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院
「主任,梅立威不見了!」
第四天早晨,護士火燒火燎的衝進主任辦公室,氣喘吁吁的說道。
原來,護士照例查房,發現原本躺在病床上的梅立威竟然消失了!就連床單被罩也不見了蹤影。
這件事被主任壓了下來,就當病人私自離開了醫院,反正除了病人家屬,也沒人會在意一個癌症晚期病人的死活。
而且軍隊那邊,自從將他送來以後,就對其沒有任何關注,聽說是軍隊內部的鬥爭的犧牲品,至於親屬......這個人好像沒有家屬。
野牛堡和羊堡之間,有一座臨時建立的浮空橋,從羊堡登陸平台,架設到野牛堡臨時平台上,每天早晚各架設一次,每次通行半小時。
天還未亮,已經有人早早等候在登錄平台,有準備到野牛堡做生意的小販,領有任務的士兵和公務人員,還有一群被收編的野牛堡居民,而閆利寬就站在這群人中間閑聊。
「閆醫生醫術高明,在哪都能混口飯吃,不像我們,身無所長,來了羊堡兩天,一個稱心的工作也沒找到」
「是啊,想想『閻王愁』的名號,別說在野牛堡,就是在整個夏漠,也是響噹噹的!」
「對啊,對啊,還要感謝閆醫生上次出手醫治,若不然我這小命,真有可能不保了」
就在這群人的恭維聲中,閆利寬手扶著半人高的大箱子,老神在在的站在正中間,面露得意的回應著眾人的稱讚,這時人群中有人問道「閆醫生拿著這麼大一個箱子,想必這次在羊堡買了不少好東西吧?」
「你們也知道,我這家裡人多,出來一次總得帶點特產回去,這一沒收住手,就買了這麼多」閆利寬扶著箱子說道。
「明白,明白,閆醫生家裡有十多個被他收養的孤兒,想必都是給孩子們買的玩具」
「看這箱子體型,想必不輕,待會過橋時,各位搭把手,幫閆醫生送到家裡去」
於是,在野牛堡眾人的簇擁下,閆利寬回到野牛堡的家中。
野牛堡建築分為上等貴人區,位置在牛頭至肩胛的範圍內,只有堡主和其親信才能進入和居住;中等居民區,位置在肩胛至后腰脊,分佈著野牛堡百分之八十的人口,是主要的商業,餐飲,居民醫療區域;下等工業區,則是后腰脊至臀門的區域,這裡分佈著監獄,垃圾處理廠,工業製造廠,電廠,養殖和農業生產場所等等。
因為這次突如其來的戰爭,野牛堡上等貴人區已經被打爛,原本覆蓋了整個牛頭部位的貴人區,只剩下殘垣斷瓦,有些位置連牛皮也裸露了出來,所以貴人區此時已無人居住,還活著的人,都已經遷徙到中等居民區。
中等居民區,因為主戰場在貴人區和工業區,所以居民區所受影響不大,保存完備,只有個別房屋被流彈擊中或倒塌,或出現些許裂縫。
「老爺,您回來了」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男孩,領著一群比他還小的孩子,有男有女,站在門口迎接歸來的閆利寬。
「文倫,將箱子抬到後院,一會我要用實驗室,你去把門打開」閆利寬吩咐那位十二三歲的男孩,並將一串鑰匙遞給他。
男孩接過鑰匙,眼裡流露出一絲不忍,接著又一臉堅定的轉身,點了幾個比較強壯的男孩,讓他們抬著箱子,跟在自己後面,走進了房子裡面。
閆利寬的診所在居民區最外圍,靠近工業區的位置,因為環境不太好,所以在此居住的人很少,
相對的,居住空間比較寬敞,三層樓的診所,下面為鋪子,上面住人。
房子後面還有個小院子,院子里有間房子,平時不讓人靠近,只有經過醫生允許的孩子,才會能進到小院子裡面。
孩子們將箱子放在院子外就離開了,只有那個叫文倫的孩子,獨自走進了院子,並將房子的門打開,才轉身離開。
只是,在他經過箱子的時候,感覺箱子好像動了一下,嚇得他急忙跑開。
「老......老爺,箱子、箱子動了!」文倫來到閆利寬面前,喘著粗氣說道。
「醒來的時間比預計提前了太多,同等麻醉藥效下,普通成年人能昏睡一天,十歲以下兒童則最少兩天才能醒來」
「不愧是羊堡士兵,區區一個小時就能壓製藥物的的侵襲!」閆利寬讚歎道。
待他說完,便顧不得休息,趕忙來到院子里,拖著箱子就往房子里走。
外表看著平平無奇的房子,打開門以後,卻另有乾坤。
白色的牆壁,銀色白色瓷磚,在剔透的水晶燈下,顯得光滑而明亮。
整個房間最顯眼的地方在於,在正中間位置有一個高出地基兩米的方形試驗台,檯子周圍密布著各種各樣的醫療實驗器具。
而檯子的正中心,則有一個白色的水晶床,其大小,剛好可以躺下去一個成年人。
閆利寬將箱子拖到檯子旁邊,並將其打開:一身病服的梅立威,昏迷中,裹著床單,蜷縮在箱子里。
「為了把你從醫院弄出來,我可是費了好大一陣功夫」閆利寬將梅立威平躺在水晶床上,然後拿出一個皮革包裹的筆記本。
從表面看去,筆記本已經有些歲月,舊的發黃的紙張,在閆利寬小心翼翼的翻動下,來到某一頁,仔細看去,上面記錄了關於梅立威一些信息。
「梅立威,前任後勤組組長梅仁的養子,因為梅仁在一次作戰任務中失蹤,按照父死子繼的傳統,直接繼任後勤組組長的位置,只是因為養子的緣故,經常受到來自第三戰組組長的刁難」
「在最近一次對野牛堡戰爭的後期,梅立威因為過度勞累,於工作崗位上吐血昏迷,被送到羊堡醫院醫治」
「最有意思的是,梅立威入院期間一切軍務,現由後勤組副組長梅海洋負責,而這個梅海洋就是第三戰組組長梅迪的兒子......」
「這種狗血的政治鬥爭!」閆利寬吐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