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酒鬼惹不起

對於gagman，娛樂自己的同時，又能娛樂別人，牧凡倒是沒有偏見。而且，唱歌唱的好，那是天賦，但要成為一名成功的gagman，絕對需要後天的努力。

就比如在場的兩名絕對稱得上成功的gagman來說吧。

姜虎東92年退役，在前輩李京奎的勸說下，進入了演藝界，從韓國最頂級的摔跤手，到娛樂界最不受重視的gagman，說實話，這一身份的轉變，普通人都很難接受。而且韓國前輩欺負後輩在歌謠界和演員界都時有耳聞，何況不受重視而倍感壓抑的gagman。為了上位，在93年曾經不間斷8小時和兩萬多名群眾握手，期間僅僅靠喝水來維持體力，堅持到最後雙手浮腫的好幾天才緩過來。

劉在石91年出道，為了演藝事業放棄了學業。堅持了十多年，在節目里多次扮丑，故意出錯挨打，直到2000年事業才有了起色，最後靠著2003年末sbs的xman，才算得上事業成功。

因為姜虎東，牧凡對韓國知名的幾位mc都耳熟能詳，聽到了他簡單的說起了自己和劉在石曾經的艱苦努力后，姜虎東也明白gagman這條路，暫時不適合牧凡，沉思了一下，說道，「阿牧啊，不行的話，你來接手這家烤肉店怎麼樣？」

「虎東哥咱可別鬧了，這家店怎麼起家的，我還不知道嘛。再說了，我也不是做生意的料，虎東哥你能好好經營，讓我日後衣食無憂就千千萬萬個感謝了。」

話說到這裡了，牧凡心裡到有了點想法，如果可能的話，做個演員挺不錯啊。這輩子如果不犯渾，衣食無憂不成問題，想想自己的智商。。。想想自己的相貌。。。想想自己的身材。。。想想自己的學歷。。。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也別有太大的奢望了。

如果能以不同的形象，去感受不同的人生，哪怕是群演也好。起碼，有一份工作，總比渾渾噩噩混日子當米蟲好的多。反正這輩子轟轟烈烈是不可能了，那就追求簡簡單單的真好了。

「看情況吧，哥，我也不急的。」牧凡接著說道，「馬上年關了，真沒什麼心情，閑暇時間，隨便找個劇組看看，就是對這個好奇，報名一個群演什麼的打發下時間。萬一哪位導演就是相中我了，出演了個小角色呢。哈哈哈~」最後那句話，真的是開玩笑。

眾人也是看出了他沒什麼興趣，就一路把樓歪到800裡外。

也許是之前牧凡說了太多姜虎東和劉在石的奮鬥史，也算得上是憶苦思甜了，聚餐很少喝酒的兩個人，也不自覺的就舉起了酒杯。

喝酒，一個人是苦悶，兩個人是知己，多人一起講究的就是氛圍。除了金鐘民，就連姜虎東和劉在石，也被牧凡和申智拉著喝了不少。劉在石的酒量最小，半瓶不到，就開始紅著臉的嘟嘟囔囔的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眼鏡也不知道甩哪裡去了。接著就是姜虎東，被申智拉著喝也沒強到哪去。最後這兩個人就頭靠頭的抱在一起，趴在了桌子上。

牧凡見此，只覺得有趣。在xman節目，因為姜虎東的強勢，劉在石經常拉著偏架有意對立來平衡節目。反正兩個人也醉的厲害，把二人擺出不同的親密造型，拿出手機，啪啪啪多角度的拍了好幾張照片。

申智在一旁看的有趣拍手叫好，金鐘民沒有發言權利，只能捂著臉當做沒看到。這也是在日後因為資源的分配形成的劉line和姜line后，

被懷疑兩人不和，牧凡用來反駁的佐證，也被姜虎東和劉在石視為一生的黑點。

申智和牧凡已經有點暈頭了，還好，金鐘民沒有喝酒，他和申智一起吃飯喝酒次數多了，知道這個場合需要一個清醒的人，也幸好，在分別聯繫了姜虎東和劉在石的經紀人，又在店長大叔的幫扶下，把兩人架上保姆車。

送走了兩人，牧凡提議結束就餐，申智不高興了，「呀，你小子喝個酒磨磨唧唧的。」也不用酒杯了，直接塞給牧凡一瓶燒酒，自己也對著瓶子吹了起來。

「鍾民哥，你也不管管申智努那。」牧凡一臉無奈的看著金鐘民。

「沒事，不是有哥嘛。」金鐘民還是一貫的憨笑，雖然話不多，但為人很暖。

「哎古，鍾民哥，你和申智努那真的沒有什麼？」兩個人感覺好搭配，牧凡也泛起了八卦的心思。

「呀，臭小子，你說什麼，痛快的喝酒。」申智在那邊舉著瓶子不依不饒。

牧凡也是看不明白了，兩人看起來是強勢的妻子和溫暖的丈夫，還是不懂事的妹妹和寵溺的哥哥？

最終申智終於喝多了，嚷嚷著非要開車送他回家。牧凡被外面的冷空氣一吹有些清醒的看著那輛不知道是幾手的車后，又嚇的一激靈，連忙和金鐘民勸說申智，清醒的人是很難去勸服一個喝多了又沒有喝倒的人，更何況是個女人。沒有辦法，三個人又去了就近的一家KTV。

不得不說，申智的歌聲真的很贊，可以說在韓國是獨一無二，中低音的沙啞磁性，高音的撕裂感性，特別是唱傷感情歌的時候，認真去品聽，很容易就被抓住內心，即使是沒有停的喝酒，也沒有一點點的走音。至於金鐘民，不說也罷，偶爾幾首高耀太的歌曲，還唱的結結巴巴，被申智各種嘲笑。

牧凡也沒逃的過去，平時說話的時候，嗓音是沙啞低沉，曾經被學校的小女生誇讚會讓耳朵懷孕的性感，可一唱起歌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聲音怪怪的，類似還沒有經歷過變聲期的小孩子的聲音，有時候還不在調上，說他故意搞怪吧，牧凡自己嘗試很久也沒糾正過來。

一首曹成模的你知道嗎，深情的情歌，愣是被他唱成了一個小男孩的撒嬌，逗得申智和金鐘民狂笑倒在沙發上。被申智嘲笑不會唱歌的高耀太隊長金鐘民也嘚瑟的在牧凡面前秀了一把歌技。讓喝酒沒臉紅的牧凡，因為這個，紅的不要不要的。

最終在申智徹底喝多了后，結束了今天的活動，牧凡和金鐘民扶著申智上了計程車，遠去后，不由的失笑，「這是酒神？明明就是一個酒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