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推理天才無罪釋放
祭壇之上狂風四起,一道道幽冥詭火閃爍,底下亡魂猶如再度復生,嘶吼掙扎,無一不彰顯著虛無存在的怒火。
同樣隨著極陰時間流逝,等待消息的許青楓也忽然想到什麼,眼中閃過凝重,心頭一陣悸動,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
「不對,好像忘了什麼,話說我是怎麼死的?」
這時許青楓回想起了,自身醒來的地點,那尊棺槨,那身死的模樣,只是任憑許青楓回想,也找不到臨死片段。
「記不清啊,我怎麼記不起來。」
許青楓頭疼欲裂,可腦海中關於死亡的記憶,好像全然都模糊了,根本回憶不起半分相關的內容。
只有死亡之前去的秀樂坊,以及接觸的人的記憶,可是那些許青楓再怎麼思索,也沒有發現半分謀害他的跡象。
一種莫名的寒意,湧上許青楓心頭,周圍風聲也變得隱約恐怖,更是彷彿之間有張無形的詭手,再向他靠攏一般…
這些超出感知的詭異,許青楓根本無法察覺,恰在這時,那身著制服,身姿妙曼,充滿吸引力的懸劍司顧淺,再次到來。
牢房內燭火明暗閃爍,快步來到許青楓牢房前的顧淺,這次眼中皆是好奇,盯著許青楓的目光,就好像看向美食一般。
讓許青楓多少有些不適,不知這位佳人為何這般目光。
好在顧淺開口直接進入正題,「一切如你所說,我與執劍令在縣令府邸,發現了那隻詭異,救下了禮部侍郎之女,只是。」
話音一頓,顧淺幾乎沒有神情的面容,也變得凝重幾分,清脆的聲音,也多了一抹低沉,再度說道。
「誰知那郭升見大勢已去,竟然選擇用自身提前獻祭,使那詭異一舉跨入邪詭之境,幾乎難以阻擋,大肆殺戮,屠戮無數。」
「方執劍令無奈只能以性命相搏,僥倖負傷取勝,斬下這頭邪詭,他特令我前來,告知你發現了信件,你許家將會無事,他完成與你的承諾。」
聽到這些,許青楓多少對於這詭異兇險,有了幾分判斷,開口回應,「多謝執劍使前來傳遞消息。」
清楚許家暫時脫離困境,許青楓也算輕鬆幾分,可那未知詭異的隱藏詞條,離奇的死亡原因,以及許玄通對不上的死亡時間。
每一樁都好似一大座山,壓在許青楓心頭,讓他時刻都想要破開這些謎團,徹底掌控自身命數。
神情恢復的顧淺,那充滿疑惑的聲音,再度入耳。
「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知曉這縣令府邸,就是這詭異所在,畢竟連司天監暫時都沒有頭緒。」
看著那滿是好奇的目光,許青楓也明白了這顧淺注意他的原因,心間快速思索。
「可惜,心神超凡,詭異古籍這些不能同你說,若不然被懸劍司關起來研究,別說破解謎團了,自身都會失去自由。」
「這一切都是我根據縣令的平時作為,以及對雲鹿的熟悉,自行推理出來的。」
說著半真半假,隱藏一些關鍵內容,許青楓話語中難怪自信帶著真實感。
這話一出,這位佳人,身形向前半步有些搖晃,離許青楓更近一些,那精緻的面容,皎白的肌膚,這次全然收入眼底。
更有一種淡淡清香傳來,顧淺那目光,更是一直在許青楓身上未曾移開半分,好像要看清許青楓一般。
顧淺帶著詫異,看向許青楓好似看向天才般,有些傲嬌且欣賞的話語響起。
「什麼?你自己推理的,
那你這探案天賦不錯,只是武道天賦差些,若不然同我入懸劍司,陪我一同查案,那或許你我能不斷收穫。」
「可惜,你年齡在這裡擺著,這幾日若是不能突破,由舉薦入懸劍司,以後怕是就沒機會了。」
說完,顧淺略微搖頭,眼神輕抬,看向許青楓的模樣,饒有一絲期盼。
「懸劍司嗎?我若能加入,對於我想要的應該能更近一步。」許青楓聽完喃喃念著。
心頭也有一抹念想,「也能更加接近那些迷局,眼下僅僅是入獄,就差點斷送一切,若是那些到來,豈不是什麼都晚了。」
許青楓好似置身懸崖邊緣,若走錯一步就置身深淵般,對於當下局勢的選擇,不能出現分毫偏差。
「好了,我要說的說完了,我也該走了。」顧淺看著有些入神的許青楓,知曉他在思索懸劍司的事,懷著一分期盼離開天牢。
「好,那就不耽誤執劍使時間了。」許青楓送別顧淺,看著離去的妙曼身影,許青楓心頭升起一抹念想。
「我要想法入懸劍司斬詭異收氣運,破開那一座座迷霧大山,將命運掌握在自身手中。」
這幾件事好似迷霧困擾著許青楓,讓他心頭升出一陣迫切感,更讓他清楚必須在最短時間解決,避免突然爆發讓他再次陷入絕境。
漸行漸遠的顧淺,回想著許青楓的模樣,邊行走邊自言自語著,「一心關注案情,之前沒注意,現在想想這傢伙長的倒是還不錯。」
就在許青楓嘗試恢復心神力量,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見到了那獄卒,看到獄卒那有些后怕的模樣。
明白上次的話語,給這個獄卒帶來了太多不能承受的懼怕,-保持著一定距離,獄卒解開牢房鎖鏈,聲音滿是恭敬的說著。
「你可以走了,你的家人應該在天牢外等著你。」
隨後獄卒快步退在一旁,生怕在跟許青楓牽扯半分,看向許青楓的眼中,就好像在看凶神一般,生怕被再度拉進死亡絕境。
「嗯。」許青楓回應,回看了眼火焰越發旺盛的燭火,走出牢房,朝著天牢外走去。
想要看一看這方世界,到底隱藏著什麼。
「眼下最為接近的迷局,就是許玄通的真實死亡時間,若是見到二叔,不知道他是否清楚記得。」
這樁讓許青楓深感詭異,一回想就仿若置身迷霧之局,難以知曉緣由,對不上死亡時間的詭事,猶如一團迷霧讓許青楓不能放鬆。
很快走出天牢,夜幕好似剛剛降臨,也看到了那久違的親人。
看著前方三人那關切的目光,許青楓心頭升起一抹暖意,還未開口。
就有一道嬌俏可人的身影撲了上來,在許青楓耳畔吐露暖流,「哥,他們說是子侄戴罪立功,是你救了我們嗎?」
許清漓落在許青楓一側,許青楓聽著嬌弱的話語,有些心疼的輕拍許清漓,感受柔滑觸感,安慰的說著,「清漓不怕。」
一臉憔悴的許安通,穿著褶皺的官服,站在簡雨桐身邊,滿臉欣慰的看著兄妹情深的二人。
許青楓則望向許安通,回想著心中不安,眼中帶著抹堅決,開口詢問。
「二叔,你可還記得我父親是哪一年病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