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我他媽是你大爺座的!

106 我他媽是你大爺座的!

【限制級霸寵106第一頁】

「都他媽給我停,不打了!我賠錢!」

見冷暖居然就這麼螳臂擋駒的被啤酒瓶子這麼一紮,看著那胳膊上還扎著啤酒茬子,凌犀一下就懵了。

眼睛倏的像染血似的,吼了一聲,震住了一票小子,一個個誰也沒敢動,只見凌犀從兜兒里把剩下那一萬多塊錢掏出來,伸手一揚,撒的滿哪兒都是。

原本就沒想打什麼結果的那幫小子,肯定是見好就收,再說看冷暖那樣兒,誰也不敢再鬧下去了,生怕真的反過來找麻煩,因為那啤酒瓶子的碎片還在上面插著,雖是隔著兩件衣服,可那血卻一直一直往出涌。

這常在外面兒打架的心裡都害怕,這一個寸勁兒真扎壞了,誰也不好說啊。

「行,今兒看哥們兒你還挺上道兒,哥兒幾個也給你這面子,下次小心點兒,別讓我們撞見!」

甩搭著那一沓兒錢,為首的聊騷冷暖的那個小子拿錢砸著將吧夠到的凌犀的肩膀兒,牛逼哄哄的裝著他此生最後的一次逼。

「哥兒幾個,走,這兄弟安排咱,咱們接著換地方喝~」

那小子耀武揚威的帶著一票人晃晃蕩盪的走了,再留這兒萬一他報警了,進去了是小事兒,賠錢是大事兒,肯定不會多留。

於是乎一行小地癩子一個個兒的走了,邊走還n多個不忘了指頭指著凌犀牛逼哄哄的裝逼。

「操,下次注意點兒~」

「傻逼—」

……

從小打架到大從沒認過輸的凌犀真就像沒聽見似的,任由所有根本不入流的小痞子對他指指點點,這些面子第一次在他面前隱身了。

陰沉著一張臉,他幾乎是拉著冷暖就走了,一路狠踩油門兒就直奔醫院。

……

「先生,我們處理傷口,請您去外面兒等著。」

「我在這兒耽誤你縫針么!」

就近的醫院裡,從到了這裡就一直拉著一張要賬的臉,看著即使打了麻藥卻還是嚇的不敢看傷口的女人,在那兒把玻璃碴子都取出來又一針一針的縫上,大夫護士好說歹說都勸不走他,索性就認他在旁邊兒陪著。

冷暖著胳膊被扎傷了好幾處,由於寸勁兒過大,女人的小胳膊兒又太細,這一紮就扎到骨頭上了,等取出了玻璃碎片,再看那傷口,雪白的手臂皮開肉綻,有深有淺,深得都見骨了,皮肉就在那兒外翻著,看著特別恐怖。

到最後,縫了6針,東一條,西一條的,就算是美容針兒也都是一道道兒的特別醜陋。

這是外傷,當然不至於住院,但是包紮完了也要打些消炎針,而凌犀就算一直鐵青著一張臉,卻還是給女人開了一間獨立病房暫時休息。

「護士,我覺得這兒有點兒疼。」

當護士大姐在那個小夥子的高壓下給這漂亮小姑娘扎了針收拾收拾要走之後,被冷暖喚住了,舉著胳膊比劃著有個痛的過厲害的地兒。

當然,裝逼過後,冷暖也是害怕,看著鑷子在自己的皮肉里一塊一塊的夾出玻璃碴子來,從來沒受過傷的冷暖不害怕才怪了。

這會兒胳膊一疼,她就老神經質的覺得是玻璃碴子沒取乾淨什麼的。

「你那傷口那麼深,麻藥勁兒過了,疼是正常的。」

護士大姐專業的答著,腳下那步子卻一點留意都沒有,這病房裡的氣壓低的讓她覺得涼颼颼的,等囑咐了換藥提前叫她什麼的之後,一點兒都沒耽擱的走了。

自她走後,這小病房裡的氣氛立時陷入尷尬。

「哼……你還怕疼呢?」

一直靠在門口兒的男人走過來,陰陽怪氣兒的冷笑一聲兒,像是從鼻端噴出一股子涼氣兒不知道是什麼味兒的說著,讓原本想說他廢話的冷暖,就那麼眨著眼睛看著他點了點頭。

廢話,她也是*凡胎當然怕疼……

咣當!

原本冷暖有點兒渴了想讓做過來的凌犀幫她擰開一瓶兒純凈水,卻不想男人忽然像瘋了似的用拳頭砸著床頭的鐵櫃兒,一砸就是一個坑。

「你她媽不是牛逼么!你怕他媽什麼疼啊!」

一直憋著的一肚子的莫名情緒到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全都只剩下氣了,是的,凌犀這回氣瘋了!

「你他媽瞎吧你!啊!你媽逼你當排電影兒呢!看不著那是真扎啊!這他媽是扎胳膊上了,要他媽扎歪了扎脖子上了你那小命兒就沒了你,你他媽知不知道!」

要他媽不是他承諾過不再打她,高低給她兩撇子,凌犀全身一手咣咣砸在鐵桌子上,一下比一下使勁兒,看著那個因為失血過多,臉慘白的厲害的女人,他氣的全身上下沒一塊兒不哆嗦的。

「老子打架顯擺著你啊,用你他媽一個娘們兒得瑟啊!誰他媽讓你擋了!啊?你傻逼吧!操!」

「……」

被男人的暴吼振的耳膜直刺撓,那身邊兒的柜子被敲的直振,連帶著冷暖的病床都被震的一晃一晃的,那掛在架子上的掛水袋也跟著來回搖晃。

雖然見過凌犀發過無數次的大小脾氣,但冷暖不得不說這次是最嚇人的一回,然而冷暖卻一點兒都不害怕,一點兒也不生氣,抬眼望去,只見凌犀那俊臉上糾結的是比憤怒,暴躁更深層的東西。

這啤酒瓶子扎的冷暖是疼的厲害,卻沒扎到冷暖的腦袋,冷暖不傻,凌犀之所以這麼暴躁,是心疼。

不只是被迫欠了一個女人人情的氣憤,而是凌犀是心疼她了。

「老子就他媽是傷了!也用不著你得瑟啊!你那胳膊幾兩肉啊,瞎他媽比劃啥啊,這次算你他媽走運,我告訴你,冷暖,你別他媽以為我嚇唬你,再有一次這事兒,不用你得瑟,我他媽直接給你掘折了!」

冷暖也不說話,就隨他罵,不管罵的多難聽她也就是像那個剛入學的小學生似的,眨著倆大眼睛就是乖乖的聽著。

也許是她賤,反正他罵的越凶,她心裡越舒服,胳膊上的疼越不疼。

而凌犀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原本就沒門神的嘴,一句比一句難聽,什麼爹媽大爺妹都跟著湊熱鬧來了,其實罵來罵去也沒什麼實質的東西,可他還是仰著腦袋,甩著頭紅著臉的罵著。

「你他媽當兵你自己是超人呢!你媽你是傻逼么,那些人都是虎逼,你看不出來啊!老子腦袋硬著呢,怕扎啊!再說就他媽是我被扎死了也顯擺不著你啊!」

「渴了吧,喝點兒水吧……」

瞅他這個樣兒,就真跟馬上要爆炸似的,冷暖還是開了口攔了攔他,其實冷暖一點兒也不覺得有被罵的感覺,因為她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想也是,她這樣面子不算放在第一位的人都不願意欠別人人情,更別說這麼一個把面子頂在頭頂的凌犀,讓一個女人幫他擋傷,他肯定是氣急敗壞的。

反正怎麼樣都好,至少他還在這兒生龍活虎的罵人,雖然她手臂疼,但一尋思這力度要是真扎到凌犀的腦袋,那就沒有現在這炸毛雞了。

「你……」

罵的口乾舌燥的凌犀氣的臉直發白,看著女人笑呵呵遞過來的一瓶兒水,端著受了傷有打了點滴的那隻手挪動了一下兒位置,坐的直流兒的,凌犀簡直有那麼一瞬間的短路。

這女的是被扎傻了么!他的話她聽沒聽進去啊!

「彆氣了,下回我不得了,行吧~你罵的也是對,我也真是挺笨的,沒有經驗,直接拉你一把不就完了~」

冷暖就那麼看著凌犀,扯了一個溫柔的笑,一下子就化開了男人身上的荒蠻戾氣。

「你……我說你什麼好呢!」

一聽女人這話兒,男人頓時氣結,再想罵也找不到詞兒了,就跟那鼓脹的氣球被吹到頂點,倏的連洩氣兒的過程都不需要,直接灰飛煙滅了,眼珠子瞪了半天,凌犀的心還是軟了下來。

「我有點兒渴了……幫幫我,你最好了~」

冷暖還契而不舍的舉著那瓶子水,像小奴才似的低三下四的軟噠噠的跟凌犀撒著嬌,連帶口口聲聲的忽悠著。

沒辦法,一隻手能幹的事兒太有限了。

見她這樣,凌犀什麼氣也沒有了,心一軟下來,就只剩心疼了,可嘴上還是好聽不到哪兒去。

「知道殘廢的麻煩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得瑟……」

嘴雖這麼說,手卻早先一步接過了水,擰開了,又摸摸水的溫度,才遞給冷暖。

「我錯了,好不好……你真不喝啊,你都罵半天了,不渴啊……」

喝了幾口水,冷暖覺得舒坦多了,看著那個坐到她病床邊兒的男人,她把水遞了過去給他,挺真成的邀請她一起。

「嘶……你這女什麼做的……這腦瓜子讓人消放屁了吧……」

滿心的心疼,卻瞅這女的這沒心這樣兒,給凌犀是恨的咬牙切齒的,不過揉她腦袋那手在觸到那軟綿綿的頭髮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還是溫柔了幾分。

「我是水瓶座的啊……真是,沒想到你這種人還對星座有研究……那你呢?」

此座非彼做,中國文字博大精深就在這兒了,隨便總是能碰撞點兒歧義出來,冷暖這口水剛噎下去,還真就聽歪了,還心想難不成這廝微博也會關注星座小王子……

不會吧……

本想著他很有可能是什麼白羊啊,獅子啊,一類的火向星座,結果……

「我他媽是你大爺座的。」

凌犀眼睛這一秒鐘真是不知道翻了幾圈兒,他怎麼說這女的好呢,有時候精起來比猴兒都精,有時候傻起來,真想讓人一把掐死。

都他媽啥逼樣了,還星座呢……

「噗……」

凌犀這麼賭氣一說,一下給冷暖逗笑了,再配他那一臉青黑,她真就覺得他這氣質絕對更符合你大爺座。

「別笑了……疼了吧……」

見女人一臉慘白卻咪咪眼兒笑著開心,凌犀非但跟著笑不出來,心裡還特別不得勁兒,屁股往她那邊兒挪挪把女人緊緊摟在懷裡,把著她的腦袋就放在他的頸窩兒處,端起女人包紮的像個粽子似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觸碰著。

說真的,他現在心裡恨不得這就是扎在他凌犀身上。

看著她這傷口,凌犀真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兒,從小到大他打架無數,挂彩的時候也是有過,上大學的時候,也經常跟風隆火瓏倆人一起跟美國黑鬼干架,什麼混亂的場合他都經歷過,可這讓人擋傷,卻真是頭一回。

從來就是他罩著別人,什麼時候也沒讓別人照顧過,更別說是女人這麼細嫩的一根兒小胳膊,那上下加起來,他的大手都能圈一圈還多,居然就那麼什麼準備沒有的硬生生的去擋那下子。

看她那虎勁兒,就算不是那啤酒瓶子,是把刀,她也一樣兒敢上。

多虎!多虎啊!

看她手上扎著玻璃汩汩流血的時候,他都嚇死了,那一瞬間比他這輩子經歷過的鬥毆兒風浪都更令人心驚膽顫。

那一瞬間,他幾乎沒短路過的腦袋都停了。

凌犀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滋味,反正剛才看著這女的縫傷口的時候,他覺得每一針每一線都像是扎在他的肉里,而且是根本沒打麻藥的那種,特別的疼。

「嗯……我說實話你別罵人啊……」

這鬧勁兒過去了,靠在凌犀的肩膀上,聽著他咚咚咚獨屬於男人的那種堅實的心跳,冷暖的聲兒又軟了幾分,這會兒那動靜兒聽著就更像那穿著小花兒裙子卡摔了的小女孩兒了,軟蠕蠕中多了幾分委屈。

「你當我是什麼人啊……我是那麼愛罵人的人么……」

好像剛才那個瘋子似的人不是他似的,凌犀這話說的大言不慚。

大手順著她軟軟的頭髮一縷縷的梳著,凌犀本就受不得冷暖這軟勁兒,這麼一膩歪,他的聲兒也跟中了邪似的水一樣的溫柔。

「疼……真的可疼了……」

越是靠在男人的懷裡聞著那股子熟悉的淡淡煙草味兒,冷暖越是把臉埋的更深,那越來越小的聲兒,無一個字不軟。

她也不過就是個女人,這麼被扎一下縫了好幾針,肯定害怕又疼的厲害,尤其是在自己男人面前,這樣的感覺會闊大好幾倍的。

「活該,疼死你得了……」

凌犀的話說的咬牙切齒,修長的手指卻溫柔的反覆的刷著她包紮的傷口,除了這樣,他不知道還能做點兒什麼。

這女的要是嘴硬他還好點兒,可這一服軟兒的跟他來軟的喊疼,以至於凌犀都覺得他這全身的汗毛孔詭異的疼著。

「沒良心……」

她好歹也是替他擋的,真是的,就算知道他們這種你大爺座的表達感動方式不太一樣,可這一句謝謝都沒有還在這兒咒,冷暖嘴上也還是有點兒小情緒。

然而凌犀真的非但沒抱著她大唱感天動地的戲碼兒,反而是扳過她的身子,逼著她看著自己,特別正經的說著。

「冷暖,別當我跟你開玩笑,我這話給你放這兒,這事兒干一回就這麼地了,下回再有一次,他不扎死你我也打死你。」

「哦……」

看著他這真像新聞聯播主持人那義正嚴詞的樣兒,冷暖也就只能嗯了一聲,老實說,真心疼,有了這麼一次教訓,下次她真就不一定敢幹這虎事兒了。

「冷暖,你以後彆氣我了,行不行?」

「嗯……」

瞅她著難得小綿羊兒的樣兒,凌犀真是拿她沒招兒,粗手粗腳的撥了撥她那有點兒凌亂的頭髮,又任由她靠在自己大床一般寬厚的肩膀兒上。

「凌犀……我求你個事兒行么……」

冷暖用臉蹭了蹭凌犀熱乎乎的頸窩兒,想著之前被凌犀收拾的那些斷手斷腳什麼的覺得心有餘悸,好半天支支吾吾了這麼一句,雖然她覺得這些又拿錢又傷人又掘了凌犀面子的人估計十有*沒什麼好下場,可冷暖還是希望事兒別鬧大了,好人壞人它也是個人,她是真怕凌犀下死手去報復。

然而還沒等她問呢,男人已然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嗯……放心吧……我不會去找那幾個小子的。」

剛才在她縫針的時候,原本他真的恨不得弄殘他們幾個,然而當那護士和大夫說著這社會的小年輕兒的都太虎的時候,凌犀就破天荒的決定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他到無所謂,但畢竟他不能24小時跟著冷暖,那些小年輕兒的上來那虎勁,萬一要去找她算賬……

算了吧……

聽著男人嘴裡的話,冷暖都不敢相信她靠著那人是凌犀了,眼睛向上一斜歪,就真跟看怪物似的瞄著他。

「呃……難不成你信佛了?」

「滾犢子!」

……

結果這莫名其妙的一個午餐插曲兒,壞了一根兒胳膊,而這麼一根兒胳膊,卻破天荒的成就了另外一個事兒。

下午倆人沒直接回家,冷暖中午出來的匆忙,東西都沒帶,這回她又倒霉的受傷了,可是因為只不過是傷在手,她縱然臉皮再厚,她也真沒臉請假了。

而更為詭異的是,凌犀竟破天荒的跟她一起回公司了。

「冷暖,你是不是覺得你欠譚四的人情?」

「是啊,四爺他真的挺照顧我的。」

「那行了……」

……

本來凌犀真不願意管這種事兒,可他心裡的那種愧疚感,讓他非得做點兒什麼才能平復。

所以譚四讓冷暖遞過來的那個案子,他就這麼決定接了,其實這個案子他之前在律所看見過,只不過他的觀點從來都是,他一不缺錢,二不缺社會地位,他從業以來他寧可撈貪也從來不碰撈命的案子。

在他們法律界沒人不知道最難的就是死刑改死緩,這必須要犯人有過重大立功才行,而這立功又談和容易,而在業界大部分的做法也就是律師做手腳,買通關係外加做假,其實大律師手就沒幾個乾淨的,可這作假也分給哪種人做,有得弄不明白的就像是濺了一身泥巴,在一輩子的職業生涯中都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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