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實至名歸
?嚴刑緊緊盯著木跖,*上開始出現模糊的刀芒,他竟然明目張胆的開始蓄勢,一旦蓄勢完成之後,下一擊定然是驚天動地。
雖說是切磋,但木跖還是嚇了一跳,這嚴老哥還真是個武痴,明知道這一招肯定會把整個大廳摧毀,可還是將它用了出來,想來這是他刀法中攻擊最強的一招了吧。
不行!木跖心中打定主意,決不能讓他把這一招打出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往前邁了一小步,身影卻如同鬼魅一般,瞬間出現在嚴刑的面前,伸出右手單掌罩向他的面門,似緩實疾,直接衝破了他周身的護體真氣,那瑩白的手指散發著冰玉般的光芒,如奇珍異寶一般,讓人目眩神暈。
這手掌有古怪!嚴刑出於謹慎沒有硬碰,而是腳下輕輕一點,平移後退,而此時他手中的*已經是光芒璀璨,耀眼的刀芒不斷吞吐著讓人膽顫的殺氣,如同匍匐的野獸,隨時準備給人以致命一擊。
嚴刑一直緊繃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下來,眼神中透露出興奮,這一刀他練了很久,從未在別人面前施展過,今天就讓它一鳴驚人吧!
「老天爺啊!嚴老哥什麼時候有這麼強的刀法了?我已經感覺到這片天地都被他強行掌控了!」白志全駭然地看著場中的那擇人慾噬的刀芒,身體輕微顫抖著,要是之前的切磋中嚴刑使出這一刀,自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再回頭一看,盜堂眾人早就跑到石門之外了,一個個探著頭往裡瞧著,大有跑路之勢。
木跖瞳孔一縮,身在場中的他比別人更加清楚這一刀的威力,已經觸摸到了道的邊緣!這嚴老哥真是一個練武奇才,竟然憑藉自身對刀的領悟硬是達到了身心合一的頂峰,說不定日後真的能夠以刀入道!
眼見得那*已是發出嗡嗡的聲音,刀芒似是要破天而出,嚴刑腳下重重一跺,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地面的震顫,緊接著雙手猛然握住刀柄,用力一橫,足有丈長的*絞碎空氣,身體微曲,腰部發力,帶動全身的力量挾著一往無前的攻勢就要撲向木跖。
就在此時,突發異變!木跖晶瑩的右手並指成劍,一股玄妙的波動繚繞指尖,瞬間就將嚴刑掌控的天地奪了過來,化為己用,隨後他再次一步邁出,出現在嚴刑身側,劍指點出,直奔胸口。
怎麼可能?!嚴刑眼中泛起驚駭,自己費盡心力才藉助刀勢掌控的天地怎麼會瞬間被奪走?而此時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去考慮這些,身體猛力一轉,手中刀鋒閃著寒光迎向木跖,從腰部向著斜上方撩出,正奔劍指而去。
「嘿呀!」一聲震天的怒吼,*的刀芒以無堅不摧的氣勢轟在了木跖的劍指之上,一時間整座大廳好似地震般搖晃不停,連帶著整個偷天閣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石門外眾人一看,嚇得不敢停留,轉身撒腿就跑,顧不上看裡面究竟誰勝誰負。
震動片刻即逝,已經跑到操練場的眾人驚魂未定地回頭看向那片山壁,萬幸沒有倒塌,不過碎石落了一地,偷天閣前的樹林也已經是一片狼藉。
眾人飛快地又奔回大廳,裡面的景象讓他們瞠目結舌。木跖依舊是面帶清風微笑,劍指點在嚴刑胸口一寸之處,微微顫抖著,嚴刑愣愣地看著*,刀鋒已卷,再無殺氣。
「奇怪,他們兩人怎麼定住不動了?」劉宏率先開口問道。
「那是因為剛才的衝擊太過強烈,又是處在這大廳之中,恐怕兩人都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氣息不穩,不敢妄動。」白志全在一旁解釋道,表情極其凝重,他萬萬沒想到,曾經那個在白府招搖撞騙的小混混,竟然已經有了此等身手。
話音剛落,嚴刑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頓時萎靡了下去,*脫手掉在地上,而他一下字癱軟倒地,再無站起之力。木跖臉色猛然漲紅,隨後又變得蒼白,變化數次,終於恢復了正常,他突然開口一聲大喝,一股肉眼可見的刀氣衝出來,消失於空氣之中。
「堂主,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感覺到你們兩人的攻勢足以將整個偷天閣摧毀,為什麼只是震動了幾下就沒事了?」作為盜堂的另一個高手,秦陵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木跖甩了甩右手,呲牙咧嘴的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在他發動攻擊的瞬間強行奪過了這片天地的掌控,使他的氣勢驟然降到最低,你感覺到的其實是我的攻勢,嚴老哥的那一刀只剩表象的攻擊,並無實質殺傷力了。」
「難道說,木堂主你已經悟道了?」一聲尖銳的嗓音突然想起,震懾著眾人的心神,悟道?!這也太誇張了吧!
木跖打量了一下說這句話的白志全,搖了搖頭,淡然說道:「我只是藉助了劍法的境界,才能引動這種攻擊,至於悟道,相距甚遠。」
「嚴老哥,你還真是拚命啊,來,我這有丹藥,你先服下去。」木跖扶起嚴刑,無奈地說著,伸手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兩枚藥丸,遞給嚴刑。
「嘿嘿!這才過癮嘛!堂主覺得,我這一招,何種境界?」嚴刑使勁喘著粗氣,接過藥丸一口吞下,擠出些許笑意問道。
「身心合一的頂峰,若再有突破,必能觸摸到道的境界。嚴老哥,我真是佩服你,你對刀的沉浸絕對是我所見過的人之中最強悍的,這一招叫什麼名字?」木跖讚嘆不已地說道,嚴刑這一招已經突破了招數的限制,僅僅是以氣御刀,以勢掌天地,雖然看似與之前並無差別,但是這種掌控天地的氣勢絕對是令人難以抵禦的利器,未戰便輸三分,更別提抵抗了。
「我嚴刑服了!堂主的武功已非我等可以揣摩的了。這一招名為開天,沒想到連堂主的手掌都沒能打破,真是慚愧。」嚴刑苦笑著搖頭,頗有幾分落寞。
木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嚴老哥莫要灰心,以您對刀的領悟,將來問鼎刀聖也並非毫無機會。好了,現在我們開始說正事吧。」他轉身回到石椅之上,示意眾人落座,眼睛看向劉宏,說道:「劉老哥,六部訓練的情況如何?還有,為何白氏的人會在這裡?」
白志全身體猛然繃緊,眼神中射出訝異的目光,心想我並沒有像他表露身份,他怎麼會知道我是白氏的人呢?同樣疑惑的還有劉宏,他輕咳一聲,想了想說道:「一切都按照堂主走之前的命令,兄弟們都刻苦訓練,目前進度正常,預計再過兩個月即可外出行動。」
「至於這位特使,還是請他親自跟您說吧。」劉宏瞟了一眼白志全,眼神透露著莫名的意味,直看得白志全心中發毛,難道又會有什麼變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