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比賽前夕

鏡假裝鎮定的回到自己的仙山，想到這個世界的任何生命，就好像一場賭注，四方如暗目窺視內心，充斥著怒辱極致的情節。

「你還在為白天他們罵你的事不高興嗎？鏡哥哥，既然掌握不了命運，就幻想成你需要的樣子。

有人害怕死亡而服從敵人，有些無法掌握命運而隨便發泄，有些主宰別人命運而失去情緒，得與失不停交織，忘記也好，記住也罷！

我與你一起生，一起死。」

鏡稚嫩的說道:

「靈兒，你死好了，我可沒說陪你死，現在，我們都生好不好。」

在院子中你追我趕道:

「鏡哥哥，你可以陪我放風箏嗎？也許……」

清晨來的特別早，熟睡的靈兒慌張的穿著衣服，瘋狂的奔跑到那充滿寒氣的小房子，始終沒敢推開，猶豫中，緩緩見門被打開。

「你等了很久吧！這個風箏漂亮嗎？這耀眼的行頭，恭喜你是第一個看見。」

靈兒望著由附近的竹兒構成的三腳架的形狀，旁邊描繪著一副鳳凰古城的風箏，又望著那潔白無瑕的衣裳道:

「等一下比賽，打不過你就跑吧！其他的事兒，我和我爹幫你兜著」

她眼淚這一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事已至此，靈兒別無選擇的囑咐幾遍。

那蒼白無力的深情讓他清楚，在生死之間，人與動物無疑與抵禦被摧殘的生命，讓新的情緒填滿空擋的情感，來拚命抵抗襲來的野蠻。

「靈兒，該死的天道告訴我，我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天道既是人性，又何必糾結一個死寂的答案，我陪你放風箏。」

這個時候倒是有許多平時期盼他死亡的人，討好般的跑來打擾這優雅的性質道:

「五師叔，我陪你玩吧！」

他自然清楚，這些人已經投靠了敵人，如今天仙門可謂被莫名監視，就盼著他輸了做牛做馬，誰能料定茫茫人生，宛若活物猙獰，那些巡視一方的霸主，又豈會不料定自己的未來，鏡假裝道:

「改日吧！替我問候老十一，今天我想和靈兒玩的盡興，不要讓我掃興。」

說話間，他騎著白鶴與靈兒已經朝著大殿而去，靈兒的手有些冰冷，他抱著沒有說話，風箏已經飛起，就不會停下來，停下來就只有繼續。

大殿中想他贏的自己人不足三分之一，太多人輕易做著私吞天仙門的交易，識時務者就是如此，選擇的門檻讓人喪失人性的道德，也足夠說明了賠率的高。

「靈兒，把全部家當下注我贏。」

各路掌門乘坐各種坐騎而來，最惹人注目的是天玄門掌門，七彩麒麟，傳聞，這是上古密林七名半仙境才捕捉的一隻幼麒麟，培養這樣一隻光是仙丹就不計其數，另外一個讓人羨慕的就是天元門掌門，是一隻九頭鳳凰，門內弟子都是天元境強者。

天玄門旁邊一個紫衣女子道:

「多謝救命之恩，在下趙琴。不知道今日你可像那日長老描述的般，以往狂瀾，我天玄門雖與天仙門瓜葛久難相容，但天玄門也事出無奈。」

鏡回道:

「那你做個見證，若我贏了，過往的事我也不在追究。」

她不知如何說來，雖然這句話讓她對這個廢柴有了好感，但是真正比試靠的是修為，人的品質與境界卻不一定對等，生活也不是靠著仁慈的心就能感同身受。

「祝你好運，希望不是懦夫的自我安慰，不過你放心，若你輸了，我也會懇請我父親放了天仙門的，他們估摸也不敢違背。」

鏡回道:

「別人都說你刁蠻任性，倒也不見得，罷了，罷了，看在能夠賺許多錢，做自己喜歡的事兒，五個一起上吧！」

說話間，前方的比武場已經緩緩從地表升起，四周的屏障修復哪怕初入仙界的小神也無法破開，這種說法從上古時代就流傳。

眾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那方寸之地，竟能夠容納山川星月。

「你認輸已經沒有機會了，這裡是上古戰場留下的比賽場，除非有人死。你還抱有僥倖心理嗎？」

鏡回道:

「不過癮，五個一起來吧！這樣我可以賺更多錢，有錢賺就了，在乎名聲和死亡無效。」

對方五個斗笠男道:

「恐怕，你是有錢掙，沒命花吧！」

五個人已經到了天元境，眾人此刻紛紛下注鏡輸，透明的戰場漸漸形成把人困在其中，雕刻著獸紋圖案的牆壁開始顯現金色光芒，一道生死契約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