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推動者
面具男在自己的面具上比劃了個笑臉后，退了到人群里消失了。
「怎麼回事？」陳真趕到時，溫十然眼中的世界開始恢復正常，他無力的癱坐地上，大口大口呼氣。
眼睛發花，嘴巴微顫想說卻不知道從哪裡說起，說自己差點就要被抓還是差點被剜去雙眼跟舌頭？
還有，從面具男的語氣里，他不僅僅認識自家老闆，看起來還有些懼怕他。
遇到這種離奇的事情，他還該不該相信老闆？
眼見看熱鬧的人想要圍上來時，陳真趕緊扶起溫十然：「我知道你現在很多疑問，回去再說。能走嗎？」
「可以。」溫十然咬咬牙，軟著腿站起來，揪著老闆的手臂踉踉蹌蹌走幾步才緩過來。
喬甜甜收到老闆要回來的訊息時，提前就點好了離香，五、六道菜也都擺上茶几等著他們。
倆人一回到諮詢事務所，身上發寒的溫十然，立刻回暖。
陳真見他有很多想問，只能打斷：「先吃飯再說。」
喬甜甜立馬抓起筷子，看了看老闆又看了看溫十然，心說吃飯還要磨磨蹭蹭，頭腦是有問題吧！
溫十然只能將十萬個為什麼咽下，捧起湯碗喝了兩口。
湯足飯飽的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從哪裡說起。
陳真嘆了一口氣，先開口問：「你今天見到什麼人了？」
「帶著小丑面具的男人，聲音很奇怪。」溫十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陳真接著說：「他說還會回來找我，而且他還提到了陳老闆。」
陳真認了面具男嘴裡提到的陳老闆就是他，溫十然剛要準備要說些什麼。
耳邊突然傳來「砰」一聲。
他看見了玻璃碎片從喬甜甜細嫩的小手一片一片落下。
溫十然有些卡殼，他不知道還該不該說話，這不是人類該有的力量吧！只需要輕輕一捏，杯子就應聲破碎。
眼前的小甜妹子，朝空氣揮了揮具有強烈傷害性的小粉拳。
「那個雜碎！靠，居然出現在姑奶奶的地盤上。」這甜美聲音，讓人忘了前一秒剛發生了什麼。
彪悍的轉變，硬生生又再一次將溫十然嚇了個哆嗦，說話也開始有些結巴：「你…你…你能告訴我，你或者是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按規則來說，我們兩個是你的監護人，也就是推動者。」陳真恢復了第一次面試見到的模樣，整個身體慵懶的半躺在沙發上。彷彿這場對話並沒有那麼嚴肅。
「什…什麼？」溫十然一臉茫然。
「你已經住進44號樓了對嗎？」
「對。這跟我小時候的事有關？」溫十然試探性的問了一下，他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包括父母的離奇失蹤。
「其他的，我們不能說，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必須得呆在44號樓，哪裡是你尋求的唯一答案。」
「答案？」
「對，只有你才能找到的答案。」陳真再次向他強調著。
「包括我父母的事？」
「沒錯。」
「那個面具男為什麼說我現在沒有用處？還有，時間靜止是怎麼回事？」
「這…暫時沒辦法回答你。」陳真猶豫了一下，才回答了他。
「那最後一個問題，44號樓到底是什麼？」
陳真毫不猶豫說出：「是你出生的地方，也是終點。」
溫十然想繼續問，可他知道再問下去，答案也是敷衍，
只好也選擇沉默不語。
「你也不用想太多，答案就在那裡，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嗯。」
「今天下午不上班，大家都回去休息，養好精神，明天再來上班。」陳真豪放的大手一揮。
喬甜甜還在沉寂手撕面具男的幻想里，老闆開口說放假，她首當其衝就要出門去找人打架。
反正溫十然都知道他們並不是普通人了，所以喬甜甜也不裝了，將大大咧咧的性格完全暴露。
「咳咳，注意淑女形象。」陳真捂著臉，一副女大難管教的痛苦模樣。
溫十然經歷了很多事情，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亂。
他也不是糾結的人，他想要的答案，別人說的他可能也不會相信，只能靠自己親手挖掘出來。
加上眼前這兩個人如果要加害他，早就動手了。
喬甜甜見溫十然沒有說話，以為他還在懼怕那個面具男，趕緊拍了拍他肩膀安慰：「放心，我會保護你，那個面具男打不過我。」
「呃，謝謝。」溫十然不知道推動者到底是什麼人，但至少喬甜甜這看起來沒心沒肺關心他的模樣並不假。
「好啦，都回去吧。」
「行，我溜了。老闆、然然拜拜。」喬甜甜拎起包包飛快的奪門而出。
看她樣子，真的是要去干架的節奏。
「老闆，那我也走了。」溫十然起身準備走時，陳真對他補充了一句：「該發生的，都會發生，你試著接受它，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你可能是拯救者也可能是毀滅者，要心存善念。」
「謝謝。」溫十然不太明白，但也沒有再過多的去問，朝著陳真點點頭后，轉身離開事務所。
他覺得很多事情都在悄然進行，就像現在，雙肩又沉重了許多。
常言道：你越是想得到一件東西，它就會離你更遠。不溫不火，可能在某一天它會自動送上門。
就在不遠處的高樓上，出現了一抹紅色，是小丑面具男人，他雙腳懸座坐在一角，俯瞰著樓下的溫十然。
「事情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得趕緊通知老頭那邊，做好準備。」話音剛落，身影便消失無蹤。
而樓下的溫十然，全然不知今天才見一面的人，剛剛又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再次出現。
溫十然在想著，一會回去見到大寶時，得買些不一樣的糖果哄他。
畢竟，他昨天沒有告訴大寶，自己今天要上班，沒空在家。
果然如他所料，某木樁子愁眉苦臉的蹲在樓下，眼巴巴朝著大門口張望。
見到這麼可愛的大寶，原本心情有些沉重的他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大寶牌木樁子，見到來人，哼哼唧的把腦袋往一旁扭開，裝作他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