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陣破
那女子見聽聞鏡的右手被廢,不過她並沒有殺人的念頭。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那女子輕哼一聲道:
「獵物,遊戲有時候只是為了有趣,畢竟制定者是強者,遵守的是弱者與弱者的較量,他們已經誠服的依附在這種方式中。」
鏡道:
「在遊戲中,一定要殺死獵物,這樣才能避免麻煩,有時候麻煩是讓人頭疼窒息的事。」
那陣法中,綠竹與香香已被四個女子圍住,一道景色圖變成一股沙塵暴,鏡在其中雙眼無法睜開,就像無數沙漿充溢著眼睛,四周一片荒漠,荒漠中溫度四十多度。
「不,獵人在追逐獵物的時候,一定會設置陷阱。」
她唯一算漏的是,狡猾的獵物一定會把自己作為破綻,從而參透這個局。
鏡左手指天為月,閉眼中星辰流動,那女子也不生氣,從他的背後冒出來,悄無聲息的撫摸他的額頭道:
「停止掙扎吧!」
那魅術對鏡無用,他本就是鏡靈之物,假意對她道:
「你放了她們,我就跟你走。」
一股濃濃的黑煙,從地下緩緩形成一個蘑菇形狀。
一個瞬間探去地下一個黑乎乎不見底的山洞,從裡面出現六個恐怖怪物。
那怪物手持六件發器,那陣法卻也古怪許多,竟然與現實世界倒立而行,明知道是虛影,但是它的破綻卻能夠在法器的運用下被輕鬆修復。
「這六件法器,不是當年魔族依舊下來的血海深陣嗎?
傳聞此陣以血,骨,頭顱,軀幹,手,腳為方位布局的陣法。
消耗三千年時間,九千九百九十九人煉製而成,可此陣缺少應有的殺戮之氣。」
鏡此刻的靈力被封印,無法感知宇宙恆力,不過他還是注意道,這個陣法確有一股濃濃的冤氣。
「其實最大的惡魔,永遠展露的是他的高貴,不然他早已經成了「道德點」的食物。
這是由於煉製的時候,有聖光,紫雲,金葫蘆和如意玉佩來抵擋。」
他頓時明白,利用靈寶鎮壓邪氣,在利用邪氣布局靈陣,可見此人修為竟能夠不被魔力侵蝕,也不被仙力化解。
「難怪能夠化境內世界,這麼說我們剛才只是被陣困惑。」
那女子從旁邊道:
「不,這是這裡過去的真實景象。」
她顯得很淡定,綠竹的靈氣與香香的靈力被上面的漩渦吸收,剩下一個黑色的中心,讓人目眩神迷。
她的聲音雖遊動與其間,但那種有心事而消散的一種密密麻麻的傢伙,讓鏡微微露出潔白的牙齒。
「不,她一定騙我,若真是如此,恐怕這時候應該全身被吞噬,不過按照記載,九州的中心應該有聖光劍的痕迹。」
他痴迷在那把聖光,傳說那把寶劍藏著一個絕世美女,這個絕世美女可以不聽主人話,他的好奇既是一個無恥之徒的混蛋想法,也對劍靈強大的好奇。
在這個劍靈與主人達成契約,就必須聽命與主人,不然就會被體內的陣法與天道法則制裁。
那金葫蘆可以喝酒,玉佩剛好可以纏繞劍上,我重新雕刻一個木牌,鑲嵌其中豈不美哉!
他說著不知不覺已經從這裡踏入數十步,那女子惶恐阻攔,不過他的左手的金笛擋住了剛才那股殺氣。
「不,為什麼沒有殺機,應該有殺機的。」
四周出現四個惡靈,惡靈頭心是血族禁慾的痕迹。
綠竹一個側身把鏡撲倒在地,鏡反應及時,提前一個翻滾,不然就被親吻了,綠竹摔在地方。
鏡一個疾步,與之阻擋,綠竹爬起來,手中一柄寶劍刺去,那血光環繞四周,四周通紅,那六人圍與外圍,法器緩緩祭與天空,天空若隱若現之間一個巨獸,伴隨雷,電,風,雨,火,木六根剛才拿的黑氣棍子。
兩道陣紋已經開始由黑到黃的旋轉,旋轉中剛才那個窟窿被填充。
綠竹與香香已經被困在其中,鏡被那些紅沙與血祭的紅色玩意弄得只感覺眼睛要爆炸,那股力量的速度太快。
窟窿頭,三百餘個,鏡道:
「喂,你要下死手嗎?」
左手一道寒冰的氣流與雷電交織,他要吸取雷電的力量,這樣綠竹和香香就可以逃跑,這股雷電的力量是具備吸附力與主宰力的。
它把整個人吸附在一個漩渦中,黑色無底的天空,在通過其他力量讓整個人無法動彈。
強大的雷電核心讓他整個身軀還是感覺分裂,他朝著前方幻境中的一條路呼喊綠竹和香香。
一條充滿光的大陸,兩邊由無數的樹木包圍,這些樹木與之呈現一個狹小循環的門。
「快,你們走出去,這個陣就會改變方位,就有了機會。」
鏡此刻只感覺身體被掏空,眼睛中有一個黑色的物體在漂浮。
綠竹和香香手拉著手,香香朝著鏡的方向,綠竹顧不得的一把死死拽著。
那幾個魔鬼與六個怪物圍繞著鏡,天空呈現各種顏色的交合,綠竹和香香不在範圍內,鏡才放心的躺下。
「綠竹,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整個陣法已經關閉,裡面的精血與窟窿橫在滾燙的黃色液體與一條路中央。
綠竹並沒有說話,只是那一巴掌已經落下,此刻,兩個人只望到連綿不絕的山脈與交接其中的河水。
「那天路呢?」
香香四處找尋,綠竹只是朝著山脈走去,那山脈讓人異常空,很顯然綠竹的表情只藏在內心。
「死傢伙,等等我,你我給你說,你要找不回……」
綠竹走的很遠,只道:
「那色胚死不了的,讓他受受苦,我們必須去九州大陸。
打人的那個死傢伙,先不跟你計較,九州仙會就是一個陰謀,必須阻止。」
鏡內心清楚,他經不起誘惑,有些人忍受不了時間平凡,也有些人忍受不了超脫帶來的麻煩,殊不知只是一個理解當下生活,一個了解人生起源與變遷。
「命運真的不公平,為什麼太多黑暗存在,無人追究。
一些不合理合情卻被磨滅,人性究竟是什麼?」
一個撕心裂肺帶著怨氣的傢伙,哪怕很近也無法看的清楚。
「為了此時此刻,過去是虛幻縹緲,未來是不可預測,僅此而已!」
鏡這樣說到,賦予者賦予意義的本身,就是讓人遵守法則而制約生活外的空洞,或許沒有規則的存在,就沒有人的「道德」,它本就是虛偽與真誠的一種介於暗明的力量。
莫追問,一切既空洞,又何必存在芸芸眾生,還是一切的有,空的不過是內心,外物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