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女子就要做女子該做的事
「還望攝政王不要讓屬下為難。」
「走吧老夫今日就看看,她究竟能做出怎樣的動靜!」
從覓動靜確實不小,在他來的前一刻,就已經換上了盔甲不顧勸阻坐上了馬背上。
「殿下!此番實在是太過兇險!殿下為何要如此!」
「本宮要走的路,從來也沒有不兇險的!」
她身子挺拔,常年穿慣了那些華服,這身盔甲就算是重,在她身上也半點都看不出。
依舊是端端正正的,她輕而易舉就聚集了所有視線。
在外面有人在等她,從覓從未有過這樣一顆,是徹底的把想要的自由具體化了。
於是她一鞭子甩在馬屁股上,迎戰!
十萬將士跟在她身後,在無人應戰的時候,她一己之力,擋在了北門,京城的命脈!
一個城牆之隔就是從宿,這是他們已經說好的。
她彷彿在萬千的兵戈鐵馬之中,聽到了那人的心跳聲,跟她的聲音混合在一起,逐漸讓人分不清了。
「殿下,要現在誘敵嗎?」
「開城門。」
「什麼?」
現在開城門?
只要是消息沒有出錯,就會知道從宿帶領的大部隊就在面前,這時候開城門?
他們的鐵騎可不是京城這些沒用的兵,現在打開跟投降有什麼區別?
從覓嘴角古怪的笑了一下,她手中的令牌明晃晃的,那是在攝政王身上強行搜出來的。
她那個叔叔不愧是覬覦這個皇位這麼久的人,竟然只是一眼就知道她的想法。
只是他沒有機會把這個想法跟更多人說了。
她贏了,這次是徹徹底底的!
京城三分之二的兵力都在她手上,錦衣衛已經不足為懼,藩王的那些兵根本就沒有機會出現。
只要從宿帶著兵跟她的兵匯合,京城就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誰說女人做不到呢?
她是公主,但也是正統的皇家血脈!
要是這天下不能順暢繼承,那她就打出一個新的天下!
「開城門,本宮昨日已經收到了蠻子的投名狀,各將士聽命,安排好百姓有序撤退!
所有的流民一律安置在一處,不得隨意傷人!本宮手上的將士,若是傷害百姓,以命抵命!」
自古都是民不跟官爭,老百姓的姓名從來就是不值錢的,更何況他們還要仰仗這些人保護。
所以很多時候,官兵就算是過分一點,搶了什麼東西,百姓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參加過此次戰役還有好幾個老兵,聽到這話心裡都是一顫。
他們聽過無數的戰前宣言,但是從未有過一次是這樣的。
不鼓舞士氣,而是先安置百姓。
這是前所未有的一番話。
「都聽到了嗎?」
但是顯然,從覓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城門在面前緩緩打開,所有的將士精神都緊繃到了極限。
城門上各處火防都已經布好,只等著只要畫面一變化,就衝擊過去!
沒有人覺得蠻子會真的投降,這一扇城門,是他們最後的防護。
「殿下!」
從宿一身新的鎧甲,是從覓專門讓人給他做的,渾身明明是堅硬的,但是眼神柔軟的不可思議。
多木原整個人被他捆在身前,罵罵咧咧,但是因為嘴被堵住,也罵不清楚什麼。
萬萬沒有想到,一路上一直都這麼聽話的好弟弟,突然在關鍵時刻背叛了他!
甚至還把他這樣捆在面前,威脅他的所有將士必須投降。
這些將士一路都是看著從宿的,知道從宿也是王族的人,狐疑的覺得是他們內部的鬥爭。
按照現在這個樣子看來,顯然是從宿鬥爭贏了,邊境是蠻荒之地,文化本身就不深刻。
不然多木原也不會這般容易被動搖了。
在強者為王的深刻教育之下,他們很輕易就接受了從宿這個新的帶頭人。
也有不服的,只不過那幾個刺頭早就被從宿一刀解決了。
此時他帶著幾萬騎兵,聲音低低又著急,似乎身後這些東西都無關緊要,他只想要趕快跑去自己殿下身邊。
「殿下,我回來了。」
「來者何人!」
言和看不得他這個沒出息的樣子,就差直接把自己就是殿下的人寫在臉上了。
這些將士可不是好忽悠的,要是看到從宿鎮不住,沒準又會出什麼差錯!
言和這一出聲,從宿才算是正常起來,看著從覓在鎧甲之下越發顯得嬌小的身軀。
眼神定定。
「我乃王族第二子,多木野,特此帶將士五千,城外將士三萬,向大京女皇求和!」
「大京女皇?」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大京女皇?難不成是長公主殿下?」
這一聲無外是平地一聲驚雷!
現場立馬沸騰起來,無數視線落在從覓身上,但是又不敢多看。
有幾位老臣總算是忍不住了!一個女人帶兵就算了此時竟然敢踩在他們頭上!
「大京只要一位皇!你這蠻子可是口出狂言!哼!」
「我只認這一位,若是她不應,此五千將士,將會立馬攻打城防!」
「什麼?」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這五千人已經放進來了,要是不答應這句話吧,萬一真的打起來,這京城可處處都是錢啊!
但要是答應了........
反正也只是口頭答應,做不得數吧?
從覓彷彿知道了他們內心在想什麼,騎在馬上走上前幾步,離從宿之間只有一隊人馬的距離。
「各位覺得如何?若是沒有意見,就隨本宮進宮吧。」
她把玩著手上的一把小巧的弓箭,整個人看起來有種出乎尋常的好說話。
那個剛剛開口的將士頓時就急了,聲音渾厚有力!
「殿下是公主,就應當做公主該做的事,此時自然是不成!難不成我們的皇室還要讓一個蠻子來做主不成!」
「哦?」
她勾唇一笑,輕輕抬手,那弓箭上的箭瞬間刺破了說話之人的胸口。
鮮血炸出來,熱燙的要命。
那老將士左右兩人後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從覓。
「父皇都要割地賠款了,你們一個個還是鵪鶉,怎麼本宮要一個位置,你們就這般大義凌然了?
放棄京城和百姓是忠?還是扶持一個明君是忠?偌大的朝廷,要本宮一個女子要兵帶將!」
她語氣充滿嘲弄。
「怎麼你們那時候不跳出來說本宮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