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值得
北漓偏遠的小鎮上,很是清幽的院子內。
在那個院子里,有兩位容貌極好的白衣男子。那兩位白衣男子都非常溫柔,都可以說是是溫柔似水,卻又各有各的溫柔之處,卻也奇迹般的互補或是相似。
這日上午,書房內。
溫暖的陽光透過了外邊的窗戶,桌上那白色的宣紙上滿是陽光。
一個白衣男子正在書桌上作著畫,就連那畫紙上也透著溫柔的氣息。這男子便是從前愛極了紅衣的君衍,但是現在的他卻愛上了白衣,整個人只是溫柔至極。
在另一邊的小榻上,有一個白衣男子,也就是蕭裕,他懶懶的半躺著。他一手支著自己的頭,一手輕輕的敲了敲床,眼睛還看向了那正在作畫的白衣男子。
過了片刻……
得不到君衍的回答,蕭裕開始委屈抱怨道:「衍衍,還要畫啊,你都不陪陪我,你已經冷落好久了,都快要兩個時辰了……」
君衍並沒有搭理他,依舊在桌子上作著畫,因為他就快要畫好了。
蕭裕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冷落他兩個時辰,自己只是在這兩個時辰不搭理他而已。
自從他和蕭裕在一起后,他便總是渾身酸痛的醒來,雖然不是日日都不舒服,可是隔三差五的不舒服,他就覺得蕭裕很是不好。
而且,尤其是昨天晚上,他又險些起不了床。更甚至,他還是總是被蕭裕的美色給迷惑。
蕭裕極為自覺,也沒想著君衍纏著他,還是他纏君衍多一些的。想清楚這些,他立刻從床上起身,隨後就向他快速走去。
他走到了君衍的身後,輕輕抱住了君衍的腰,柔聲問道:「畫好了嗎?」
君衍偏頭看了看他,輕聲回道:「還差著好多,你要看看嗎?」
蕭裕聞言,立即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視線快速的掃過了那白色宣紙。
那白色宣紙上的人很熟悉,只是黑色勾勒出的兩個人形,像極了那時的那個夜晚,卻又不像那個夜晚。
因為,那個夜晚,蕭裕和君衍沒有在一起,反而蕭裕把君衍弄丟了。
那人形剛好在了宣紙中央,一人較高腰間有佩劍,一人較低懷間有玉佩,雖然只是二人對坐交談,可是看起來非常的和諧,像是畫上所畫真的存在過。
看到這未完成的畫,不僅是君衍很明白,蕭裕也是立刻瞭然。
他雙手不自覺加了些力氣,順著勢就湊到君衍的耳邊,低聲曖昧道:「衍衍作的自然是極好的,只是似乎還缺了些什麼。」
君衍有些不明所以,微側過頭看著蕭裕。
蕭裕低聲笑了,從他的身後抱過去,然後握住了他右手,帶著他右手徹底完成了這幅畫,就像是帶著他再現了那晚的場景。
在蕭裕帶著他下筆的第一筆開始,他的視線就隨著筆在不停的動著,似乎就是生怕錯過一些什麼。
他想作這幅畫只是偶然,只是偶然想去彌補遺憾,彌補那個晚上的遺憾,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蕭裕竟然真的能讓他深陷。
這個深陷既像是深陷於畫,又很像是深陷於那個晚上,真的讓他有如臨其境之感。
最後,蕭裕放下了手中的筆,輕輕的抱住了君衍的腰,還把身子輕輕的倚在了君衍身上,君衍也任由著蕭裕倚在了自己身上。
再後來……
那白衣男子,再不似從前,完全溫柔至極;
那紅衣男子,愛上了白衣,只是溫柔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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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始至終,都是鍾於等、忠於待、衷於守、終於護,真的到了這裡,他們那所有值得去願意的值得都值得去願意。
所有經歷,並非是假,皆是宿命;
終究還是,只要願意,那就值得。
正文完。
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