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決定了,那就徒手推演整個理科體系
「咳咳。」科技部部長林鋼出聲打斷了秦齊清教授繼續問下去的打算。
畢竟,如果再問下去,那可是違反保密條令的。
「秦教授,您在可控核聚變領域幹了幾乎快四十年了。這份材料您看可行性有幾分?」林鋼還是回歸到了正題。
「林部長,我剛剛仔細看了這一份技術路線。如果按照這份路線來看,各項技術結合得非常嚴密,按照初步的預測,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這條路線是可行的,具體的數據需要再用超算跑一下才知道。」秦教授斟酌用詞,用極慢的速度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即便老秦比誰都希望可控核聚變儘快實現,但是在這個場合他必須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這可是關係到未來的國策,容不得有一點馬虎。
「秦老,我是知道您的,您一貫謹慎,如果您說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那我覺得把握是很大了。」林鋼補充道。
科技部的部長也不敢把話給說死了。
「林部長,既然是這樣,我們何不把寫這份報告的研究者請到這兒來,當面做個分析和探討。畢竟他的這份報告應該只寫了其中一部分,還有更多更詳細的部分沒有披露出來。」秦教授詢問道。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唯一知道研究者身份的程文軼身上。
程院士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自己總不能說,人家不來是因為正在準備高考吧?
......
正在為高考奮鬥的陳仲策不知道自己薄薄的一份技術報告提交上去竟然引起了軒然大波,甚至於整個華國可控核聚變領域的專家都在為之坐卧不寧。
拋出可控核聚變的方案只是給自己一個保底的手段,其中還是有些不太確定的因素在其中的。
陳仲策不想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其中的不可控因素實在是太多。
眼前的高考還是得把握住。
按照華國如今的科研環境,本科至少還是需要去頂尖985高校才有機會接觸到頂尖科研資源。
畢竟看出身論資排輩的情況還是太嚴重了。
但是,如今留給陳仲策的時間已經不足50天了。
壓力不小,畢竟這和科研根本就不是一個賽道。
講台上的老師正在喋喋不休地講著,陳仲策充耳不聞,埋頭在自己的桌子上開始自己制定的複習計劃。
陳仲策要憑藉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徒手推演整個整個自然科學知識體系。
相當於陳仲策要用最簡單的公里推導出整個自然科學的體系。
以數學為例,陳仲策要從1+1=2開始,從兩點之間有且僅有一條直線開始,到勾股定理,到平面幾何,到流數法,到微積分......
陳仲策在數學的世界里踽踽獨行,從兩千多年前的歐幾里得,阿基米德,到笛卡爾,到牛頓,到萊布尼茨,到柯西,到泰勒......
無數數學領域的先賢走過的路,陳仲策獨自一人重新出發,再次體會他們在推演這個世界本源規律時候的心路歷程。
當陳仲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晚自習快結束了。
12個小時,速成高等數學。
12個小時從不停歇,更沒有攝入任何食物,只是在思考的間隙淺淺地喝了幾口裴洛神給自己打的水。
陳仲策此時疲憊異常,但是他的雙眼卻極為明亮。
在此時,論起對於高中數學知識的熟悉程度,可以說無人能超過憑藉一己之力推導了整個數學體系的陳仲策。
即便是頂級985名校本碩畢業的陸老師也不行。
因為陳仲策他知道在推演這座數學大廈的過程中,先賢們都走過哪些彎路,遇到過哪些瓶頸,都是如何一一在絕境中突破的。
在他們的努力下,這個世界小到芥子微塵,大到宇宙群星都是可以用數學進行描述。
陳仲策,強如神祇。
第二天上午,6個小時徒手推演經典物理學全部定律。
第二天下午,4個小時推演整個高中化學領域全部知識理論。
再3個小時,生物學及傳統遺傳學理論被陳仲策推演完成。
叮......叮......叮......
隨著晚自習下課的鈴聲,陳仲策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桌邊推演所用的稿紙已經用了足足有兩尺來厚。
都是空白的a4紙,在這兩天中性筆芯都被陳仲策寫空了7根。
密密麻麻的稿紙上雙面寫滿了陳仲策推演過程,從此刻開始,單論對於高中階段的數理化生的知識點的熟悉程度,再無人可及。
「仲策,你這兩天在幹什麼呢?」裴洛神看陳仲策如此投入地再做一件事情也不太好打擾,直到今天聽陳仲策說自己做完了才開口詢問兩句。
「我啊?那天從考場上醒來以後,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的知識忘記了不少。這兩天我自己一個人在徒手推演這些基礎的知識,算是重新複習一遍吧。」陳仲策把裴洛神的包也背在了自己肩上,揉揉她的腦袋溫和地說道。
「啊?你之前怎麼不說你考場上遇見了這麼大的問題?是你給自己壓力太大了嗎?我們不一定非要考狀元的。」裴洛神擔心地看著陳仲策。
「答應你的事情,我都會做到的,無論再難。」陳仲策笑了笑,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實際上陳仲策現在已經完成了對這些基礎知識的複習,相當於是完成了道的推演,接下來就是術的應用了。
看著自信滿滿的陳仲策,裴洛神眼中滿是擔憂,只有40多天了,從500多分重新提升到700多分,談何容易啊。
但是裴洛神什麼都沒說,兩人推著自行車走在出校門的路上,靜謐安然。
兩人紅白相間的校服,並肩同行,宛若一對璧人。
路過校門口的時候,陳仲策跟門房秦大爺打了個招呼。
「秦大爺,還沒走呢?」
「你們這幫兔崽子不放學,我哪兒能走啊。也就是你小子敢這麼明目張胆地和漂亮女同學並肩走在一起了。換其他人吶,我早就和你們校長舉報了。」秦大爺沒好氣地說道。
「我知道,那還不是秦大爺夠照顧我嘛。」背過臉去,陳仲策嘴角抽抽,這哪兒是這大爺人好,純粹是自己一包包華子喂出來的。
「小兔崽子,有個事情你還是得注意下,這兩天我聽見有幾個小混混經常在我們校門口晃悠,嘴裡時不時地念叨著你的名字。」門房秦大爺提醒道。
「嗯?」陳仲策的雙眼眯起。
自己最近沒有得罪什麼人吶,而且自己的家境也不是很殷實的,即便是這幫混混敲詐勒索也找不到自己頭上來啊。
「秦大爺,他們還說什麼了嗎?」陳仲策問道。
「好像提到了你們班裡一個姓李的,別的就沒有了。」
陳仲策的眼中驟然迸發出寒光,這就對了,這小子果然是個陰狠的傢伙。
「仲策,怎麼辦?李天權是不是要使壞?我們還是趕緊告訴學校吧?」裴洛神有些擔憂地說道。
「沒事兒,他能怎麼著?我自有辦法。」陳仲策安撫道。
在無人注意的角度,陳仲策的眼底滿是寒意。
裴洛神還是在以學生的思維去處理這種情況,且不說李天權的父親那可是市裡的領導,而且這傢伙的成績也不差,對於學校來說同樣是兩個不錯的苗子,處理起來估計也是和稀泥。
再者,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貿然出招搞不好還會被這個傢伙反咬一口,那個時候可就被動了。
「可是......」
「相信我啦,沒事兒的。」陳仲策伸出手在裴洛神光潔的額頭上輕輕點了點,滿是寵溺的神色。
門房秦大爺目送著兩人離去,把眼睛轉向那離開校門的人流,目光瞥向那些少女的美好身段,嘴裡感嘆著:「都是青春吶,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