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張禹歸來，易中海「投誠」

在距離工廠開工還有兩天的時候，張禹帶著兒子終於回來了。

這是因為工廠開工之前所有中層以上幹部要開大會，要不然張禹一天都不願意提前回來。

張禹這幾天的樂趣就是逗逗孩子，給乾爹乾媽炒菜做飯，下幾盤棋，看看書聽聽命運交響曲，日子過得安靜而祥和。反正自己有幾年都是在乾爹家住著過來的，生活也熟，所以也無所謂待多久。

無聊的時候翻翻系統里的好友狀態，看著四合院里的人們狀態一會兒一變，跟走馬觀花似的，也挺有意思。當然張禹不會把點數浪費在查詢狀態變化原因上，不過比較一下那邊「豐富多彩」的生活跟自己平淡寧靜的日子，張禹還真是一點都不想回去。

平平淡淡才是真，張禹感覺這歌詞還真是唱出了生活的真諦。

但是該來的總會來。隨著假期越來越短，張禹不舍地辭別了乾爹一家，終於還是走回了四合院。

這不，張禹一隻腳還沒踏進家門，就被在衚衕口晃悠的一大爺攔住了。

「咋了，一大爺？」張禹莫名其妙。

易中海嘆氣道：「我先給你通個氣，你想想怎麼辦吧。」

說著，易中海便把棒梗潛入他的屋子，被老鼠夾子夾著了，然後住院看病現在還沒回來的事兒說了一遍。

張禹又是無奈又是詫異。

無奈的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他都躲得這麼老遠了，還是沒躲開四合院的雜事。

張禹對天發誓，他是提前知道傻柱溜門撬鎖棒梗拜年的事兒，但是他不知道棒梗會偷他家的東西啊。要是他真的想罰棒梗，直接把老鼠夾子放門口就好了。

詫異的是一大爺易中海平時跟自己格格不入，怎麼這次還提前通知自己，好像轉了性一樣？

張禹笑道：「行，我知道了一大爺，謝謝您啊。」

「不不不，你不知道。」易中海頭疼道，「自從棒梗出事以後，賈大媽就搬個小板凳堵在中院了。就為了等你回來好跟你說道說道，我勸你啊，還是先別回去。」

張禹不覺有些可笑：「不是，一大爺，我這招惹誰了，自己家都不讓進了？怎麼著，還得讓我賠醫藥費不是？」

易中海點點頭：「唉，瞅著是這個意思。這事兒大家都知道賈家不在理，但是誰也拿他家沒辦法。聽大夫說是肌肉還是肌腱啥的傷了，以後這手可能就落下殘廢了。還說啥細菌感染什麼的，我也聽不懂，反正人還在醫院觀察著，還沒回來了。」

聽到這兒，張禹不由得神色也凝重起來。

他那個老鼠夾子是真的夾死過老鼠的，還真保不齊上面有什麼病菌。這個時候國內醫藥水平可沒有那麼先進，一個不慎真的可能感染死人的。就算有相應的藥物，賈家用不用得起還是個問題呢。

接著張禹突然想到：那又怎麼樣，跟我有毛關係？

一想到這，張禹不由得審視起易中海來：「一大爺，您不是替賈家給我打前站來的吧？」

易中海一愣，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張禹，我知道咱兩之前有些誤會，但是我真的是好心提醒你。」

張禹看著系統好友里易中海的狀態從「平靜」變成了「著急」，果斷選擇了查詢狀態。

雖然易中海的心機值並不高，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易中海跟傻柱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心裡已經放棄了讓傻柱作為自己的養老人了。通過這幾天與劉光福的相處，易中海心裡慢慢接受了你的提議，因此迫切希望跟你搞好關係。」

看著系統回復，張禹這才把心放下來。

其實張禹這幾天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付易中海了。他準備找個機會把何大清的所在地套出來，等何大清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時候接到四合院來。

你易中海不是指望傻柱養老么，好啊，那我把傻柱親爸帶回來。看傻柱是孝順你還是孝順親爸？看你為了讓傻柱養老會不會跟何大清開戰？看秦淮茹的「孝順兒媳」的面具還能戴到什麼時候去？

雖然從電視劇劇情來看，張禹是不待見易中海這個人的。

但是從他現在所處的現實來看，易中海還算個跟妻子相濡以沫、不離不棄的好丈夫，也算是個技能熟練、一絲不苟的好工人，也是個做事公道、富有愛心的好大爺。

雖然在秦京茹的事件里扮演了不光輝的角色，其實還是應該以秦淮茹教唆為主要原因，易中海也就是秦淮茹的一把刀而已。

不管怎麼說，易中海現在是友非敵，還是有「改造」的空間的，總不會跟自己對著干就是了。

張禹朝小橙子低語了幾句，小橙子點點頭朝衚衕外跑了出去。

易中海納悶道：「張禹，這是？」

張禹笑道：「一大爺，我家進賊了，我報警處理，這很合理吧？」

易中海一愣，他還真沒想到張禹張禹會果斷地報警處理。

這是在熟人社會養成的思維定式，有什麼事情大家都習慣街坊鄰居說說道道調節一番就算了。到時候張禹出於人道主義關懷，賠點錢意思意思就過去了。

易中海糾結道：「張禹，這事兒雖然你家裡沒有錯，但是都是街坊鄰居，一個大院住著，何必麻煩警察同志呢？」

雖然易中海心裡的天平倒向了張禹，但是畢竟跟賈家做了幾十年的鄰居，心裡的坎兒也不是那麼好邁過去的。

張禹道：「一大爺，這事兒您可不能糊弄過去了。俗話說啊，這個理不辯不明，您這麼做非但不是幫助他們，反而是害了他們。」

易中海納悶道：「這話是怎麼說的？」

張禹回道：「一大爺，賈家現在就是一種『我窮我有理』的心態。因為他家裡窮，所以覺得這大院里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欠他們家的。」

「要說平時不管是您也好，傻柱也好，對賈家幫助夠多的吧？但是您看賈家那幾個孩子有幾個真的從心裡感激您跟傻柱的？尤其是棒梗，每天搶盒飯，結果見著就是傻柱傻柱的，小當跟槐花好歹還知道叫一聲傻叔呢。」

易中海一琢磨，好像確實個這麼個理：「可是鄰里之間互相幫助錯了么？」

「沒錯啊。」張禹回道，「互相幫助是沒錯的，但是也要看是不是值得幫助。像傻柱那樣的，幫了還不如不幫，因為他的幫助非但不能使賈家變好，只能越來越壞。」

「就好像如果我不喊警察過來，您肯定會勸我賠點錢了事兒得了。但是這樣真的對么？他們不能吸取教訓，只會覺得我窮我有理，誰鬧誰有錢。行了，這次我就算替天行道，幫他們長個教訓吧。」

易中海欲言又止，終究沒有把勸張禹的話說出口。

易中海此時心裡也不免想到，自己平日里幫了賈家也不少，最後圖了個啥？好像除了秦淮茹也沒人說句謝謝自己，還被賈張氏罵了一通惹了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