她在一條通往地下室的走廊里她遇到了第一個教授——斯內普。

「你怎麼在這兒！」斯內普在看到阿利安娜的第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之後他怒吼出聲，將她的彙報通通堵回到她嘴裡。

「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格蘭芬多扣十分！」斯內普繼續咆哮著，一把將阿利安娜揪到自己身邊。

他真的很想將這個礙事的小鬼趕回宿舍，但現在有一隻巨怪在城堡里遊盪，讓她一個人回去，結果第二天大家在城堡的某個角落裡面發現了她剩下的大腿骨，那就太晦氣了。

斯內普氣得牙齒咯嘣咯嘣的響。

阿利安娜安靜地看著他磨了一會牙，覺得他似乎沒有剛看到她時那麼生氣了：「斯內普教授，赫敏剛剛並不在禮堂，她還不知道巨怪的事，波特先生和韋斯萊先生去一二樓的盥洗室找她了，我來通知您這件事。」

斯內普感覺到自己太陽穴上的一根血管突突突的跳，他平靜了一下心情，咬牙切齒地對阿利安娜說：「巨怪已經不在地下室了！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祈禱那三個小崽子沒有被撕碎！」

「我現在去找他們！」事情的發展脫離了原本的軌跡，阿利安娜飛快地說完就準備去盥洗室找他們。

「站住！」斯內普沖著她的背影喝到，阿利安娜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猛地停在原地。

「等我！」斯內普對她此時的聽話感到意外，但卻依舊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呼神喚衛。」他抽出了魔杖抖動了一下，一隻半透明的珠光白的牝鹿從他的杖尖迸了出來，「告訴鄧布利多波特在一二層的盥洗室。」

牝鹿聽完在半空中蹦噠著朝著一個方向跑去，之後她一頭扎進牆壁里，消失了。

「跟緊我！」斯內普喚醒了沉醉於實體守護神矯健身姿的阿利安娜，他現在也有他的任務，再不趕緊去活板門那裡他們用來釣魚的魚餌恐怕就要被吃掉了。

而他現在不得不帶上這個礙事的累贅！

就為了不讓她死於非命！

他可真是個大好人！

斯內普大步流星地向四樓走去，在心中不斷叫罵著，爬上兩層之後才驟然發覺身邊靜悄悄的，而在他再次暴怒飛快地轉身準備回去捉拿這個小巨怪的時候，阿利安娜恰巧走到了他身旁，成功把他嚇了一跳。

「你走路為什麼沒聲音？！」他毫無心理負擔地遷怒道。

阿利安娜閉緊了嘴巴，她當然知道斯內普並不是真心想得到一個答案，而此時與他爭論沒有任何意義。

我知道你想等我反駁，然後以此為由給格蘭芬多扣分，所以我當然不會開口的，乖，別胡鬧了。

——這是斯內普從阿利安娜表現中讀出來的信息。

可斯內普給格蘭芬多扣分，需要找理由嗎？

嗯，大概還是需要一個理由的。

「嚇唬老師，格蘭芬多扣五分。」說完他憋氣地轉身繼續朝四樓走去。

阿利安娜跟著這位教授第一次來到這條鄧布利多禁止進入的四樓靠右邊的走廊。

斯內普是來保護活板門下的「寶貝」的，阿利安娜想到，她看著走廊盡頭的那扇木門，想必這裡就是哈利他們之前提到過的刻耳柏洛斯守護的領地。

「你呆在這別動。」斯內普命令到，在看到阿利安娜從善如流地停下了腳步並且又做出了他第一次見到她時那個挽手於身前的動作后，他獨自一人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對長老和大師們要求不要去探尋的秘密消除一切好奇心，他們禁止的事情就一定不要去做。

阿利安娜默默地等待著斯內普。

就在斯內普站到那扇木門前的一瞬間，阿利安娜看到那扇門被迅速地打開了。

一隻黑乎乎毛茸茸的爪子從房門裡猛地揮了出來，四根鋒利指甲反射著危險的寒光。

阿利安娜可以確信，整個城堡里都不會有第二個人擁有和她一樣好的動態視力以及反應力了。

這襲擊來的太快，斯內普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他只是看到這門沒有鎖著，心猛地向下一沉，覺得鄧布利多的打算八成是要落空了——魔法石被奇洛偷走或者奇洛被他抓個現行，他們失去了搜尋躲在奇洛背後那個人的機會。

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自己背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了一把。

他騰空而起，繼而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一時間，他從物理意義上被人「鎖舌封喉」了。

疼痛順著他的尾巴骨閃電般地擊中他的大腦，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半天都做不出反應。

之後他感覺到自己又被向後拽了一截。

這是今天被她直接或間接撩倒的第三個教授了，阿利安娜在心中嘟囔著，她衝到斯內普身邊，看著還在試圖用爪子勾人的刻耳柏洛斯，一手扶著癱在地上的斯內普，一手摸向腰間別著的光劍。

就算你是神奇生物，如果想要傷害到人的話——她可以保證在不傷性命的情況下讓他失去攻擊的能力。

「斯諾！」斯內普緩過來了，他終於能睜開眼睛，結果看到的就是海格那隻還在地板上刨啊刨的地獄犬。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阿利安娜側目，之後說：「這門是被打開的。」

「這還用你說！我會自己看！」斯內普另一種意義上的咬牙切齒道。

阿利安娜理解地等他緩過來。

事發突然，她只能選擇最穩妥的方式，對斯內普教授此時的慘狀只能抱歉了。

走廊里安靜了一會，斯內普坐起了身，他睜開了阿利安娜放在他胳膊上的那隻手，嚴肅地和她說：「記住，別沒事來這，有事也別來！忘記你看到了什麼，尤其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那些巨怪朋友！」

阿利安娜歪歪頭回答道，突然起了壞心眼：「斯內普教授，我沒有巨怪朋友。」

斯內普很想再給格蘭芬多扣些分，但看到地板上深深的幾道爪印，他深呼吸努力試圖將這種念頭憋回去。

憋了，但沒完全憋回去：

「我說的巨怪是指波特和韋斯萊！你這個格蘭芬多的小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