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文武大會
清晨,韓悠瓊早早起床梳妝整理。路無血還在床上熟睡。
「這路無血真是玩瘋了,從沒見他這麼猛過,才一個月而已,就......」
芸熙找不到韓悠瓊的身影,於是敲了敲路無血的房門。
「王爺?王妃娘娘在您這嗎?」
韓悠瓊打開門。
「哎呀,王妃娘娘,您怎麼也不說一聲啊,奴婢多擔心你啊。」
「哎呀,沒事沒事,在王府里我還能丟了不成?」韓悠瓊安慰她說道。
「娘娘,王爺他......」
「嗨,沒事沒事,他就是累了,我們去吃早飯吧,走吧走吧!」說著,韓悠瓊將芸熙往外推。
剛走幾步,遇見了剛剛剛回來的令狐思鴻。
「王妃娘娘,王爺呢?」
「哦,他還睡著呢,有事嗎?」
「今日下午有一場文武大會,京城所有才子和武士都會參加,皇上想讓王爺也去湊個熱鬧。」
「那你把他叫醒,順便讓他來吃飯。」韓悠瓊吩咐道。
「是。」
令狐思鴻推開卧房的門,發現路無血早已梳妝完畢。
令狐思鴻正要開口,被路無血攔下。
「行了,你別說了,本王聽見了,我會去參加的。」說罷,路無血便離開了。
「那麼遠都能聽到?」令狐思鴻納悶。
用過早膳,路無血便進宮找皇上去了。
「皇弟啊,你來的正好,思鴻那小子告訴你了沒有?」
「嗯,說了。只是,臣弟有些奇怪,為什麼文武要一起開大會?」
「這也沒什麼的,這是朕安排人組織的。目的就是為了能給朝廷增添幾個才子。」
「皇兄.....你會去嗎?」
「哦?哈哈哈哈,朕就不去了,公文卷宗多的很。你去玩去吧,順便結識一些朋友。」
「我......好吧,我身邊確實沒有幾個朋友。」路無血邊想邊走。
「未時」
路無血準備出發,韓悠瓊給他整理衣裝。
「夫人,可有興趣陪本王一同前往?」
「大會上的不是文人墨客就是習武之人,妾身一介女流,一不善文采,二不會武功,就不要去惹人煩了。」
「夫人說的哪裡話,走就是了。」說著,路無血拉著韓悠瓊向會場走去。
路無血沒有安排馬車或者步輦,二人就這麼挽著手,來到會場。
主辦方一眼就認出了路無血,急忙上前迎接:「奴才章德,叩見王爺,叩見王妃。」
「免禮。」
「王爺,您上座。」說著,那人將路無血引向會場邊上的觀賞樓,邀請路無血夫婦上座賞會。
說是文武大會,其實就是文壇會和武術擂台依次舉行罷了。大會分為兩個環節,不用說,自然是一文一武。
[第一會--文]
各大才子陸續依次上台。路無血環顧四周,看著前來參加大會的人們。有京城赫赫有名的四大才子,有書生,有商戶,還有不少外地的才子不遠而來。
台上的才子朗誦自己創作的文章詩篇。路無血聽一個,搖一搖頭,似乎沒有一個他滿意的。
一個黃毛小子,最後一個走上台。看樣子,十歲出頭。
「王爺你看,那麼小的孩子,就能吟詩作賦了。」韓悠瓊驚喜的說道。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那小孩搖頭晃腦,頗具感情的誦著。
「這詩......有問題。」路無血感覺不對勁。
「怎麼了王爺?」
路無血起身,走下樓去。
「艱難苦恨繁霜鬢......」
路無血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打斷了他。
「小屁孩,這詩......不是你寫的吧?」
「你休得胡說八道!」
「呦呵,人不大,脾氣不小。」接著,路無血轉過身,對著觀眾說道:「這首詩充滿悲涼,作詩之人必定經受人生大起大落,他,一介孩童,怎麼會有如此的經歷?」
「我看你是寫不出,嫉妒了吧!」那小孩諷刺道。
路無血拍拍他的臉:「小孩兒,你懂個屁。要是我能背誦全詩,你就承認自己是抄的!」
「好哇,大夥可都聽見了!」
路無血整理整理衣袖,拍拍腿。
「登高」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路無血扭過頭:「服嗎?」
那人依舊不死心:「哼,就算是抄的又怎麼樣!敢不敢比試比試?」
路無血有些惱,樓上的韓悠瓊也為他擔心。
「呵,來人!取酒,取筆墨紙硯!」
一罈子女兒紅被端了上來。
「這可是文壇賞會啊,大會上飲酒,太沒禮數了!」台下議論紛紛。
路無血拎起酒罈,直往肚中灌。
喝罷,拿起毛筆,寫道:
「人生如夢
人生如夢,縹緲一世。半載歲月,匆匆流縮,轉瞬即逝,天不可回。功名利祿,身外之物,生不俱來,死不捎去。愛恨情仇,幾春幾秋?不惜親朋,不珍摯愛,驀然回首,滿是空缺。坎坷一生,悲慘一世,功成名就,回眸人生,縹緲似夢。經歷人生起起落落,嘗遍世間酸甜苦辣。人生暮年,垂死驚坐,驀然回首,卻是空夢一場。
大夢方覺,山川依舊。
人生如夢,幾時復醒?光輝奪目一世,璀璨功名一生,站立人生之巔,俯瞰疾苦人世:忙農耕鋤,奴婢織線,食不果腹,衣不暖體。人生亦是如此,年少輕狂,為官名厚祿苦讀,科考壯舉;白手起家,為金財滿缽,游商四海。略有名氣,百萬富翁,千萬顯貴,一億傳奇,富可敵國,人生如夢。縹縹緲緲已一世,浮浮沉沉已半生。尚若迷茫不知所去,人生亦如夢。
大夢方覺,山川依舊。試看中原上下,王朝無數。千百歲月,轉瞬之間。先起君主不知惜時,笙歌燕舞:後起帝王不知圖治,荒廢朝政。朝代更替,歷史所趨。今孺子不知惜時,學業頹蕪;今孺子不知奮起,荒廢一生。嘆不盡陳詞濫調,終不敵滄桑歲月。
回眸一望,飄飄忽忽已是弱冠之年。二十四光陰如同轉瞬,半載春秋宛如頃刻。自長嘆:莫負時。」
寫罷,路無血摔破酒罐,憤憤回到觀賞樓,擺出他的專屬姿勢--翹二郎腿,迷迷糊糊閉了眼,似乎是醉了。只留下一個孩童,呆愣愣的尷尬留在那。
「王爺......原來您,比妾身大五歲啊。」
............
[第二會--武]
場上的人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主辦人喊道:「今日大會擂主,有神秘獎品贈送!」
路無血還在睡覺。
擂台賽進行一半了,路無血忽然驚醒。
「武壇擂台開始了?夫人怎麼也不叫我?」路無血起身便要下樓
韓悠瓊攔住他:「王爺,您剛喝了那麼多酒,在休息一會吧。」
「不礙事不礙事,夫人你盡情觀戰就好。」
路無血來的擂台前,目前的擂主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比路無血高了近半尺。
路無血邁上擂台,抱拳行禮。
「這不是剛才那個文生嗎,怎麼又來打擂台?」台下議論紛紛。
「小廝這廂,有禮了!」那漢子回禮,向路無血飛奔而來。
旁身一躲,直擊那人腰間,伸腳一欄,那漢子應聲倒地。
不服輸的爬起來,連擊幾拳,均被路無血躲過,幾個回合過去,那人漸漸敗下陣來。
路無血守擂,十幾人輪番打擂均不敵他。
最後一位,是一個瘦弱的男子。身材不勻稱,怎麼看都不是習武之人。
那人招式簡陋,三下兩下,不敵路無血。
「就這三腳貓功夫,就別來打擂台了吧。」路無血嘲諷道。
那人重新站穩腳,攥緊拳頭朝路無血打來。
路無血用臂一擋,那人卻將拳頭向上抬起,頓時,路無血的胳膊被劃出深深的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看見血,路無血似乎頭痛腦脹,捂著太陽穴,視野漸漸模糊。
那人又想趁虛而入,路無血惱怒至極,飛起一腳正中那人下巴,不等他落地,朝著腹中又是一腳。那人被擊落在地,吐出一口血,與世長辭了。
「恭喜今天的擂主--路公子!」
章德慌忙趕來:「王爺,您沒事吧?」
「無礙,只是...本王的獎品在哪?」說著,路無血伸手索要。
章德掏出一個玉制塑人,放在他手中。
塑人的形象不是別人,正是路無血。
路無血不高興了:「皇兄早就知道我會贏?」
「哎呀王爺,皇上說您吶,玩性大,好勝心強,您一定會參加的。」
路無血語塞。
簡單處理完傷口,大會也就結束了。
路韓二人正要走,突然被一個小孩攔住了,他不是別人,就是在文壇大會上被路無血罵的狗血淋頭的那個小孩。
撲通一聲,他跪下來。「求大人收我為徒吧!」
嗯?這是什麼操作,路無血二人都蒙了。
「師傅師娘,受徒兒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