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傻柱與領導(一)
生活不會因為誰的難堪而停下腳步,兩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過。
日子一天天過去,工人們照常開工上班,孩子們照常上課下課。
四合院也漸漸平靜,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棒梗從醫院裡回來了,整個人似乎開始變得有些孤僻。賈張氏整個人神情萎靡不振,見到張禹就跟老鼠見到貓一般。秦淮茹也不像以前那樣跟人熟絡,每天下班回家就躲在屋裡不出來了。除了偶爾跟傻柱說兩句話,基本沒有交流。
傻柱最近也有些神出鬼沒的,經常躲在聾老太太屋裡不出來了。張禹知道大概是雨水用了他說的激將法,給傻柱新找了個對象。兩個人每次見面都在聾老太太屋子裡,也都躲著秦淮茹。張禹並不好奇傻柱跟誰在一起,或者談得怎麼樣了,他能去撮合傻柱跟秦京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而且他現在在四合院里的威望,已經遠遠超過三個大爺了。不光四合院里,就是衚衕里,誰見到他都要熱情地問個好。與之相對的,給他介紹對象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
一大爺易中海最近跟劉光福走得挺近,劉光福閑著沒事就去一大爺家裡幫忙去。院里的人原來還奇怪,後來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只當是劉光福轉了心性,孝敬老人了,大家都還讚譽有加。
二大爺劉海中沒事兒老帶著自己的大兒子劉光齊上張禹家串門。劉光齊跟張禹歲數差不多,而且是被二大爺二大媽蜜罐里養起來的,是個挺驕傲的人。不過見了自己老爹一副恭敬的態度,也少不得喊上一句「張哥」。
三大爺閻埠貴跟張禹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了。於莉懷孕的事兒終於還是打破了閻埠貴跟閻解成之間的隔閡。在商定好了每個月的護理費用以後,三大媽承擔起了照顧於莉的工作。閻解成兩口子在交了伙食費的情況下也能跟三大爺一家在一個桌上吃飯了。
許大茂最近倒是急得抓耳撓腮的。傻柱跟秦京茹分手以後,他迫不及待地跟秦京茹聯繫上了。秦京茹問過了張禹的意見以後,「委屈」地成為了一個渣女,經常被許大茂帶著買吃買喝買衣服,就是不答應跟許大茂在一起。
先是用婁曉娥當幌子,許大茂立馬跟婁曉娥辦了離婚;接著又用張禹當幌子,許大茂好容易從張禹那裡換來了保證;最後乾脆說自己受了情傷,短時間不想再談對象。把許大茂氣得好幾天沒睡好覺。
就這樣,在平平淡淡、吵吵鬧鬧中,四合院里的人們繼續著他們的生活,他們的喜怒哀樂。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地方變化著。
「張科長,廠長喊你有事兒。」
「知道了。」張禹應了一聲,放下手頭的工作,往廠長辦公室走去。
到了廠長辦公室,張禹聽見裡面似乎傳來很厲害的吵架的聲音。張禹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門正好打開,李副廠長出現在門前。
李懷德面色不善地瞅了他一眼,重重哼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張禹這才進門,楊廠長正向後仰著,把頭靠在座椅上,面色很是疲憊。
「廠長,你們這是?」張禹小心翼翼地問道。
楊廠長直起身來:「張禹,你來了啊。不用在意,工作上的事兒,有些衝突很正常。」
見楊廠長不願意多說,張禹也不多問了:「廠長,您喊我有事兒?」
楊廠長點點頭:「最近經濟形勢不太樂觀,明天領導喊我們去開會。我準備帶上你、許大茂跟傻柱一起過去,你這邊方便么?」
張禹一愣,傻柱的機緣這是要來了?
「我倒是沒什麼事兒。」張禹回道,「不過廠長,你們談的都是國家大事兒,我跟許大茂、傻柱跟著算什麼呢?」
楊廠長笑道:「也不能天天工作,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我準備啊,等領導開完會,讓許大茂放個電影,讓傻柱做點好菜。我聽說領導家裡的廚子回去了,要是傻柱幹得好啊,以後就讓傻柱多跑幾趟。」
張禹點點頭:「嗯,明白。哎,廠長,我跟著幹啥去啊?」
「你得做好保衛工作啊。」楊廠長笑道,「沒個保駕護航得可還行?」
「行,我懂了,謝謝廠長。」張禹心領神會。
領導住的地方都有專門的警衛,沒有裡面的人出來接外人想進都進不去,需要勞什子警衛?
楊廠長是有意讓自己在領導跟其他與會的領導面前混個臉熟,為自己以後鋪路。
楊廠長心裡也明白,張禹未來的發展是不會限於軋鋼廠的。現在擔任保衛科副科長只是權益之計,過些時日換到車間副主任,再升主任再升副廠長,接著就該到部里去報道或者去地方掛職了。
二人正說著,又是一陣敲門聲。
「廠長,您找我?」傻柱愣頭愣腦地闖了進來。
楊廠長點點頭:「傻柱,明天跟我出去一趟,需要你做頓飯。」
「得嘞。」傻柱應道。
楊廠長囑咐道:「還是老規矩,誰問都不許說。到那兒了只管做飯,一句多餘的話都別講。」
「明白,我只管做飯,別的都不管。」傻柱保證道。
楊廠長點點頭:「好了,你回去吧。」
傻柱看了張禹一眼,緩緩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許大茂也到了廠長屋子,楊廠長照舊囑咐了他一遍。許大茂也是應承下來,然後離開了。畢竟是有關領導的事情,楊廠長還是慎重起見。
楊廠長又跟張禹聊了一下,張禹說了一下到時候不跟楊廠長一起,先行過去,楊廠長也表示了同意。
二人商談完了明天的事宜,張禹辭別了楊廠長出來,剛走沒兩步就被旁邊一個聲音喊住了。
「張哥!」
張禹轉過頭,原來許大茂壓根沒走,而是躲在一旁等自己出來。
「咋了,大茂,有事兒么?」張禹問道。
許大茂拉著張禹到了一邊:「張哥,明天咱們去見誰啊,這麼神神秘秘的?」
張禹笑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廠長不是說了么,保密。」
許大茂頗有些不甘:「好吧,沒想到連你都瞞著,看來應該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這次我可得好好表現表現。」
張禹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大茂,別有這麼強的功利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許大茂點點頭,又道:「張哥,最近我約秦京茹出來,她倒是每次都出來,但是每次都不答應跟我處對象,這是為什麼呢?我感覺她是不是在耍著我玩呢?」
許大茂又不是傻柱,對於男女關係的問題可是敏感得很。原劇里他跟婁曉娥沒離婚,只能抻著秦京茹。現在他孤家寡人一個,想秦京茹想得都快冒煙了。
張禹嘆了口氣道:「我這個妹子啊,我也是看不懂。原來我覺得她是人畜無害,啥也不知道。經過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也是看走眼了。你看看她姐姐秦淮茹,算計傻柱算計得死死的,京茹看來也不是什麼善茬啊。」
聽張禹這麼說,許大茂眼神也不由得狠厲起來:「真是,玩了一輩子鷹,反倒被家雀啄了眼。張哥,你這個妹妹認得確實有點虧,要不我就幫你調教調教她得了。」
張禹哪裡能不知道許大茂所說的調教是什麼意思,看來是秦京茹一直抻著許大茂,真把許大茂抻出火氣來了。
他是想著借著秦京茹的事兒拉婁曉娥一把,可沒想著把秦京茹推到火坑裡去。
張禹語重心長道:「大茂啊,不管當時是什麼情況,這個妹妹我張禹既然認下了那就得負責。還是我說的那句,什麼李京茹王京茹找不到呢,你何必非在一顆樹上弔死呢?既然不合適,那就散了吧,讓她後悔去得了,你還怕找不到對象?」
張禹輕飄飄留下了這麼一句,自己走了,把許大茂扔在原地凌亂。
張禹對這個秦京茹到底是在意還是不在意?在意的話傻柱分手他一點反應沒有?不在意的話自己想要耍點手段張禹還提醒自己?
那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繼續追求秦京茹?聽張禹的意思他似乎是不反對,反而覺得秦京茹配不上自己。事實倒是這樣沒錯,但為什麼是秦京茹一直在抻著自己呢?
許大茂已經徹底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