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暗查二
王世貴站在於傑這邊，他已經明白自己成為了棄子，僅僅是肖凱的一個拜訪就讓他落到這個地步，感覺到肖凱肯定是個大人物，說道：「申東禹那麼器重肖凱，派他來驗廠，我認為肖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你們千萬不要被他表面上的愚蠢給迷惑了，他根本就是在扮豬吃老虎。」王世貴說得頭頭是道，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用模稜兩可的話語，來表現自己的價值，以便在李海鎔的圈子有個位置。
「那你們倒是說說，根據肖凱以往的朋友圈，他是怎麼一邊在國內做採購出差的工作，又同時在華爾街做理財師，還上了《華爾街日報》。」簡成剛不解地問道。
於傑說道：「當年索羅斯運作他的「量子基金」做空英鎊的時候，那可是在他的豪華遊艇上，一邊帶著美女出遊，一邊運作，一個視頻，一個電話，就能運作100億美元的資金。」
聽到這裡，簡成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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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諦真服飾辦公大區。
「哎惹……萱萱啊，你真是太天真了。」慕容暮雪說。
「是嗎？」丁采萱像個傻白甜問道。
「我聽說那些華爾街大鱷，玩資本的時候，從來都是在旅遊的。」慕容暮雪解釋道。
「對呀。」寧濛濛插話道，「肖凱根本就是一邊在旅遊，另一邊在操作他的私募基金，幹活的都是那些小弟。」
「難怪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原來都是遠程操控啊。」謝雯說道。
「對呀，能一邊旅遊，又一邊完成那些驚天妙手，能達到這種境界，不愧是我的男神，歐，我太欣賞了。」寧濛濛陶醉地說。
丁采萱認為這個解釋合理，就沒有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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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肖凱的學籍，又怎麼解釋？他怎麼可能同時在以前的小學、初中、還有高中上學，又同時在上垣的申家讓家教給他上課？」簡成剛不解的問。
確實，肖凱的學生檔案不可能造假，他的學歷都是真實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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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采萱對肖凱的學歷也感到疑惑，吃完飯以後，就在自己座位上，用筆記本仔細核驗肖凱的學歷。
丁采萱在下載肖凱的畢業照之前，檢測到有隱藏木馬，對方也是個黑客高手，一個不小心自己就露餡了。對方既然藏了木馬，那麼裡面必定有詐。
突然丁采萱看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
電腦上顯示的是肖凱和同學的畢業照。
丁采萱放大了照片，仔細比對照片，發現了一些PS的痕迹，於是將這個發現用微信報告給了李海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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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鎔收到丁采萱的微信，笑了一下，向大家展示這條信息，說道：「肖凱的畢業照，是經過處理的。」
李海鎔的這句話，讓這三個人楞了一下。
「我明白了。」於傑說道，「肖凱確實是可以做到，一邊上學，又一邊得到高級家教。」
「怎麼做到的？」簡成剛問。
「首先，申東禹聘請家教給他兒子授課，一直到16歲，這是誰說的？」
「申東禹，嗯，還有那個歐子岩。」簡成剛說。
「其實申東禹在忽悠外界的人，什麼樣的父親，會把自己兒子關在家裡16年？那還不瘋了。」於傑說。
「什麼意思？」簡成剛問道。
「我知道了。」王世貴插話道，他爭先發言，再不說點什麼，
那在他主子的眼裡，就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了，「申東禹給他兒子以肖凱的假身份，去上的學，但是呢，也做過家教，在放暑假的時候，聘請家教給他補課。」王世貴說完，興緻勃勃地望著大家，顯得自己很有智慧的樣子。
「他在學校的成績，都是假的，在家教的成績，才是真的。」
「這個解釋很合理啊，要不然你們說說，怎麼那麼巧，肖凱的老家住的那一帶剛好就拆遷了，以前的鄰居不知道都搬到哪裡去了，他的父母，也不知道在哪裡，有這麼巧的事嗎？」於傑說道。
「太多的巧合連在一起，就不是巧合。」王世貴說道。
「肖凱在學校的成績這麼平庸，難道真的都是裝的？」簡成剛此時也已經相信，肖凱就是申東禹的兒子。
於傑說道：「身家上百億的人，怎麼可能會用wifi，肖凱故意把他的信息公布出來，就是讓所有人知道，他就是個窮二代。」
「人家天生就是演員。」王世貴說道。
「那麼為什麼畢業照又造假呢？」
「也許沒去拍，只好讓黑客幫忙補上去。」
「為什麼不去拍呢？」
「有錢人的自尊心吧，誰知道呢。」
幾人三言兩語，似乎都已經肯定，肖凱就是申東禹的兒子了。
李海鎔看到他們已經有了結論，也不想再聽下去，說道：「不用再瞎猜了，我估計明天，就能得到答案。」
李海鎔絕對不會相信捕風捉影的事，繼續說道：「只有親眼看見的事實，才是事實。」
「我現在只差一步棋，一步棋，你們……」李海鎔盯著三個手下，嚴肅地繼續說道，「可要給我留神了。」
在李海鎔看來，這些人都靠不住，但是總得說些什麼，來讓他們覺得自己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李海鎔的這三個跟班，受到老闆的訓責顯得戰戰兢兢，但是也從這句話領悟到自己的重要性，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李海鎔站起離開座位，來到簡成剛和王世貴中間，將兩個帶著手機數據線的U盤分別交給簡成剛和王世貴，說道：「收好，明天用得上。」
簡成剛和王世貴收起了U盤。
李海鎔拿起肖凱的畢業照片，仔細地看，說道：「看你演。」
那麼肖凱的畢業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原來，申浩然在商量潛伏來到諦真服飾之前，申東禹回到房間后打電話給小飛（第25章），有件事要拜託他一下，拜託的就是讓他去處理一下肖凱的學歷，申浩然的信息是查不到的，而肖凱的信息是公開的，一旦有人查肖凱的信息，就等於暴露了兒子的身份。
小飛的做法很簡單，只要處理一下學校檔案里肖凱的畢業照就行了，做出一個PS的痕迹，只要有心之人查到這些照片，自然就會懷疑肖凱學歷的真實性。小飛的效果很顯著，心思越是縝密的人，哪怕是一丁點的地方被人動過手腳，都會疑神疑鬼，為了不影響工作效率，他們只好就此打住。
小飛特別留了一個心眼，藏了木馬在照片裡面，只要有人下載，就會被他追蹤，奈何對手是丁采萱，他這點小心思被丁采萱輕易破解。
肖凱的家庭不富裕，父母靠擺小地攤營生，在老家沒有房子，是租的，他家租的房子1年前被拆，他們已經搬去另一個地方，肖凱常年在外面打工，這一搬去了新地方，就沒人再認識他。至於肖凱的父母，小飛快一步找到，並安排了，沒人能找得到，手機也換了新的。
丁采萱慢了小飛一步，因為她前天晚上安裝攝像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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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子岩的轎車在公路上行駛，他們三人坐車回公司了，申浩然開著車，肖凱坐在副駕駛，歐子岩坐在後座，以後只要有別人在場，歐子岩就得表現出老闆的氣勢，坐好老闆的位置。
看見和兄弟並排坐著，肖凱就有話來說了，說道：「最近我家轉運了。」
「怎麼了？」申浩然問。
「我老爸找到一個小區物業的工作，做保安，我母親在那小區也做了清潔工，物業給我父母租了一套80平方的房子，租金很便宜。」
「運氣還真不錯啊。」申浩然說。
「物業老闆人特別好，還送了我父母一人一部新手機，就是有個奇怪的要求，半年之內不能和我通電話。」
「你父母不會用新手機打給你吧？」
「沒有，用的舊手機，昨天換手機之前最後打了一次電話，以前的舊手機就扔了。」
「我父母安頓了下來，我就放心多了，那老闆真好。」肖凱說。
「一定是怕我工作鬆懈，在鞭策我，好，我就好好打拚，半年後再和父母聯繫。」肖凱認真了起來，一臉堅毅的表情。
「肖凱啊……」歐子岩調侃了起來，「你不覺得自從認識申浩然之後，就轉運了嗎？」歐子岩已經猜到這是申浩然暗中安排的，他已經認識到，申浩然和肖凱住在一塊，一定是肖凱以某種方式在保護申浩然，這筆保護費，先給了肖凱的父母。
「嗯，我也有同感。」肖凱看了一眼申浩然，說道。
「老闆，我也覺得，認識肖凱之後，也轉運了。」申浩然說道。
「是嗎？」歐子岩問。
「要不是肖凱，我還真找不到這麼好的工作，我其實失業很久了，感謝老闆給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
「好，好。」歐子岩滿意地說。他聽出來了，不要再多問肖凱和申家的關係，既然申浩然又保證好好幫他賺錢，那又何必搞那麼多事呢。
「居然敢對我的女神的毛手毛腳，要不是看在申浩然的份上，我一定整死你，你就給我等著。」歐子岩心裡對肖凱惡狠狠地說。
「我的偶像要得到工作居然要被你這般侮辱，要不是看在申浩然的份上，我一定弄死你，管你是誰，你就給我等著。」肖凱心裡惡狠狠地對歐子岩說。
「那個拖地板的，浩然啊。」歐子岩說。
「什麼事？老闆。」申浩然問。
「既然你那麼想表現，晚上我有個飯局，你來替我擋酒吧。」歐子岩說。
「好的。」申浩然說，他透過車內後視鏡，看到歐子岩正對著他露著竊竊自喜的笑容，琢磨這個傢伙一定在玩什麼新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