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後生
12點50分,曼德爾,索米市,龍灣大使館。
「(龍灣語)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這裡是翼龍。我們已抵達大使館上空,接下來即將進行對地打擊請注意迴避!」
嗖--
一架武裝無人機正在迅速向大使館外的地面部隊襲來,看著那架姍姍來遲的支援飛機,曼德爾軍隊絲毫沒有放棄進攻的意思。他們甚至將槍口對向了無人機,而無人機也將炮口對向了他們。
嗒啦--
一串冗長的聲音頓時從天空傳來,帶著撕裂空氣之勢無數的子彈殺向了曼德爾地面部隊。
一通掃射過後,大使館外圍無人生還。唯有那遲鈍的坦克還在傻乎乎的調整著炮塔準備撤退。
嗚嗡!!!
在天空中畫出一道優越的弧線,這位審判天使又殺了回來。照著那輛笨重的坦克它傾瀉起了自己的鋼鐵羽翼,暴雨一般的貧鈾穿甲彈紛紛刺向了坦克的車身。
轟隆--
坦克一下子就被摧毀了,就像是開罐頭一樣。
再轉一個圈,接下來就是幫助支援部隊掃清殘餘的敵人了。
聽到外面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大使館內的人也紛紛停止了哭泣與悲鳴。
危機解除,希望到來。聽著裝甲車的轟鳴越來越近,孫曉終於鬆了一口氣,而陳無彥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喜色。
「(龍灣語)老爹,我們做到了對嗎?」孫曉笑著問道。
摸一摸孫曉的頭,陳無彥又輕拍了他一下:「(龍灣語)是的.....我們做到了。」
「(龍灣語)蛟龍小隊前來報到--抱歉陳長官,我們來晚了。」
中午13點03分,曼德爾,索米市,龍灣大使館。
一乘上裝甲車,林亦便開始犯困了。見林亦打了個哈欠段雅便主動把左肩讓了出來,為什麼要讓左肩呢?因為右肩已經被段凌給佔用了。
看著自己說幾個好朋友都沒受什麼傷孫曉也心滿意足的笑了。現在他還不困,所以他自發的拿好武器替睡覺的戰友們放起了哨。
拍拍他的後腦勺陳無彥示意他也睡一會,可是孫曉以精神為由拒絕了陳無彥的提議。
「(龍灣語)別想的那麼好,今晚我們可是還要加班的。」
「(龍灣語)啊?我們真的沒有年假了?」
「不然呢?」
「不要啊啊啊啊--」
「所以說,還是聽我一句勸睡會吧。」
一打開車門,奧列格便看到了滿身傷痕的米哈伊爾。
「(北列語)好久不見,奧列格中尉?」說著米哈伊爾伸出了手,他想要拉奧列格一把。
「(北列語)喔,看來你也剛經歷一場殊死搏鬥啊。」說完奧列格也興高采烈的握住了他的手。
「這場仗真的挺難的不是嗎?」
「是的,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活了下來。我們沒有給祖國丟臉,我們也沒有辜負那些犧牲的人,願他們是靈魂安息!阿門!」
干這行那麼久了這還是伊恩第二次被固定在擔架上,當然受此待遇的也不止他一人,賓,桑德拉他們都躺在擔架上等待著士兵把他們送上車呢。
側過臉伊恩對賓說:「(底斯蘭語)不管怎麼樣,這下你都有機會回家去休息了。趁著這個機會你就多陪陪家人吧,愛國者。」
看一眼頭包白布的伊恩,賓勉強的笑了下說:「(底斯蘭語)我自有打算。你呢?堪薩斯人,
你又有什麼打算。」
「我想一下....回家,騎馬,然後再打獵--如果有空的話。」伊恩的假期活動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拿起對講機,桑德拉不好意思的對陳無彥說:「(底斯蘭語)之前的事真的抱歉,陳。我當時沒忍住,所以說出了那種話。」
「(底斯蘭語)沒有關係的桑德拉,其實認真的來說我確實是騙了你們。他們並沒有在20分鐘內趕來,而是22分鐘內。」陳無彥風輕雲淡的回復到。
「呃....說真的,這次真的謝謝你們了,要是沒有你們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你沒必要感謝我,你應該感謝的是所有為這次行動做出犧牲和努力的人。沒有他們,我們也撐不到這個時候。」
里奧昏昏欲睡,而地毯不停的扒拉著他。從地毯發出的悲鳴不難判斷出它以為里奧要翹辮子了。
伸出手摸一摸地毯的頭,里奧敷衍的說了一句我沒事,接著他就靠在福雷身上睡了過去。
用拳頭碰一碰胡伯的肩膀,利特微笑著對他說:「(奧克托語)我們是幸運的對嗎?」
「(奧克托語)對,我們是幸運的。」胡伯也笑著回應道。
「你說我們是幸運會延續到命運的終點嗎?」
「會的,肯定會的。你有我的幸運帽加持,你會比我更幸運的。」
「哼哼!」聽到這利特滿意的笑了笑,接著她又說:「對了,等大家傷養好了我們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我請客!」
一聽這話芙洛當即樂開了花:「(底斯蘭語)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少了我,算我一個!」
見芙洛說這種話利特便有些慌張的湊到她耳邊問:「(底斯蘭語)你不打算跟艾米莉亞複合了?」
「唔....差點就忘了。」芙洛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也許你們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說到這利特做出了個懂得都懂的表情。
「是,這是個好主意。」
「放心,我們不會打擾你們的。」說著利特還拍了拍芙洛的胸脯以示意放心。
「(底斯蘭語)希望這傷不會影響你太久。」羅伊突然對希爾說道。
「(底斯蘭語)什麼影響?」
「影響你前進的速度呀,我相信你很快就會好奇來的。期待到時候我們有那個機會再競爭一次。」羅伊滿臉熱情的說道,可希爾實在不理解為什麼他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在沉默了三秒之後,希爾給出了自己的答覆,「謝謝你。」
說完希爾的目光便精準的落在了剛剛出現的凱特身上。
即使是現在這種情況,凱特都還跟一隻受了驚嚇的鳥兒一般,滿臉魂不守舍的樣子。在兩名醫生的陪同下她同平民們乘上了另一輛車。
接下來她會去哪?她應該會離開這裡回到她的公司上班去吧?離得遠還好一些,眼不見心不煩....至少,自己不在需要多擔心一個人的安危了。
見自己完全沒進入希爾的眼裡,羅伊便灰溜溜的離開了。鑽進車內,羅伊疲憊的嘆出了一口氣。打量一下眼前的這兩位同事兼好友,他又突然笑了出來。
「(底斯蘭語)笑什麼?」克倫汀不解的問道。
「(底斯蘭語)我宣布,我徹底失戀了。」羅伊苦笑著說道。
「哦~我就知道你小子賊心不死。」克倫汀手指著羅伊笑道。
「現在算是死光了!」
凱爾則一直在看著林亦他們所乘坐的那輛車。見他如此入迷克倫汀便直接的問了一句:「是因為費爾南多的事嗎?」
「嗯....那件事其實他也沒做錯什麼,可是當時我就是接受不了。我認為人不應該就憑几句話來決定一個的生死。」
「凱爾,我們是沒法救下所有人的,我們只能儘可能的去救更多的人。不要為此而自責好嗎?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克倫汀安慰道。
「也許我還能做的更好。」說到這凱爾抬起了頭,他看向克倫汀的眼神是如此的堅定,而正是這個抬頭也讓凱爾平日里掩蓋在衣物底下的十字架吊墜吊了出來。
看看這個堅定的信徒,再看看他胸前懸挂著的十字架,克倫汀露出了微笑。
即使是坐在車上赫茲也還在盯著一個路邊的監控看,安德烈斯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監控能看出什麼話來。
「(底斯蘭語)喂,我說你啊!你為什麼一直盯著那監控看?還有,這裡那麼多人為什麼就你受傷的最輕?你是不是全程在偷懶摸魚啊?」安德烈斯毫不隱晦的質問道,口氣十分囂張。
「(底斯蘭語)這些的問題意義並不大,安德烈斯少校,你應該問些有意義的問題。」赫茲平靜的回答著。
「(阿特姆語)他媽的,什麼謎語人?(底斯蘭語)喂,北列佬,你能過去點嗎?礙著我了!」說著安德烈斯又推了一下一臉不安的葉普蓋尼。
「嗯?(北列語)好的....」葉普蓋尼獃滯的點了點頭,挪出一點位置他又開始神遊了。
嫌棄的瞥一眼這個北列人,安德烈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阿特姆語)怪胎一幫。」
13點05分,曼德爾,巴薩沃市,文森特大廈。
葉普蓋尼現在在想的事情赫茲再清楚不過了,但是他並不打算直接點破葉普蓋尼。減少無效流程,減少人為干預。
擦乾淨手上的血跡,迪倫走進了昏暗的會議室。見海恩斯還在盯著電腦屏幕看,迪倫不解的問了一句。
「(底斯蘭語)海恩斯先生,我們已經錯過了殺掉他們的機會,為什麼還要繼續盯著屏幕看呢?」
「(底斯蘭語)嗯.....這一次沒能殺死他們還會有下一次。他們總會有倒下的時候的,我們等著就是了....」說完海恩斯關閉了監控畫面轉而開啟了全息投影儀,他要舉行一場遠程會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