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秦京茹的真正危機
秦京茹不斷地回想著張禹說過的話,她或許可以朦朦朧朧多少理解一些,但是總是感覺很難以接受。
秦京茹問道:「哥,你都這麼說了,那你是完全理解了傻柱了?」
「我有病?」張禹莫名其妙道,「我又不跟他搞對象,我理解他幹嘛?」
秦京茹輕舒了一口氣,看來不光是自己不能理解嘛。
接著心裡又是一陣難過,自己可是實實在在跟傻柱在談對象呢!
秦京茹眼巴巴看著張禹:「哥,有沒有什麼不用理解他,但是我兩還能處在一起的法子么?」
張禹問道:「你還想處?不怪傻柱剛才吼你了?」
秦京茹想了想道;「我能怎麼辦?說白了,我就是一個村裡來的丫頭,有個城裡這麼高工資的廚子看上我,那是我的福氣。反正在家裡也不是沒被人說過,我也不至於那麼心裡脆弱。」
張禹嘆了口氣:「那倒是還有一個法子,你跟傻柱結婚,生孩子,讓他把重心放在你跟孩子身上就行了。」
秦京茹疑惑道:「就這麼簡單?」
張禹點點頭:「就這麼簡單。到時候別說你姐姐一家了,就是你想讓傻柱往東他也不敢往西。你姐姐為啥孝順賈張氏,不就是因為她動不動就拿孩子說事兒么?要是賈旭東走了沒留下個一兒半女的,你姐姐能孝順她才有鬼了。」
其實張禹心裡對愛情跟婚姻還是有著美好的憧憬跟希望的。
但是你要是在四合院里談愛情,你也比傻柱聰明不到哪裡去。四合院里的人們就喜歡把東西放在天平上,不停地掂量、算計。
秦京茹又問道:「哥,我還有個問題,你說為什麼傻柱對棒梗他們幾個那麼好?」
張禹想了下回道:「這個問題有點難說,我可以用經濟學上的沉沒成本來給你回答。算了,你肯定也聽不懂,我就給你舉個例子好了。」
「假如,你家鄰居借了你幾百塊錢還沒還。突然有一天你們鬧矛盾了,你會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么?」
「那怎麼可能!」秦京茹毫不猶豫道,「那我那幾百塊錢不是打水漂了。」
張禹回道:「對啊,傻柱也是這個想法。傻柱對這幾個孩子好了多少年了,疼了多少年了,你不讓他疼就不疼了?那他這些年的付出不也是打水漂了么?」
秦京茹感覺腦中好似一條閃電劃過,從來沒有人這麼跟她說過。
秦京茹喃喃道:「可,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越陷越深么?」
張禹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京茹,真沒想到你能領悟到這樣的道理。這世界上有多少人明白這樣的道理,卻做不到啊。」
「很多女人,明明知道自己遇人不淑,但是已經付出了感情,就乾脆一錯再錯了。很多項目,明明知道大概率是沒有效益的,但是為了收回前期的成本,也只能硬著頭皮上馬。這樣的例子,簡直數不勝數。」
「這點上,何雨水做得就比她哥要強得多。雨水平時跟秦淮茹關係也很好,但是你是她未來嫂子,以後可能要跟她哥長久相伴,雖然你們認識時間不長,她也會把你擺在比你姐更重要的位置上。」
至於傻柱,完全就是個傻逼...張禹心裡默默罵了一句。
秦京茹若有所思道:「哥,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你讓我給傻柱生孩子,是想要傻柱把更多的感情投注在我們身上。我跟孩子獲得的感情越多,那我姐那邊獲得的越少,等到我跟孩子在傻柱心裡足夠重要的時候,他就會聽我的話了?」
張禹都有些驚了:「京茹,你真聰明啊,都學會搶答了!」
雖然被張禹誇讚了,但是秦京茹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反而眉頭越皺越深。
良久,秦京茹才又問道:「哥,我心裡有點不舒服。難道感情跟婚姻都是你說的這個樣子的嗎?」
張禹搖搖頭:「當然不是。」
秦京茹又問道;「哥,那你說感情跟婚姻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啊?」
張禹抬起頭,想了一下道:「大概就是你能做你自己,然後有人能夠欣賞、包容這樣的你吧?」
秦京茹心裡一震,不免有些遐想,但是一想到傻柱,心情又慢慢沉了下來。
秦京茹起身道:「哥,你今天說的東西太深奧了,我有點聽不懂。我還是回去自己想想吧。」
張禹也安慰道:「京茹,有啥事兒都可以跟我說,要是不好意思你就去跟雨水說。千萬別悶在心裡。」
「謝謝哥。」秦京茹笑著點點頭,慢慢消失在了夜色里。
張禹看著秦京茹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酸楚:妹子啊,當你來找我尋求解決辦法的時候,這場遊戲的決定權已經不在你手上了啊...
其實我沒有告訴你的是,傻柱那個臭脾氣怎麼對你其實都不意外,他盛裝打扮去見冉秋葉才是你應該關注的重點啊...
當一個男人心裡裝下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這才是你真正的危機...
矛盾不可怕,可怕的是發生矛盾時有人拿你的缺點去跟別人的優點比啊...
張禹想著以冉秋葉的眼光,應該看不上傻柱,心裡稍微安慰了一些。
張禹正給秦京茹上心理分析課的時候,冉秋葉已推了車子從張禹家出來往回走。
剛走出路口,突然一個人影竄了出來,把冉秋葉嚇了一跳。冉秋葉定睛一看,原來是閻埠貴,這才沒有喊出聲來。
「閻老師,您在這兒幹嘛呢?」冉秋葉心有餘悸道。
「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溜溜。」閻埠貴笑道,「冉老師這是剛從張禹家出來?」
冉秋葉點點頭:「是,我從秦姐那兒出來以後,張禹同志邀請我去他家坐了一下。我正好想諮詢他一下關於家庭教育的問題。沒想到張禹同志對教育的發展很有前瞻性啊。」
閻埠貴瞧著冉秋葉的神色,心裡隱隱覺得有點不妙:「冉老師,你對張禹看來印象還不錯?」
「是啊。」冉秋葉毫不避諱,「毫不誇張的說,張禹同志是我見過最通情達理,最有思想深度的家長了。他的很多觀點,連我這個專業學教育的都感覺有些佩服。」
閻埠貴急道:「冉老師,你可千萬別上了張禹的當啊!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好人!」
冉秋葉迷惑道:「怎麼會呢?馮老師經常跟我提起張禹同志呢,他不是還見義勇為過么?」
「什麼見義勇為,沒準還是分贓不均呢!」閻埠貴氣呼呼地道,「馮老師那是喜歡張禹,所以張禹做什麼她都覺得是好的。你可不能跟馮老師一樣啊。」
冉秋葉還是有些不信:「閻老師,您這麼說有什麼根據么?」
閻埠貴道:「我可太有根據了!您不信可以跟我們四合院去打聽啊。張禹來了我們院以後,二大爺不敢教育兒子了,許大茂老婆被擠兌走了,跟傻柱打仗,秦寡婦被逼的讓孩子去偷雞。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這人得有多壞啊!尤其是我最慘了,我親生兒子聽了他的話,連我這個當爹的都不認了!」
冉秋葉都驚呆了:「還有這種事兒呢!」
閻埠貴痛心疾首道:「要不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呢,看著油光粉面的,他就是一個小人他!」
冉秋葉回道:「那,那就謝謝您了閻老師,要不是您提醒,我現在還蒙在鼓裡呢。」
閻埠貴點點頭:「嗯,你能明白就行。那時候也不早了,你也快回吧冉老師,別一會兒太晚了不方便。」
冉秋葉也道:「好嘞,三大爺,你也回吧。」
兩人這才道別,各自離開。
冉秋葉推著車子走在路上,想著閻埠貴的話,心中的念頭不由紛雜起來:
沒想到張禹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沒想到他幹了這麼多壞事?不過自己就是個代課老師,又不是小橙子班主任,他怎麼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不行啊,馮紅梅是自己好姐妹,她知道張禹是這麼一個人么?三大爺說得是真的么?自己該不該跟紅梅說呢?
冉秋葉一邊想著一邊走,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遠了。
想想張禹似乎是有些不正經,哪有第一次見面就說人好看的?可是也奇怪了,怎麼自己當時也不覺得反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