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好戲得配開胃菜
張禹跟許大茂回了家，剛到後院，張禹突然驚訝道：「哎？大茂，你送我那隻雞哪兒去了？」
「嗯？」許大茂過來一瞅，雞籃子還真是空的，四處尋摸了一番，哪有雞的半點影子。
兩人從後院問到前院，都說沒看見，就是雞自己跑出籠子來也不該一個人沒瞅見啊。
許大茂突然靈機一動，大腿一拍道：「張哥，我知道雞去哪兒了！」
張禹裝著納悶道：「去哪兒了？」
許大茂回道：「咱們來的路上不是看見棒梗他們吃雞了么，他們哪來的錢買雞吃，肯定是偷的你家的啊。」
張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大茂，你說得還真有道理。不過咱們要是直接去問，他們肯定不會承認的。這樣，咱兩這樣這樣...」
許大茂聽了連連點頭：「沒問題，張哥，就照你說的辦！」
兩個人計較停當，來到秦淮茹家門口，許大茂大喊道：「秦淮茹，你給我出來！」
秦淮茹莫名其妙地從屋裡走出來：「許大茂，大白天你叫魂兒呢。」
許大茂微微一笑：「秦淮茹，你養的好兒子啊。把我留著下蛋的老母雞偷了吃了，你說這賬怎麼算吧？」
這時四合院的人基本也都下班，正在洗菜準備做飯，聞言都漸漸圍了過來。
秦淮茹回道：「不可能。許大茂你別血口噴人，棒梗他不是那樣的人。」
許大茂環顧四周道：「秦淮茹，你得了吧你。大院里誰不知道你家棒梗愛偷東西？也就是平時偷的傻柱，傻柱自己又樂意，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各位鄰居啊，今天棒梗能偷我一隻雞，改明說不定大家家裡就該缺了什麼東西了。」
四周鄰居一想還真是這麼個理，紛紛點頭稱是。
一大爺易中海在旁邊問道：「許大茂，你憑什麼說棒梗偷了你家雞。」
許大茂回道：「今兒下班回家，我跟張禹還有傻柱親眼看見棒梗跟兩妹妹躲在一邊吃雞。然後回來我就發現自己家雞沒了。難不成那雞還是棒梗自己花錢買的？他知道菜市場在哪兒么他。」
聞言易中海跟秦淮茹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這事兒還有傻柱參與進來。
許大茂跟傻柱可是死對頭，一個人說話可能是謊言，這兩死對頭說話那還真是有點令人信服。
賈張氏在一旁道：「許大茂，全天下雞這麼多呢，都是你家的啊？我給棒梗出錢買只雞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這不，許大茂跟傻柱兩人擺一起，就連賈張氏都信了。
「你個死老太婆...」許大茂瞪著眼就要開罵。
「行了。」易中海連忙從中斡旋，「我看啊，這事兒得等傻柱跟棒梗他們回來以後再說。」
說曹操，曹操到。
傻柱跟棒梗三人正好從門外走了進來。
「怎麼茬啊大傢伙？」傻柱樂呵呵笑著，「這是忙什麼呢？」
許大茂看傻柱，趕忙道：「傻柱你來了正好，你告訴大家，你是不是看見棒梗他們三個吃雞了？」
傻柱瞧著周圍的架勢，又看看棒梗三人擔心的眼神，心裡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我不知道啊。」
許大茂立馬急眼了：「傻柱，你睜眼說瞎話！」
傻柱笑著：「許大茂你說什麼呢？聽不懂啊這。」
賈張氏笑著：「許大茂，遭報應了吧。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家棒梗偷雞？」
張禹突然道：「傻柱，你可別忘了，在場的不光你跟許大茂兩人，我還在呢。」
秦淮茹一愣，看向張禹，心裡突然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面對張禹的時候，她總是有種無力感，彷彿自己做什麼都是徒勞一樣。
秦京茹偷偷拽了下傻柱衣角，眼神示意他趕緊說實話，別跟張禹對著干。
傻柱面露難色，糾結道：「我，我忘了，我不知道。哎呦，我頭疼，你們聊著吧，我先回屋了啊。」
說著傻柱穿過人群，不管不顧地回屋了，秦京茹著急也沒辦法，也趕緊跟了上去。
雖然傻柱沒親口承認，但是含糊不清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眾人心裡都信了七八分了，此時看向賈家的眼神多有些警惕。
一大爺易中海繼續和稀泥：「傻柱說沒見著，許大茂說見著了，這事兒沒法論了。要我看，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得了。」
「一大爺，這偷東西的事兒還能這麼算了？」張禹笑道，「其實也不用傻柱承認。你們瞧瞧，槐花身上還有油點子呢。你們湊近了聞聞，還能從他們身上聞著雞肉味呢。」
眾人聞言，紛紛朝槐花看去，果然身上一個個的油點子。還有離得近的，真就湊近去聞了聞。
槐花被眾人看得害怕，不停地往棒梗後面躲。棒梗見眾人圍了過來，心裡也是又羞又惱，揮動雙拳四下比劃著：「躲開，你們都給我躲開，不許聞！」
這時，周圍也是議論四起；
「棒梗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呢？」
「嘿，我還真聞見雞肉味兒了啊，真夠香的。」
「偷人家雞還這麼不講理我也是頭一次見。」
「就是就是。」
眾人的議論彷彿一雙雙手，把棒梗從裡到外扒了個乾淨。讓棒梗感覺無比的恥辱。
平時他偷傻柱家東西那都是想拿就拿的，誰知道今天院里人怎麼都上心了？
不就是被偷個雞么，就不能跟傻柱一樣認倒霉嗎！
賈張氏此時也是急了：「你們幹嘛都是！有你們這麼對孩子的嗎！棒梗，小當，槐花，進屋去，這沒你們的事兒。」
棒梗帶著恨意掃視了一下院里的所有人，牽著小當、槐花回去了。
吃雞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是個得勝的大將軍，就連張禹都被他耍得團團轉，眼睜睜看著自己吃他們家的雞還一點辦法沒有。
而此時他就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遊街示眾的犯人一般，他心中名為驕傲的東西似乎正在被一點點撕碎。
「別走啊。」許大茂忙道，「偷雞賊走了，這事兒怎麼論啊？」
易中海回道：「行了行了，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吃飯吧。這事兒，吃完飯以後開全院大會。」
「別啊。」許大茂趕緊道，「一大爺你這就有點偏心眼了，這事兒要是現在不說清楚，一會兒他們回去一串供，誰賠我們家雞啊。」
「我呸！」賈張氏吐了一口，「許大茂你自己家丟了雞，那是你們家缺德，遭報應！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
於莉閻解成見張禹跟許大茂一起出聲，在一旁幫腔道：「哼，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做賊心虛。我們都聞見雞肉味兒了。」
一直在旁邊冷眼看著的三大爺閻埠貴則是站在了自己兒子對面：「行了，都回去做飯吧。怎麼著，一大爺說話不好使了啊？」
「三大爺你...」許大茂還想據理力爭。
「行了大茂。」張禹微微一笑，「聽一大爺的，全院大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