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圈套。
今晚月黑風高,不過李安依舊能夠看得清楚,對方也沒有說話,慢慢的朝著李安靠了過來,沒有什麼廢話連篇自報家門的,也沒有什麼一對一單挑的,打得就是一個人多欺負人少。
李安挽起袖子就沖了過去,他同樣沒有說話,一個照面就是一腳,那壯漢悶哼一聲就倒了下去,他可沒有絲毫留情,死是死不了,但是痛到暈厥過去那是肯定的,既然對方沒有打算下殺手,那他自然也不會,
很快這群人就全部圍了上來,將李安可以移動的空間縮小到了一個很小的範圍,面對四面八方的拳打腳踢,李安終於開始認真起來。
上一次這麼動手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李安記不清,他右手肘猛地往前一砸,得手后又立刻半蹲下身,左腳一個大力的掃堂腿,一時間身後三四個人全部就摔翻在地。
但剛剛那個人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面門被李安的手肘砸了一下,直接就昏了過去。
他也來不及細數有多少人暈過去了,反正不把他們打昏過去這群人是肯定還要站起來和他打的,所以乾脆一擊就得手,免得一會兒再多打一下。
所有人都朝著李安圍了過來,但不時地又有人被重重的摔了出去。
「呼......」
「太久沒動手了,偶爾動一下感覺有點腰酸背痛了。」
李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從蘇醒之後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做這麼劇烈的運動,一時間只感覺神清氣爽。
在這涼風習習的夜晚里,他的頭頂竟然冒著絲絲肉眼可見的霧氣。
放話這種事情,那當然是打贏了的一方才能夠放話嘛,要是一開始就放出一大堆狠話的話,那最後被打輸了那得有多丟臉?
所以李安打架的時候從來不說一句話,那都是打完了再說,不然總覺得不夠氣派,沒有行走江湖的俠客風範。
二十個人全部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大多數已經昏迷了過去,只有少數幾個人在小聲的哀嚎著,但同樣的,強烈的痛苦已經讓他們失去了行動力,這個時候恐怕直接暈過去要好受多了。
「看來是這世道太平了,連打手們的實力都下降了這麼多,這要是放在以前,你們這身手,都沒有一家大戶人家能夠看得上的。」
李安拍拍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以這些人的實力,也就和以前大戶人家的打手一個級別,距離殺手更是差了八輩子距離。
但是他並沒有馬上離開,因為就在不遠處的地方,還站著一個人,看樣子是這群人領頭的,從剛開始到現在,他一直就站在那裡沒有動過,看來根本沒有想要參與進來的意思。
看來小李子這次的對手來頭也相當不小啊,在這樣的社會條件下還能搞出這樣的動作來。
而且對方顯然將小李子的家庭關係已經調查得相當清楚了,不然也不可能會找上他來,畢竟小李子一天到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出門都有保鏢跟著,也就只有他看上去比較好下手了。
「想不到這麼多人都不是你的對手,看來還是我們沒有調查到位啊……。」
那個不遠處的人詫異的說道,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剛才的打鬥還是讓他有些觸目驚心。
那可是整整二十號人啊!
即便這些人的功夫都不怎麼厲害那是沒錯,但那可是二十個人!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但他面對的可是四面八方來的二十雙手,
卻連人家的身都近不了,稍微靠近一點就倒飛出去了,昏迷的昏迷,哀嚎的哀嚎,好像那人身上渾身長著刺一樣。
原本他以為這是一件十分輕鬆的活,但現在看來事情完全沒有這麼簡單,不過他剛剛已經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老闆,這件事情就不是他擔心的了。
如今他已經完全對這個人產生戒備起來,以防對方突然暴起朝他衝過來,不至於自己毫無防備。
「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難道還等我接話啊?幼不幼稚?」
李安站在原地不緊不慢的說道,雙手拍了拍身上本就沒有的泥土,和這麼多人打一場,也算是舒舒服服的活動了一下身子。
「你的那位朋友正等著你去救呢,現在去還來得及。」
黑影人遲鈍了一會兒笑著說道,他確實在等對方說話,以彰顯自己的氣勢,但沒想到對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讓他心中的計劃一下子給打亂了......
「搞這麼麻煩,一開始直接給帶過來不行?完事兒了我倆還能一起喝個酒什麼的,還不耽誤時間。」李安無語的說道,敢情剛剛的時候不動手,現在這邊打完了又開始動手了。
閑不閑?腦子裡有泡是吧?
「我想你應該是搞錯了,我說的這位朋友,是先前和你一起出來的那位。」
黑影人冷笑了一聲說道,雖然對方說話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但主動權依舊還在他們手中。
「喲,調虎離山是吧,這才像點話嘛。」
李安點點頭笑了,原來對方的目標就不是王浩,而是和他一起出來的林朝暮,這從始自終就是一個連環套而已,沒抓到他還有後手,一計不成還有一計。
「滾遠一點。」
李安抬腳輕輕往後一踹,原本身後正在慢慢朝他爬過來準備暴起出手的影子就被李安給踹飛了八丈遠,可憐他辛辛苦苦策劃了這麼久,在被對方掃堂腿踢倒之後就假裝痛苦的哀嚎,準備找機會再出手的......
「你說的是那個黃毛丫頭啊,為了抓住她還廢這麼大勁,你直接當著我的面抓走我都沒有任何的意見,算了,直接撕票吧。」
李安不緊不慢的說道,套出兜里的車鑰匙就準備往回走,抓個林朝暮要花這麼大心思?
那姑娘腦袋這麼小,腦子也帶著不怎麼大的,隨隨便便就能抓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