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2
第二天,金燦照例早起,在她準備去廚房為大家做點早飯時,突然發現院落里坐著兩道背影。
金燦臉上露出疑惑:這兩人怎麼會起這麼早?
她走近了些:「你們起這麼早坐著幹什麼啊……啊??」
——坐在長椅上的兩人微弓著腰,腦袋微垂,雙眼緊閉,甚至還傳來細微的鼾聲,身上也摻了些許清晨的露水。
金燦:???
她快速把其他人叫了起來,而此時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趕過來了,大爺大媽也從外面回來。
一群人把兩人團團圍住。
【嚯,一大早上的就這麼大個排場?】
【怎麼了怎麼了?不會嘎了吧?】
【?悲】
【嗚嗚嗚怎麼這麼年輕就走了嗚嗚嗚嗚】
【好可惜,雖然平時就屬他倆最鬧騰,但是其實他們還是帶給我了很多快樂的】
【希望在那個世界一切安好(雙手合十)(祈禱)】
【(蠟燭)(蠟燭)(蠟燭)】
【什麼時候吃席?我隨兩百。】
【我不會喝酒,我坐小孩那桌,謝謝。】
屏幕上的網路哭喪行為在兩人被白喵喵和柴聰明搖醒后戛然而止。
柴聰明瞥見兩人頭髮上的濕潤,眉心蹙起:「怎麼了你倆?咋在這睡著了?」
剛被叫醒的兩人晃了晃腦袋,花了半分鐘清醒,反應過來的唐拉斯瞬間指著還在懵逼狀態當中的林士奇,他看向柴聰明告狀道:「柴哥,我舉報!林士奇有毛病,大半夜不睡覺硬拉我出去看什麼月亮,弄得我一夜都沒睡好!」
幾人:「……」
我們看你倆睡得都挺熟的啊,口水都流出來了。
【不過大半夜拉人家出去賞月是什麼鬼?】
【放在其他人身上我可能覺得有毛病,但放在林士奇身上我覺得非常合理。】
林士奇反指回去,用眼睛瞪著唐拉斯,也看向柴聰明告狀:「柴哥!誣賴!荒謬!笑話!」
柴聰明:「以後說話的時候,希望你能在句子里加對正確的主語,我沒有誣賴我不荒謬也不是笑話。」
明明以前在妖管局都學過的,怎麼現在越活越回去了?!
「他誣賴,他荒謬,他笑話!」
唐拉斯指著他的手指湊近了些,冷哼:「難道不是你大半夜的把我搖醒說要看什麼月亮?我受不了你了才起來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確實是林士奇不對!(瘋狂點頭)】
林士奇的手指也隨之前伸:「我昨天看了一分鐘的月亮之後就想回去睡覺了,但是他硬要攔我,不讓我回去睡覺!」
【突然覺得唐拉斯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摩挲下巴)】
唐拉斯冷哼嗤笑:「我攔著你你不知道走?」
【對啊,把他當個透明人,走掉不就好了?!】
林士奇更加大聲:「那我叫醒你你不知道繼續睡?」
【對啊,把他當個屁,不理他不就好了?!】
【哈哈哈樓上您就是傳說中搖擺不定覺得誰都有道理的牆頭草吧?】
兩人指著指著,兩根手指突然對到了一起。
【對…對手指?!】
就當大家以為兩人會羞澀地放下手時,一場以手指為武器的戰爭卻就此展開!
兩名年輕力壯的青年都使勁地用這根手指抵住對方的手指,其他人能夠明顯的看見他們那因用力而泛白的指尖。
抵來抵去,戰況吃緊,然而兩人彼此都時進時退,誰也沒有站到上風。
而真正站到上風處被吹得有些涼意的白喵喵則默默換了個位置。
「行了散了散了。」
「一大早上的,浪費喵喵的美容覺時間喵。」
「幼稚。」
「哈哈哈年輕人身體真好。」
「就是腦子不太好。」
……
等到大家都坐在桌子上準備吃著早飯時,唐拉斯才從樓上慢悠悠地下樓,他看向眾人,輕聲問道:「我這件衣服怎麼樣?」
琥珀色的明亮眸子里依舊充滿著期待與渴望。
其他人只是看了眼,便快速收回了視線,重新落在碗里的鹹菜配饅頭上。
唐拉斯:「……」
他還比不過饅頭鹹菜?!
這時,打量著他的金燦忽然出聲道:「有點小感覺。」
唐拉斯晦暗下去的雙眼瞬間亮起,就像那重新充滿電的檯燈一般:「什麼小感覺?!」
其實之前買的時候,他就覺得這種搭配非常有感覺!!
金燦溫柔一笑,糾正道:「感覺有點小。」
唐拉斯:「……」
很明顯,檯燈壞了,蓄能極差,剛亮起半分鐘又灰下去了。
【哈哈哈哈燦燦屬於是把倒裝句玩透了】
【上一秒:唐拉斯:你就是我的知己!下一秒:唐拉斯:我明白,無人懂我,是我的命運】
「噗嗤——」
白喵喵沒忍住笑出了聲,嘴裡的饅頭沫不小心噴到了正要喝豆漿的林士奇碗里,張大嘴的林士奇:「……」
這嘴張也不是,閉也不是,就這麼僵持在空中。
【沒事,豆漿泡饃,再來包榨菜,爽極了!】
【笑死,是「豆漿泡沫」吧?】
【像是一隻魚掉進了空蕩蕩的湖裡——一湖魚湯】
「盯著人家幹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換一碗嘛。」白喵喵聳聳肩,把自己面前乾淨的豆漿和林士奇換了一下,喃喃自語,「還不是都怪唐拉斯,哼~」
唐拉斯:「?」
……
吃完早飯,一群朝大媽家裡的西瓜地出發。
湖城本地的8424西瓜遠近聞名,幾乎每個村裡都有好幾戶種西瓜的人。
白喵喵幾人需要做的就是把地里的西瓜割好裝車,然後在那裡守著等那些來農村裡收瓜的水果商販。
因為金燦和杜冰月兩人要留下來炒菜做飯,因此這次去西瓜地里的便是大爺大媽和白喵喵四人。
柴聰明詢問道:「大伯,你家有幾畝西瓜地啊?」
大伯朝他比了個數字:「三畝多點。」
他計劃了一下幾個人的速度:「噢噢,那我們幾個人應該很快就能割完…」
西瓜地離房屋並不遠,開著三輪車往村外七拐八拐個十幾分鐘就到了,眾人側目一看,滿眼碧綠,在陽光的照射下,瓜葉泛著淡淡的淺白色。
【卧槽好多瓜好多瓜!】
【這些西瓜看起來好圓潤啊,肯定非常好吃!】
【嗚嗚嗚湖城本地的西瓜在整個省都很有名,出了名的皮薄肉多(流口水)】
唐拉斯感嘆道:「好多西瓜啊。」
「喵喵喜歡西瓜!」白喵喵快速從三輪車上跳下去,飛奔進西瓜地里,摸摸這個瓜頭,又拍拍那個瓜屁股,毫不知羞,放肆至極!
收西瓜就比割麥子簡單多了,人手一把剪刀對著西瓜藤就是「咔嚓」一下,然後再拍拍西瓜的腦袋,讓它們順著地上凹槽滾到一邊去。
收瓜姿勢多種多樣——白喵喵搖頭晃腦地全蹲,唐拉斯優雅的屈膝半蹲,柴聰明正經地彎腰以及林士奇鹹魚地一屁股坐地上。
頭頂的日輪越升越高,大家加快了手中收瓜的速度,盡量做到早早結束。
【該說不說,他們幾個人是真的能吃苦,無論是昨天割麥子還是今天收西瓜,都沒有喊過一句累。】
【林士奇不是喊過嗎?】
【林士奇的嘴你也信?太天真了吧(滑稽)】
【確實,要是我的話可能我早就累癱下來了,而且這兩天的天氣都是三十多度,在太陽底下勞作是真的累,尤其是割麥子收西瓜都站不直,必須得蹲著或弓著腰,時間一久,腰背都疼死】
【別說了,我就是彎腰弓背洗個頭,短短十幾分鐘,我的背都已經站不直了(流淚)】
【現在已經很少在圈內看到這種「樸實無華」的藝人了,那些藝人都站得太高了()】
等到中午十一點半時,溫度已經達到三十多度,白喵喵的光潔飽滿的額頭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幾人不怕冷,但是幾人怕熱。
「孩子們,過來休息休息。」大媽在棚子底下朝幾人招了招手,又從旁邊的西瓜堆中挑了個西瓜,用水果刀切開。
水果刀剛壓進西瓜,整個西瓜驀地發出一道「咔」的裂聲。
【好清脆的聲音!】
【我打賭,這一定是個好瓜!】
等白喵喵幾人來到棚子下時,大媽剛好把西瓜完整切開——皮薄,瓜瓤鮮紅,籽幾乎少到看不見。
大媽用湯勺從半邊西瓜的中央開始挖圓,當勺子和果肉接觸時,眾人能夠清晰地聽見「沙沙」的清脆響聲。
【啊啊啊這不就是我的夢中情瓜嗎?瓜瓜你怎麼到別人手裡去了?(咬手絹)】
【中間最甜的那塊炫我嘴裡,快炫我嘴裡,不然我哭給你看!】
【這西瓜是來報恩的吧?!】
所有人都盯著大媽勺子里這塊彙集了整隻瓜之精華的果肉,大媽那因勞作而略顯黝黑的臉上露出燦爛親切的笑容,她把勺子抬到四人面前:「你們誰吃?」
「我我我!」林士奇快速舉手!他從來到這片瓜田的第一秒,就盯著這些瓜了!
「喵喵想吃~」白喵喵朝大媽撒著嬌,她的撒嬌一向無往不利!
背上出了細汗的唐拉斯看向那清甜的瓜瓤,咽了咽口水,但依舊維持著自己的矜持:「我也可以,不過不給也沒有關係。」末了,他又補充一句,「當然,如果給我吃就最好了。」
等三人說完后,發現柴聰明沒有出聲,三人齊齊扭頭看向他。
被盯著的柴聰明:「……沒事,這一塊就讓給你們吧,我不和你們爭。」
林士奇立馬朝他舉起大拇指:「看看,這才是格局!」
唐拉斯附和點頭:「這就是做大哥的風範。」
白喵喵輕咬唇瓣:「你不會是想吃另外一半的中心那塊吧?」
此話一出,柴聰明立馬露出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三人:「……」
【笑死,還以為柴聰明真的這麼大義,把最甜的那塊讓給大家】
【柴聰明這叫聰明人做聰明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就現在這個局勢,最寶貴的瓜只有兩塊,而卻有四方都想擁有這塊寶瓜。
瓜主提出讓四方談判,卻最終談判不成,迫不得己之下,四方通過「運氣與實力的雙重加疊」來確定這兩塊最甜的中心瓜的歸屬權問題——
「石頭剪刀布!」
「好,柴聰明你輸了!出局!」
「石頭剪刀布!」
林士奇幸災樂禍:「唐拉斯你輸了!」
唐拉斯嗤笑:「你出慢了!我都出了你再出的,別以為我沒看見。」
白喵喵漫不經心地揮手:「行啦行啦,別吵了,重新來一局不就好了。」
「石頭剪刀布!」
三秒后,
白喵喵看著兩人的布和自己的石頭,陷入沉默。
「哈哈哈哈喵喵你輸了!這兩塊瓜是我們倆的了!」
下一瞬,一把用來剪西瓜藤的剪刀出現在白喵喵手中:「你們看錯了吧?人家明明出的是剪刀呀?」
兩人:「……?」
【《硬核剪刀》】
見兩人僵持,白喵喵手中的剪刀又在空中剪了兩下:「嗯?你們幫我看看,它是剪刀嗎?」
兩人:「……是的吧?」
「是嗎?」
兩人:「是!」
「那喵喵就不客氣啦,謝謝哦~」白喵喵笑眯眯地舀起那塊最甜的西瓜放進嘴裡,滿足地眯上了眼睛。而剩下那塊,則是被林士奇趁唐拉斯沒有反應過來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嘴巴。
唐拉斯:「……」
俊美青年此時的眼神如同在大潤發賣了十年的魚還沒賺到錢一樣絕望。
【唐拉斯:我的努力,像個笑話。】
大媽看著這些年輕人之間的玩鬧,笑呵呵地搖搖頭,隨手抱起另外一個西瓜切開,遞給唐拉斯和柴聰明兩人:「吃吧。」
【大媽:明明再開一個西瓜就能解決的事,你們非要爭得你死我活。】
【不不不,這不是再開不開個瓜的問題,這是關係到一種地位和榮譽的問題!我非常能夠理解這種心態!】
……
中午,等眾人吃完金燦和杜冰月兩人送來的飯後,徑直躺在墊了層紙板的稻草上休息兒,而大爺大媽則被幾人勸了回去——這裡實在是太熱了。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熱,尤其是現在一兩點,正是溫度最高太陽最曬的時候。
草棚里沒有空調,唯一的涼意就是頭頂的陰涼和那大約一小時一班的暖風,甚至這些風偶爾還不趕趟,遲到半個多小時也是常有的事。
六人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或坐或躺在草棚底下,等著最熱的兩個小時過去,然後下午接著把地里剩下的西瓜割完。
白喵喵看向平躺在自己身旁佔了極大塊位置的林士奇,眉頭輕皺:「你為什麼不側著睡覺?」
本來紙板就不大,他一個人佔了快三分之一。
林士奇微睜開眼:「因為我害怕我側著睡,草棚會因為看不見我帥氣的臉龐而生氣得塌掉,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我不得不這樣平躺著睡。」
白喵喵:「……」
她直接用胳膊往林士奇身上撞去,毫無防備的青年咕嚕咕嚕就從稻草上滾下去,癱進了西瓜地里。
而白喵喵則快速霸佔了林士奇的位置,其他被擠得不行的四人也都因此得福,成功把自己蜷縮在一塊的四肢舒展開來。
像極了銀耳下水泡發,由小變大。
滾到地里的林士奇爬起來走到五人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垂落在腿側的雙手緩緩攥緊。
【林士奇:這一次,我一定要把我失去的都拿回來!】
【林士奇沖沖沖!幹掉他們!奪回你的王座!我看好你!】
彈幕里激動萬分,期待著林士奇的憤怒反擊,然而反擊他們是沒看到,「泰山壓頂」倒是有一個——
林士奇也不讓他們走,也不讓他們給他挪位子,就一聲不吭地躺到柴聰明和唐拉斯兩人的大腿上,雙腿伸長到金燦杜冰月的腿上,雙手往上搭在白喵喵的腿上。
五人:「……」
眾人動都懶得動,默契十足地伸手往外一推,橫亘在他們腿上的青年再次咕嚕咕嚕滾到了西瓜地里。
白喵喵:「好熱,禁止貼貼。」
唐拉斯:「你知不知道你的屁股很重。」
杜冰月:「或許你該聞一下你那雙用膠水粘好后的板鞋是否充斥著一股隔
夜餿飯的味道。」
林士奇:「……」
【笑死我了,一群外面年齡二十幾實際年齡只有兩三歲的幼稚兒童。】
【我才注意到林士奇腳上那雙鞋是之前那雙在雲羽山的開口笑!】
【他真的好節省好懷舊好神情好他嗎摳門!我哭死】
等午休得差不多了,幾人又開始割西瓜,有了杜冰月和金燦的加入,他們的速度比上午快了不少。下午五點半,幾人把所有的西瓜割完,堆放在田埂旁。
杜冰月看向這東一團西一堆的西瓜,紅唇輕抿。
她快速把這些圓滾滾的西瓜進行了排列組合,一個挨著一個,一排挨著一排,一層挨著一層……整整齊齊,儼然是一堆訓練有序的瓜兵瓜將!
【《軍事化管理》】
【別裝了,大傢伙乾脆出來走個正步吧。】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報數!】
【我家西瓜看了,它說是擺拍!】
【笑死,確實是擺拍。】
-
院子里現在擺滿了昨天打的麥子,沒有多餘的地方可以堆放這七百多個西瓜。再者,收瓜的商販們一般都是來瓜田裡收瓜,因此往年大爺和大媽都會留下來在瓜棚里住一晚,等到西瓜被收走之後再回家。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而眾人就「哪些人留下來看瓜」這個問題進行了「友善又激烈」的討論,最後,大家決定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六個人都留下來守瓜,誰也別想回去舒舒服服地睡大床!
【我過得不好,家人們也別想過好!(陰暗爬行)】
草棚里沒有床只有一張床墊,外面還有稻草和紙板,六個人擠擠也能將就一晚,就是草棚有些漏風,燈泡還時暗時亮的,怎麼看怎麼寒酸。
【這條件,乞丐來了都要甩兩個銅板再走】
【這樣吧,我為大家捐兩床席夢思】
【那我再捐兩個竹席和兩床毯子】
【以我的經濟條件就只能捐兩盤蚊香,不能再多了。】
【六人:你們倒是拿過來啊!!!】
【我捐台空調,你們要是真要,那就當我沒說。】
【今天晚上能通宵直播不?倒也不是想看,主要是害怕大家睡在荒郊野外的出事,有我們看著能放心很多(撥弄算盤)】
坐在外面賞月的柴聰明突然起身,朝旁邊的林士奇伸手:「給我拿點紙,我去上個廁所。」
周圍都是家家戶戶的田地,因此特意合資出錢修建了一個公共廁所,供大家平常種地時候使用。
「好嘞。」
林士奇抓起小板凳上的捲紙就是一扯——扯——扯——再扯——直到扯出了兩米多長。
柴聰明神情複雜:「……我是去上廁所,不是去獻哈達。」
……
礙於廣大觀眾要求,趙琳跟白喵喵聯繫了一下晚上直播的事,幾人對這倒是無所謂,點點頭同意了。
瓜田裡的夜晚可不寂靜,處處都是蟬鳴,吵得人睡不著覺。
「唐哥~你過去點嘛,人家好擠哦。」
如果林士奇曾經是一根三塊五的大玉米火腿腸,那現在的他就已經縮成了兩塊的小玉米火腿腸。
唐拉斯一動不動:「憑什麼?」
「說吧,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唐拉斯盯著草棚破洞處露出來的一抹月光:「想吃月餅。」
林士奇嫵媚地朝他揮手:「大晚上的,不能滿足你的小任性哦~」
唐拉斯:「……那你說個屁。」
林士奇:「但是我有包子。」
肚子有點憋的白喵喵一聽到「包子」這兩個字,
眼睛都亮了一度:「哪裡?喵喵也要吃!」
柴聰明:「你哪裡來的包子?」
金燦:「難不成是今天晚上剩下來的?」
杜冰月:「林士奇的包子只有從他屁股里拉出來的,沒有從他嘴裡吐出來的。」
眾人:「……」
雖然有點噁心,但你說得很對。
林士奇默了一瞬,忽然笑道:「當然有啊,今天晚上我沒吃完,還剩下了兩個準備做夜宵。但是我只剩下了兩個,可是你們卻有五個人……怎麼辦呢?」
金燦:「分啊,一人掰一點。」
林士奇:「不要,我的包子很可憐,它來這個世界上沒多久,還沒見過世界的繁華就要離開,所以我希望它走的時候是完整的。」
五人:「……」
所以這就是你吃包子經常一口吞,好給它們留個全屍的原因嗎?
唐拉斯:「那你說怎麼辦?」
林士奇有些忸怩地低下頭:「嗯…這樣吧,你們競價吧,看看哪兩個人為我讓出的床位最寬,我就把包子給你們。」
「……」
【好哇,原來在這等著呢!】
【這小算盤打的…】
五人翻著白眼,重新躺了回去。
他們又不是林士奇這種木腦殼,一時的爽和一晚的爽,他們分不清?
笑話。
見到大家都不理他,林士奇有些急了:「你們都不想要吃包子嗎?真的不想嗎?」
「不想。」
「喵喵不餓了。」
「算盤打得太響,震得我耳聾。」
林士奇:「真的不要嗎?那可是香噴噴的包子啊!!!」
他話一出,白喵喵忽然緊了緊鼻子,幾秒后她緩緩坐起身,盯著林士奇,把他上下打量了個遍,林士奇下意識抱住自己:「你幹嘛?」
「你說你有包子,那我為什麼沒有聞到一點點包子的味道呢?我們今天晚上吃的是豬肉粉絲陷的,按理來說就算是涼了也應該有味道,我不可能聞不到喵。」
白喵喵的話一出,其他幾人也反應了過來。
對哦,就林士奇一個人在那說著自己有包子包子,他們都沒反應過來,這幾平米的草棚里壓根沒有一絲一毫的包子味!
柴聰明四人也都坐了起來,緩緩把林士奇圍住。
唐拉斯:」包子呢?交出來。」
林士奇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裡:「幹嘛?搶劫啊!」
金燦:「我們不搶劫,我們只是看看你的包子。」
柴聰明:「交易之前,總要先看看貨吧?」
杜冰月:「不會……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包子,想要空手套白狼吧?」
林士奇:「!」
他神情慌張:「瞎,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沒有包子,我有!」
唐拉斯:「有就交出來!」
林士奇:「不要,我不想交給你們了,我也不要床位了,我自己留著當夜宵。」
金燦:「我們只是看看,又不搶你的,你要吃就吃咯。」
白喵喵:「是呀是呀,我們幫你看看,萬一涼了的包子有毒,你吃了中毒怎麼辦?我們只是好心幫你檢查一下而已。」
柴聰明:「不要把我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杜冰月:「因為我們是家人,所以我們只對你這麼好。」
被徹底包圍並且明顯無法突出重圍的林士奇:「……」
【論說瞎話,還得是你們啊,張嘴就來】
【就是就是,我們這麼多觀眾,肯定有食品學專業的人,大家幫你看看這涼了的豬肉餡包子到底有沒有毒,這是好心!】
眾人越
逼越緊,林士奇死死抱住自己的身體,埋頭,緊閉雙眼,嘴裡大聲念叨:「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五人:「……」
杜冰月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四人立馬會意,白喵喵和金燦趁其不備抓住他的雙手,唐拉斯和柴聰明抓住他的雙腳,四個人把林士奇從一塊卷卷的瑞士卷硬生生拉直成一條長條糕。
林士奇費力地揮舞著四肢,但一犬難抵三犬一貓,所有的掙扎在那四雙手下,都淪為白費。
「夭壽啦!搶劫啦!喪盡天良!喪心病狂!喪家之犬!」
杜冰月在林士奇的衣服褲子口袋裡摸了摸,甚至還屏息把他的鞋子脫了下來,別說包子了,就是包子褶都沒看見一個。
她眉梢微挑,烏黑的雙眸幽深微涼,居高臨下地瞧他:「包子呢?」
林士奇眼睛一閉,橫氣道:「被我夾在屁股里!有本事你扒開我褲子看!」
五人:「……」
【包子: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包子:早知道就爛在菜板上了】
杜冰月見到他這幅模樣,依舊不為所動,朝幾人揚起下巴冷哼道:「給他翻過來,把屁股撅起。」
四人應聲附和:「好。」
林士奇:「???」
好什麼好?
好在哪裡?
還是不是人了?
感受到四人在翻轉自己的身體,林士奇連忙道:「我招我招我都招!」
「說。」
「我沒有包子,晚上的包子早就被我吃完了。」
白喵喵生氣:「那你跟我們說你手上有包子?」
林士奇理直氣壯:「對啊,我手上被蚊子咬了兩個大包啊!」
五人:「……」
被四人鬆開的林士奇「砰」地一聲摔到床墊上。
白喵喵拿出手機,點開某度搜索——
「湖城哪家的刀最鋒利?」
「怎麼悄悄暗鯊掉一個人,不被人類警察發現?」
「埋一隻成年哈士奇需要挖多大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