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平平有奇冥以道（上）
時間在冥以道對初階術法的不斷磨鍊、不斷思考和閱讀家族藏書中過的很快。
這期間天賦高的同學中，陸續有進入中階術法修習的，離開了初階法師修習場所。其他人也慢慢達到那個階段而離開了。在冥以道周邊不停出現了新的小孩來修習初階術法。他在裡面變得鶴立雞群起來，在冥以道十六歲時，他已經是當初那批同學里唯一一個還在學習初階術法的人了。
這時他早已獲得了一個「幼兒園霸主」的雅號了。
十六歲的冥以道還沒有能升華五大術法任意之一，或者說一點想法和感覺都沒有。這個進度早在聖祖的估算中，所以他一直也沒詢問過。
冥以道似乎也沒有急躁，依舊按部就班的過著他的生活，在他周邊學習的都是小朋友也沒讓他感到難堪。
冥以道和聖祖沒有著急，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著急。
冥抖和冥擻，這兩兄弟在進入中階術法修習后，一直憋著一股氣。他們修鍊極其刻苦，進境很快，也許四十歲就能進入高階術法的學習了。但是他們倆個的目標卻不在此。
冥以道，這個以碾壓的方式，把他倆在競技場上折辱過的傢伙才是他們現在修業的動力。他們挑選修習的術法時，甚至都在以克制冥以道，這個煉體法師為前題的。
進階中階術法修習后，五年內的學徒是安排在同一場地進行對戰練習的。
中階術法修習兩年後，冥抖和冥擻已經有完全的信心在競技場上對付冥以道。
趕緊來吧！廢柴冥以道，即使你再愚蠢也該進階了吧？兩兄弟如此祈盼。
然後，第三年快過去了………，你該來了吧？到時我要你好看，哼！
然後，第四年快過去了………，還沒來嗎？你這也太過份了吧？
最後，第五年快要過去了………求你了，趕緊來吧？再不過來，這輩子我們沒機會堂堂正正在人前胖揍你了。
眼看第五年要過去了，兩兄弟去打聽了一下冥以道的近況。
冥以道這時用他那種，對每一個學到的初階術法瘋狂練習的辦法，還在繼續修鍊。這辦法雖然緩慢，但是長時間的持之以恆，也讓他成了掌握初階經典術法最多的學徒，不常用的冷門術法也掌握了不少。甚至那些不能被系統化的雜法，這種不要求初階法師修習的，他也把其中認為有用的，精熟了一部份了。
客觀來說，這種修習方法對初階法師來說，只有像冥以道這樣的無屬性，無偏愛的學徒才適合。其他的法師過早接觸太雜亂的術法，那麼容易造成精神和法力方面的紊亂、衝突。
這是冥以道不凡的地方，可是冥以道身上有太多其他標籤，一般人無法發現他的這個不凡處。
了解到冥以道的現狀后，冥抖和冥擻兩兄弟絕望了。
「咱們放棄吧，弟弟。就讓他爛在初階，一直作幼兒園霸主好了。」冥抖說。
「不行啊！哥哥，我不行的。我明白你已經能放下當初那件事了，你也不用辛苦的陪我了。」冥擻說話間，漏出了缺了兩顆門牙的牙齒。
冥抖和冥擻執意要一雪前恥，其中隨著時間流逝，冥抖其實早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強烈的雪恥慾望了。但是他看到冥擻一如既往的堅持，所以也一直沒有放棄。
冥擻當年放狠話，被打臉。是真的打臉啊!還掉了兩顆門牙！
這件事對他刺激太過，所以他為了不忘前恥，掉落的門牙也一直沒有修復。
「哥哥啊，我明白自己的。這件事已經是我的心魔，如果不能了結，我的念頭不能通達，以後肯定會走火入魔的。」冥擻仰頭，抬起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優秀的法師會一直探究魔法的奧密。終生都會進行各種鑽研，發明新的術法，改進已有術法，這是身為優秀法師的通性。這種過程含有無數的兇險，所以法師是一種伴隨終身風險的職業，能夠健康活到高齡的法師都不簡單。
越是年紀大，法師往往越是強大。一個鬚髮皆白的法師往往都會贏得其他超凡者的尊敬和忌憚的。
「時至今日，我只想再和他較量一次，不拘地點，不論勝負，只想盡我所學完全施展一次。」冥擻說道。如果冥以道不是煉體法師的話，冥擻這個中階法師學徒說這話實在是屬於欺負人了。
冥抖沒有說話，默默的走開了。
冥以道的房間。
冥以道沉靜的看著冥抖，這個替弟弟邀戰的原同學。他拒絕了，但是對方不準備放棄。
「你可以提任何條件，只要能答應。」冥抖說完，緊咬著牙關。
已經半個小時了，冥以道感覺沒有結果的話冥抖不會走了。
「切磋我沒興趣，如果實戰的話我倒可以接受。但是不能在護山大陣里，能做到的話，隨時找我。」冥以道不準備再耗下去了，說了個不太可能實現的方案。
「學徒是不能單獨出去大陣的，外邊很危險，這你知道的。。。」冥抖說道。
「那不是我的問題了，是你來找我的。」冥以道不再聽冥抖說話。
冥抖知道冥以道不會再妥協了，沒辦法，起身離開了。
「好啊，正合我意。」冥擻聽了哥哥的傳話，非常興奮。
看著興奮異常的弟弟，冥抖都不忍心提醒，學徒單獨出陣是不可能得到許可的。去申請陣外約斗？那不是開玩笑嗎？
「出陣的話，有點困難啊。這冥以道是想這樣避戰吧？」興奮勁兒過去了一點后，冥擻自言自語道。
終於想到了啊？冥抖有了一種非常想吐槽的衝動。他希望弟弟能就此打住，因此才把冥以道的要求告訴他。
別人的話確實沒辦法了，但是我卻可以的。冥擻冷笑。只是代價不小，不能牽扯哥哥進來了。他想。
兩天後，冥以道接到一個便條，上面寫著要他準備好一切對戰的物品，三天之內實戰。冥以道想了一下，沒有當回事。事實上就是真的戰鬥，他也沒啥好準備的。
接到便條的第三天，他被分配了一個除草的活兒。當他來到指定的地點時，發現這裡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靠近大陣邊緣，來的只有他自己。冥以道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個穿著法師袍的人走了過來。冥擻！這個人冥以道是記得的。
「跟我來吧。」冥擻也不多話。冥以道苦笑一聲，跟著冥擻來到大陣邊緣。
大陣如同一個薄薄的透明罩子，護住冥氏所在核心區域。如果沒有異物入侵它會很安靜，偵測到異物入侵的話就會開啟防禦機制，拒、殺敵人。
冥擻拿出一面令牌，舉著對向陣壁念念有詞，這裡便開了一個口子。冥以道先出來，後面冥擻也跟了出來。當大陣合攏，從外面看起來就是一片普通的山景，這是大陣的隱身功能了。
冥擻和冥以道兩人背向而行，走到一定距離后兩人站定。
「冥以道，你說的我已經做到了。現在我要問一下，你是否真的願意與我一戰「冥擻說道。
大陣外面和裡面如同兩個不同的世界，陣里如同桃花源一般，外面則環境複雜，天地靈氣激蕩，詭異的自然現像時有發生，且有危險的異種橫行。而這片禁區最危險的莫過於冥空山附近，很少有超凡者能穿過那裡到達核心區域。
這是冥氏能長久不被發現的重要原因。大陣附近，由於冥氏法師經常出去清理有危險性的存在，而相對安全。
「恩，是真的。」
冥以道沒有撒謊，已經十六歲的他一直沒有對升華術法摸到門徑，心裡也暗暗焦灼。他覺得自己需要更多的歷練、積累才行，實戰是他現在心心念的東西。
冥擻滿意，兩人開始跑動起來，都開始吟唱咒語構築術法。
冥以道沒有冒然衝上去，他把對方當成未知的對手。實際上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