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斯內普 is watching you

斯內普步履匆匆走進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等著他。

「西弗勒斯你來了。」他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斯內普也不是喜歡廢話的人：「奇洛去找復活石了，他打開了四樓的門，但被那隻狗攔住了。」

他回想起那隻伸到門外一直揮舞著的黑色爪子，忍不住蹙緊了眉頭：「我和斯諾都很安靜，他不知道是怎麼發覺到我們的，我們到之前他就躲起來了。」

「這不是壞事，我們本來就不是準備要抓他現行。」鄧布利多點評道，「不過你是說斯諾？阿利安娜·斯諾？」

「不然還能是哪個斯諾？」斯內普說著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一年級的學生不自量力，脫離大部隊，我給格蘭芬多扣了十五分。」仟韆仦哾

鄧布利多無奈地搖搖頭：「好了，西弗勒斯，這是你的權利。那麼，我猜由於今天你身邊跟著斯諾小姐，我們的目標並沒有什麼進展？」

「他當然什麼都沒說，但也不是毫無進展。」斯內普自信地揚起下巴，「我會將他的圖謀以及躲在他背後的人一點一點挖出來，用不了多久了，他本身就是個軟弱的傢伙。」

「奎里納斯原本不是壞人，是伏地魔蠱惑了他。」鄧布利多的聲音十分沉重。

斯內普因為鄧布利多說出了黑魔王的名字而感到不悅，他沒有在這點上指責鄧布利多，但卻刻薄的點評道：「不是壞人，但一定也是個自覺懷才不遇的不自量力的人。」

鄧布利多沒有贊同也沒有否定，他只是說：「每個人都會犯錯。」

斯內普對此嗤之以鼻。

之後，他的目光遲疑地向斜下方看了片刻，但還是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斯諾……她似乎知道了什麼。」

鄧布利多十指交叉，認真思索一下之後說：「知道四樓的盡頭藏了一隻地獄犬嗎？我有聽過其他老師對這個孩子的評價，我認為就算她知道也沒什麼問題。她可能是近幾年格蘭芬多最讓人省心的學生了。」

「不，不是地獄犬，」斯內普又快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今天阿利安娜的所作所為，除了拉他一把救了他之外似乎沒什麼問題，但屬於雙面間諜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指的是奇洛的事。」

聽到這話鄧布利多饒有興趣地坐直了身體，他微微抬了下手，示意請斯內普繼續。

斯內普一邊回想著這個晚上他與阿利安娜相處的每一個細節一邊說道：「她很敏銳，警惕心應該也很強。這是我的感覺。她不信任奇洛，我猜，今天在看到奇洛的第一時間，她就在懷疑他了。」

「那麼為什麼呢，斯弗勒斯，她為什麼要去懷疑一個教授呢？」

「我說了，這只是我的感覺。」斯內普的眉頭皺得更緊，「還有一點，斯諾小姐的魔法似乎好過頭。」

「對於你來說這可是非常高的評價。」鄧布利多看著他的魔葯老師越來越嚴肅，想活躍一下氣氛，但斯內普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點。

「一個無杖魔法，我不知道她使用的是什麼，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摔倒。」他斜眼看了鄧布利多一眼，「偉大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你在上一年級的時候會使用無杖魔法嗎？」

「我當然不會，但這並不意味著別人做不到。」鄧布利多坦然的說，「還有，這就是你一瘸一拐的原因嗎？她為什麼襲擊你？」

「不是襲擊。」這件事對斯內普來說有些難以啟齒，但相比起學校裡面混進了一個身份不明敵友難辨的強大巫師來說，也不算什麼，「奇洛打開了那扇門，她在那隻蠢狗攻擊到我之前把我拉開了。」

「那麼我想我首先應該為斯諾小姐的見義勇為格蘭芬多加上十分。」聽后鄧布利多愉快的說，「之後，西弗勒斯，如果你的直覺告訴你斯諾小姐可能藏著一些小秘密，你可以分一些注意力給她。但我不認為斯諾小姐存了什麼壞心眼，畢竟，如果一個人可以為了讓別人免受傷害而暴露自己，那麼他無論怎麼算都不是個壞人。」

這回斯內普沒有反駁他，他平靜的點點頭，這便是他依舊停留在霍格沃茨，依舊停留在這個世界的原因——剔除一切可能威脅到莉莉兒子的存在，贖清他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