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套路的漢江大橋

漢江大橋，曾經的恥辱之地。

每次經過這裡，牧凡都會想到之前在這裡遇到的女孩金泰妍，這次也不例外。

「臭丫頭，金小個！祝願你永遠長不高！春節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

快5點了，太陽西下，撒滿了江面一片金黃。

「唉，這個時間怎麼可能。。。哎，哎。。。」

剛有點惆悵，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毛衫的女孩，面朝著江面，俯靠在欄杆上，個子不高，雙手捧著個手機，神色專註的翻看著什麼。

沒來由的一陣興奮，牧凡放慢步伐，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可惜，女孩順長的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臉龐，看不清是誰。

「咳咳~」

女孩明顯的一愣，手忙腳亂的，手機差點脫手掉到河裡，連忙轉了過來，嘿，不是金泰妍還是誰？

上前兩步，抬手就敲在了金泰妍的腦袋上，「臭丫頭，這次又要在這裡大喊什麼？」

「呀！」金泰妍後退了一下，直接靠在了欄杆上，一手捂著剛才被敲擊的地方，「大叔你誰啊？」一臉大寫的懵，警惕的看著牧凡。

「哎西，我是你牧凡oppa！」牧凡撥開散亂的頭髮，露出自己的面容。

「哎，哎哎，」金泰妍呆了一會，靠近了一點點，「大叔你去整容了？」

這個男人蓬亂的長發，鼻子以下，又被雜亂的鬍子遮住了，但只看眉毛眼睛和鼻子的搭配，隱約和模糊的記憶有點相像，不過這看起來很舒服啊，即使現在和流浪漢似的打扮，但仍有遮不住的帥氣，以前完全就是路人甲乙丙。

「哈哈，是不是變帥了？」牧凡用一根手指，捅了捅金泰妍的額頭，「整容毛線，你不知道，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嗎？」

「哎呀，」金泰妍退後了一下，這個惡劣的態度，是那個記憶越發清晰的大叔沒錯了。

「小鬼，春節也不給oppa打電話問候一下，很失禮的知道不？」

「哦，哦，對不起，大叔。」金泰妍低著頭，唯唯諾諾的小聲哼唧著。

她今天好像有些不對，牧凡也沒計較大叔這個稱呼，「終於想通了，準備輕生了？」說著張開了雙臂，沖著江面做了一個擁抱的動作，似乎要獨佔此刻眼前的金黃。

「大叔，我可能要出道了。」

「哎，要出道了？那不挺好的嘛。這不是你一直的希望嗎？」

「可是，我的理想是做韓國最好的solo歌手，不是公司要的組合。」

「阿拉索阿拉索，1米5的小個子，solo有點困難啊。」

「呀！大叔還是那麼的討厭，人家明明1米58！」金泰妍憤憤不平。

「哎西！1米5和1米58，對於oppa的1米83點432來說，有區別嗎？」牧凡的目光，從江面上挪了過來，轉過身來瞥她了一眼，不在乎的擺擺手。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自己的8公分沒區別，那對方強調的後面那一串數字是什麼鬼。金泰妍一時都沒有了說話的慾望。

「好了，大概什麼時候出道？到時候，我去給你捧場啊。這可是oppa的第一次哦。」

「呀！大叔別說的這樣猥瑣好嗎？」金泰妍嫌棄的撇著嘴，「早的呢，我是聽我老師說的，公司準備組建一個女子團隊，肯定讓我參加，可能要下半年呢。對了，怎麼感覺大叔比以前高了一些？」

「哈哈，你也發現了？」牧凡嘚瑟的把抬起一條腿，

搭在了欄杆上抖動著，「有沒有小心動？是不是很想投入長腿oppa的懷裡？」

「切~」金泰妍把頭扭到了一邊，這個惡劣的傢伙，還是這樣的自戀。

「走吧。」看到她的心情好了一些，牧凡轉身招呼金泰妍跟上。

「哎~大叔要幹嘛？」金泰妍抬起了頭，嘴巴微張，白皙的小臉上的那對眉毛，和之前一樣的淡，微皺著，眉毛下是睜圓的大眼睛，整體看來，很鄰家，很軟萌。

「幹嘛，能幹嘛？1米5的小個，想多了我會有負罪感。還有，不知道出來化妝嗎，也不知道畫畫眉毛。」

「已經畫了好不，再說，人家明明是1米58！」1米58，1米58啊，這個可惡的大叔，一定是故意的。

「走吧，答應的事情，要還的。」小女孩不能一直逗，會哭的，哭了要哄好久吧。

第一站，去了美容院，可以拋棄流浪漢的形象了。剪了頭髮，又清理掉這些日子的鬍鬚。

牧凡的皮膚本來就不錯，現在是更勝往昔。沒有絲毫需要化妝品遮掩的地方，一個月的戶外採風，賦予了一層健康的淡古銅色，加上入鬢的劍眉，狹長比之前要大些的丹鳳眼，挺鼻和稍顯單薄的雙唇，和刀削般的臉龐，不是韓國當下最受歡迎的小受形象的美男，而是溫暖中透漏硬朗，摻雜著淡淡的邪氣，矛盾的氣質好像在誘惑著別人來解析他。

出了美容院，金泰妍在旁邊偷偷的打量著牧凡，微張著小嘴，不敢相信剛才那頂多是很暖的狼狽流浪漢的形象，一轉眼就有這麼大的變化，好像比自己的偶像，姜東元oppa還要耐看。

「怎麼樣，oppa帥不帥，小心臟有沒有一點點的蠢蠢欲動啊？」牧凡得意的沖著金泰妍挑挑眉。

哎西，果然剛才是錯覺，這個大叔還是那麼的猥瑣，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金泰妍在心底默默的給自己的偶像鞠躬道歉，「大叔，你也太慢了，說是還債來的，現在陪你半天做頭髮。」

「oppa重出江湖，總要注意點形象嘛。再說，不是給你修了下眉毛嘛。哎吆，美容師就是美容師，她是怎麼分辨汗毛和眉毛在你臉上表現出來的區別？」

「呀！」金泰妍有些氣惱，「在美女面前，就不能有點風度？」

「美女？哪呢？你說的是？哎西！開什麼玩笑。」牧凡張望了一圈，最後定格在金泰妍身上。

「呀！呀！」牧凡做作的動作，氣的金泰妍直跳腳。

「咋那麼多的呀。」

「哎呀！還敢敲我的頭！別跑！我要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