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
「啊啊啊啊刺激刺激!」
「哈哈剛穿上就要脫!」
「這是我等肉體凡胎配看的?」
「我愛節目組,這就去沖一年視頻會員表達感激!」
「無聊節目。」林野壓低聲音,臉色發青。
「害怕了?」顧銘澤伸著熊爪子,過來揉林野的腦袋。
「別弄,熱。」林野拍開他厚實的熊掌,「不怕。」
反正都是男人,脫就脫。
「暗戳戳的寵溺好好磕。」
「這爪子摟著睡不錯。」
導演邊擦汗邊舉著大喇叭,「嘉賓們,想必大家已經等不及想脫衣服了吧!」
「眾嘉賓:並沒有:)」
「前夫哥應該很想脫。」
「他那件裡面得有四十度。」
導演笑容邪惡,「但沒那麼容易。想脫衣服,就必須輸掉接下來的比賽。」
「這導演真會自我陶醉。」
「他開心就行。」
導演公布具體遊戲流程。
兩位嘉賓組合,一人站在另一人身後,前面的是防禦者,後面的是守護者,另外六位嘉賓為攻擊者。
攻擊者拿裝水的氣球往另兩位嘉賓身上投擲,防禦者只能靠身體抵擋,保證守護者不被球打中。
守護者每被打中一次,他們就要脫掉一件衣服。且先從守護者開始脫,當他的道具服全部脫光后,防禦者再繼續脫。
遊戲共四輪,每輪共投擲六個水球,四輪下來,剩餘衣服件數最多的組別,獲得勝利。
且在遊戲過程中,防禦者和守護者必須全程有肢體接觸,如果分開,直接出局。
「衣服件數不同,不公平啊。」
服裝為各嘉賓自行挑選,所有的後果均由自己承擔,也包括衣服件數多少的問題。
「卡卡西贏麻了,好多衣服。」
「基德和新一也都不少。」
「前夫哥的熊二,除了頭就是熊皮,只有兩件哈哈哈。」
田昧和賀晨第一個上場,賀晨當防禦者,田昧躲在他身後。
第一輪即將開始,六位嘉賓站成一排,每人手裡拿一個投擲道具。
林野捏了捏沉甸甸的水球,看了眼躲在賀晨身後慌慌張張的田昧。
他靠近顧銘澤半步,「別砸他們。」
「野哥心疼小甜妹了。」
「畢竟是他的小師弟。」
「聽說田昧是林野從德國一起帶回來的。」
「理由。」顧銘澤戴著頭套,看不到臉。
「他又瘦又小,體質也一般。」
田昧從小跟隨人販子偷渡到德國,幾年間被輪番賣了好幾次。林野留學時,路過一家酒吧街,恰巧發現正被人欺負的田昧,他救下田昧時,這個孩子才剛滿十五歲。
後來林野和徐雯簽約,他附加了一個條件,要把田昧也帶進娛樂圈。
田昧也算爭氣,雖然沒能大紅大紫,好在能接到些討喜的配角拍拍。
「這麼心疼他?」顧銘澤問得乾脆了當。
「有人吃醋了,你誰我不說。」
「這得是十年的山西老陳醋。」
「快哄哄你未來老公。」
「他是我弟弟。」
也是林野在德國那幾年,唯一能照亮他的人。
*
導演吹響比賽的哨聲。
第一輪開始,林野隨手把水球丟在地上,連裝模作樣都不給。至於顧銘澤,看似認真投擲,球卻總和田昧擦肩而過。
「表面吃醋,但還依著他。」
「好寵!」
但他們的手下留情,並不影響另外兩組嘉賓的殘暴,最後輪到田昧該脫下半身時,賀晨為保護他,主動選了棄權。
「嚶嚶不給看田昧的小褲褲。」
「是海綿寶寶還是小黃鴨呢。」
「閉嘴吧臭流氓們。」
第二組輪到易景琛和南瑄上場,等待的間隙,顧銘澤遞給林野一枚水球,「欠我個人情,記得還。」
顧銘澤自始至終沒砸田昧。
「知道了。」林野乾巴巴應下。
「咋還客氣上了?」
「咋還?是我想的那種嗎?」
「是斯哈斯哈那種嗎?」
「你們快去洗腦子吧!」
與田昧那組不同,易景琛選擇讓南瑄在前面幫他擋,可最大程度避免南瑄先被脫衣服。
輪到易景琛脫衣的環節,他不僅不害臊,甚至扭著腰,樂此不疲向大家顯示,什麼才是真正的沙灘脫衣秀。
「你居然是這樣的影帝。」
「哈哈哈好會玩。」
易景琛常演硬漢題材的電影,在影視劇里也沒少露肉。這和去游泳沒區別,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最後易景琛脫到僅剩四角內褲時,比賽結束,南瑄身上的衣服一件沒少。
最後輪到林野這組。
顧銘澤確認林野衣服的數量,算上安全帽也就四件,「要不你來保護我?」
仿照易景琛那組的分配模式。
林野看著他身上厚實的皮毛,「你體積大,我遮不住你。」
「哈哈來自前男友的嫌棄。」
「這熊確實太難遮了。」
顧銘澤身上的龐然大物,用來遮擋林野更合適。
顧銘澤把他拉到身後,「躲好,別出來。」
林野點了點頭。
「傻孩子,光點頭他看不到。」
「人家有默契,不用看。」
根據要求,二人必須有肢體接觸。顧銘澤拽住林野的手腕,貼在他腰處。
衣服厚重,甚至摸不到身影輪廓。可外面太陽曬得烈,顧銘澤穿這身,一定不好受。
林野輕貼在他後背,「你熱嗎?」
「沒事,保護好自己就行。」顧銘澤的毛爪子在林野手背上輕輕蹭了蹭,「要開始了。」
導演吹響比賽的哨聲,其餘六位嘉賓站在幾米外,拿著灌滿水的氣球,毫不留情朝他們丟。
顧銘澤的服裝,熱是一方面,最麻煩的在於行動不便。巨大的頭套讓視線受阻,等他發現時,水球已經砸在了林野身上。
打中林野的水球來自賀晨,是田昧親手遞給他的。
「田昧你忘記大明湖畔的師哥了嗎?」
「勝負面前,感情一文不值。」
「林野:終究是錯付了。」
「沒事吧?」沒能保護好林野,顧銘澤開始煩躁。
「沒事。」林野搖搖頭,並不在意。
第一輪比賽,六個球中,顧銘澤擋住五個,一個打在林野頭上。按照規定,林野需脫掉一件衣服。
他當即脫下最外層的毛坎肩。
「他早想脫了吧?」
「終於涼快了。」
第二輪比賽開始,哪怕顧銘澤用盡全力,林野頭上還是砸中了一個水球。
「哇,要摘帽子了。」
「再脫下去,離裸體不遠了!」
「斯哈,前夫哥對不住了。」
「啊啊啊他在幹嘛?」
「這麼快就要來嗎?」
留意到周圍的反應,顧銘澤回身。
林野的上衣紐扣已經解到一半,帽子還完好戴在頭上。
「你幹什麼?」顧銘澤湊上來,毛爪子急忙按住他的手。
「遵守遊戲規則。」
「摘帽子遵守。」
「不。」
衣服質量差,穿在身上很扎又不透氣,而帽子可以抵擋水球砸中腦袋。在林野看來,安全帽比衣服重要得多。
「你放開。」
林野用力掙脫,可熊掌卻死死按在他胸口。臨近中午,本就暴晒,又被毛茸茸的龐然大物貼著,焦躁又煩悶。
「林野,別惹我。」顧銘澤扣住他的手反剪到身後,他頂著熊二的腦袋,但聽聲音,像是生氣了。
「霸總不高興了。」
「霸總不想小嬌妻被看。」
「霸總都很小氣。」
「知道了。」林野掙脫束縛,妥協去摘帽子。
卻又被顧銘澤按住,「不用,我來。」
但遊戲規定,需要守護者脫光后,防禦者才能脫。
「熊二霸總要用卡啦!」
「他從哪掏的卡?」
「別小看熊毛,也是有小兜兜的。」
顧銘澤嚮導演出示了一張SR級別的【轉移卡】
該卡可將指定嘉賓的任何權利全部轉嫁到自己身上,當然,也可以包含處罰。
卡片生效,顧銘澤摘下頭套。
「哇靠,頭髮都濕透了。」
「戴著這個真的好辛苦。」
「哎哎,野哥幹嘛去?」
「喂你前男友都熱誠這樣了,你咋還跑了?你這時候不該去親親安慰嗎?」
鏡頭內,林野跑離比賽場地,從工作人員那裡要來一包紙巾。
他急匆匆趕回,抽出紙準備遞,才留意到顧銘澤的熊掌。
林野往前走近半步,他拿著柔軟的紙巾,輕貼顧銘澤額頭的汗滴,「是我連累你了。」
「傻小子,說什麼呢。」顧銘澤的毛爪子滑過林野的鼻尖,「我挺高興的。」
「這恩愛秀得旁若無人。」
「單身狗發出低沉的哀嚎。」
「擦夠了沒,不比賽啦?」
每輪投擲后,有五分鐘的休整時間,導演舉著喇叭喊,「還有三十秒,各位嘉賓準備。」
第三輪開始。
本場比賽,前三名的組合,分別能獲得三二一張隨機功能卡的獎勵。
這兩天,顧銘澤接連使用的功能卡眼饞所有人,對面的六個嘉賓,全牟足勁往林野身上砸。
摘掉頭套的顧銘澤視線不再受阻,但皮毛依舊影響發揮。
第三輪結束,仍有一個球砸中林野腳邊。
「前夫哥只有兩件衣服啊!」
「哇哇哇他要脫光了?」
「看霸總的我可以!」
顧銘澤不急不慌,熊皮拉鏈已經扯到一半。
身後的林野瞟到仍呈半裸狀態的易景琛。後者脫得只剩一條平角內褲,但款式偏長,還算保守。
顧銘澤習慣沒變的話,他是穿緊身三角內褲的,如果脫掉外罩,那豈不是意味著……
林野腦袋過電,忙追上來按住顧銘澤的手,「你還有沒有轉移卡?」
「怎麼了?」顧銘澤回頭看他。
「我幫你脫。」
「不用。」顧銘澤扒開他往前走兩步,繼續扯拉鏈。
林野追上來,胡亂摸索,「你卡在哪?快拿出來。」
「沒看出來,你佔有慾還挺強。」顧銘澤轉過身,似笑非笑,「這麼不想我被人看?」
「我沒有!」林野頭痛,還在想怎麼辦時,顧銘澤的拉鏈徹底撕開,熊皮自上而下脫落。
同一時間,林野本能選擇了閉眼。
眼不見,心不煩。
可他聽到周圍的叫喊聲,更煩了。
林野感受到了身前有陰影遮擋,發熱的氣息從耳邊閃現。
「你再不睜眼,他們全看光了。」
想到這裡,林野的火就越發壓不住,他咬牙睜開,眼神從顧銘澤的腳往上移。
林野恍恍惚惚,又後知後覺。
顧銘澤上半身雖是赤.裸,下面卻穿著長褲,十分保守。
「失望了?」顧銘澤的表情很欠揍。
林野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顧銘澤,你耍我!」
「別生氣嘛,我錯了還不行。」顧銘澤一副認真又誠懇的樣子,緩慢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大不了今晚回去。」
「專門給你一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