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虛弱的矮人王國

「出門在外的遊子，總有一天會回到家鄉。」

也許是這些矮人和矮人王庭斷開聯繫的時間太久，他們都迫切的想要將自己部族還存在的消息傳遞迴矮人王庭，紛紛舉手表示同意。

但楚天河發現面前的矮人國王卻沒有立即放他離開的意思：「這裡前往矮人王庭的道路上充滿了兇險，我需要派人去查看一下你是否具備這樣的實力。」

是不放心么?

楚天河想了想，決定乾脆先讓楚左車三人回去，他則是留下來看看有沒有可能和矮人們搭上線——矮人們的工藝水平天下皆知，楚天河對他們手中所掌握的火藥技術和那些盔甲的鍛造工藝非常眼饞：

「可以，那我便留在這裡，請您派人送我的手下回去吧。」

國王傑弗里丹看到楚天河並沒有任何拒絕與擔心的樣子，越發的確定了楚天河的確是從白銀之路一路走到這裡人類，因此話語中明顯對他尊重了許多，因為傑弗里丹很清楚想要從矮人王庭走到這裡是多麼的困難：

「你叫什麼名字？人類。」

「尊敬的國王陛下，我叫楚天河，是一名來自震旦的商人。」楚天河想起了前身還收藏過幾個來自於震旦矮人的誓約金，但很可惜此時並不在身上。

「你竟然來自震旦？傳說中那可是一片遙遠而古老的土地！」傑弗里丹顯然不像巴倫丁那樣沒有見識：「矮人們對自己的朋友一向慷慨大方，如果你真的能夠將我們部族的消息傳遞迴矮人王庭，我將付給你豐厚的報酬。」

「現在你先在這裡住下吧，除開我們的藏寶庫和升降台以外，其他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扎勒尼，陪好我們的客人。」

「是的，國王陛下。」

很快楚天河便告別了幾名矮人長老，在左邊帶路的迦勒尼則是有些興奮的捶了捶他的小腿：

「嘿，大個子，你為什麼不說你去過矮人王庭？天啊，那裡傳說中有兩根諸神親自祝福過的石柱是不是真的？還有還有......」

「很抱歉扎勒尼，這些問題我等下再回答你好嗎？」楚天河看著興奮的扎勒尼，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楚左七三人：「我現在得和我的人交接一下。」

「哦，好吧，我的朋友。」

「左七，你們回去后看能不能讓老胡帶些東西過來。」楚天河看著自己的親衛和義子，忽然皺了皺眉頭：「算了，這次那些矮人應該不會允許你們帶些什麼......唔，不過酒水可不一定！」

楚天河想起了當時在礦洞中矮人巴倫丁向扎勒尼抱怨時所說的話，頓時眼前一亮，向楚左七吩咐道：

「你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帶些酒水過來，就是我再三強調要封存好的那一批，唔，必要的時候可以讓跟著你們去的矮人先嘗嘗，懂嗎？」

「明白了，大人。」楚左七咧嘴笑了起來，反正周圍的矮人聽不懂震旦語，就和他聽不懂矮人語一樣：「就連震旦的兒童都知道該怎麼收買這些頑固的矮人。」

「很好。」楚天河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加了一句：「對了，我記得我還有個小盒子，裡面放了好些我收藏的小玩意兒，你順帶找老胡給我要過來，我看看能不能在矮人這裡換點好寶貝。」

「好的，大人，您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矮人的信譽一向堅挺，對了，那個石棺也請矮人給我帶回去，小心點，千萬別磕破了！」

看著和幾名矮人侍衛離去的三人，

扎勒尼大著嗓門向他問道：「我的朋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我告訴他們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幾瓶來自我們震旦的美酒，我得請你喝一杯。」

看著明顯咽了一口口水的扎勒尼，楚天河愈發確信矮人們的酒水缺乏，連忙旁側敲擊道：「扎勒尼，我看這四周全都是陡峭的山峰，你們究竟是怎麼種植糧食的?」

「哈哈，我們矮人特有的技藝可以將天上的陽光給引到洞穴里去，用於種植食物。」

扎勒尼並沒有隱瞞，反而驕傲的敘述著矮人是如何做到在山洞中種植糧食的，不過這種工藝雖然神奇，但楚天河仔細了解以後后卻覺得沒有多大的用處。

首先就是產量問題，這些矮人所在的巨大高峰里不少中間都挖空了用來種植糧食的，但這麼多的地方種出來的食物也僅僅只夠4000多人維持正常的口糧，可想而知糧食的產量並不高。

「不過我倒是據此推測出來了他們的人口......竟然只有不到3000人，難怪對外來的人員如此謹慎，這一點人口稍微來兩次損失也就沒了。」

楚天河心中暗暗搖頭，有些明白剛剛那些長老們為何會那麼的激動了——正常的矮人王國人口約在三萬左右，而這個王國僅僅只有3000人，從人口規模上來看僅僅只能算個部族，再加上矮人那極其低下的生育力，可以說這裡的矮人已經處於亡國滅種的邊緣了。

任何一個有著文化歷史傳承的文明，都會想著在消亡前儘可能的留下自己的痕迹，更別提這些無比重視傳統和榮耀的矮人們了，也難怪對方在看到那副地圖後會如此激動。

「如果我真的將你們王國的消息帶回矮人王庭，以後能和你們進行交易嗎？」楚天河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我從巴倫丁那裡得知數百年前有人類傷害了你們，可這畢竟是數百年前的事情了，和我們其實沒什麼關係。」

「如果你真的能去到白銀之路並將矮人王庭的消息帶回來，那你就是我們最好的朋友！」扎勒尼想了想，最終還是給了楚天河一個正面的答覆：

「老實說，這些年我們不停的採礦挖礦，可真的存了不少好東西，可惜這片山脈中能夠用來種植糧食的大山還是過於稀少了，我們的糧食儲備一直都很緊張。哦，我的家到了，多菲雅！快出來迎接我們的客人！」

和楚天河的想象不同，矮人們的城市非常的寬敞大氣，與其說這些是山洞，不如說這是一座宏偉的地下城市，只是城市上方的天空變為了岩頂而已——這座城市不像人類建築物那樣有些地方會有精美的點綴，反而處處充滿了規整與粗獷的工業美感，楚天河可以放心的出入這裡的任何一座建築而並不需要擔心碰頭。

扎勒尼的家門敞開，一名頭戴鐵質圓帽，體型頗為圓潤的女矮人在聽到聲音後走了出來，她沒有鬍鬚，四根長長的橙紅色髮辮垂到了她的腰間，她的聲音同樣洪亮，但卻沒有男矮人的那種粗糲與沉悶，反而顯得頗為清亮：「哦！天吶！他甚至比巴倫丁說的還要高大！」

「但他卻不是我的對手，我保證！」從升降機上就和楚天河等人分開了的巴倫丁竟然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不過此時他脫下了那身用料多到可以說是奢侈的重甲，手中也沒有任何的武器，僅穿著一件藍色的長衫。

額，對矮人來說的長衫。

「這是多菲雅，我和巴倫丁共同的妻子。」

扎勒尼向楚天河介紹道，矮人中的女性相比起男性數量極少，大概10個孩童中僅有1~2名是女孩，所以結婚對矮人們來說是一件不小的挑戰——只有棒小夥子們才能成家。

但好在矮人的社會結構允許一名女矮人和多名男矮人結婚，這也導致了矮人雖然是父權社會，但女性矮人的地位其實極高，她們說的話往往比男矮人更好使。

「你好，巴倫丁；你好，多菲雅夫人。」楚天河向巴倫丁和多菲雅打了個招呼，正當他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幾名披掛著披風，腰間還掛著手弩的矮人戰士走了卻走了過來：

「巴倫丁、扎勒尼，我們發現了一處雙足飛龍的巢穴，有興趣來一場狩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