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四王爺稱帝，路顧保皇權
一個時辰，大軍將要抵達京城。
百廢待興的帥王朝，無疑是經不起這一大戰的。
顧寒峰扭過頭去，看著路無血，說：「大戰在即，我們最後的結果，可能會是戰死，你回去，再看看悠瓊吧。」
路無血噙著淚，點點頭。
軍隊抵達城下，陳民安最後喊話：「陛下若不能在明日辰時做出決策，那麼微臣，就要動手了。」
顧寒峰轉身，返回宮中。
〖京城府衙〗
「王爺，其實......那次，您寫下休書的時候，是妾身去皇宮請求陛下幫忙的......」韓悠瓊坦誠相待。
路無血的右手摟著韓悠瓊，笑了笑：「皇兄的演技很差，本王一眼就看出來了。」
「王爺.....」
「如若我戰死，你會怎樣？」
「王爺別說那樣的話，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二人坐在庭院，看著暮色漸晚。
〖皇宮-御書房〗
「擬旨。」顧寒峰差人送來金絲綢紙，沉重的在紙上寫著。
「第二日，辰時」
路無血懷著必死的決心，穿戴戰甲，握緊手中佩劍。
軍中調動京城剩餘兵將六千，趕往城頭。
然而，大軍已經入城。
看著陳民安得意的樣子，他看不出絲毫戰爭的痕迹，十分不解。
「午時」
沒有動靜，一切都出奇的離譜。
這時，宮中傳來信件，要路無血趕赴金鑾殿參加儀式。
匆匆忙忙趕到，高坐台上的，是陳民安。
「吉時已到，登基典禮開始！」
「登基！皇兄真的傳位於他了！」路無血倍感震驚。
他似乎不敢相信，但儀式，是真的。
面如死灰，走出大堂，迎面遇見顧寒峰。
「皇兄，你怎麼這麼糊塗！」
「哎，儀式一過，我就不是這個國家的君主了。」顧寒峰笑著，似乎滿不在乎。
路無血晃了晃他的身體：「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顧寒峰推開他的手，「不做也罷，無事一身輕。」
路無血轉身就走，回到王府，一道聖旨在等著他。
「罪犯路無血，蔑視陳家皇權，以無恥之術篡取王侯將相，罪不容赦。今朕奪回皇權，大赦天下，現將路無血貶為庶民，永不復用，沒收其所有財產。」
「草民.....領...領旨。」
讀聖旨的公公前腳剛走，後腳，顧寒峰登門拜訪。
晃了晃手裡的聖旨，幾乎一模一樣的內容。
顧寒峰還未開口說些什麼，一隊官兵闖進，二話不說，押走了他。
「喂！你們幹什麼！」
路無血慌了，他搞不懂陳民安究竟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王爺...我們去找神王殿下，他一定能有辦法的。」韓悠瓊從屋裡走出來。
「好！你我騎坐快馬，八百里加急。」路無血沖向馬廄，牽起一匹馬。
二人同騎一馬，一路飛馳闖出帥國國界。
路無血弓著身子，揮舞韁繩。呼嘯的風聲在韓悠瓊耳邊吹過，嚇得她閉上眼。
帥國京城到神國邊界，足足有六千餘里。八百里加急，快馬加鞭，歷時八天，第九天夜幕降臨，趕到神國國界。
馬匹實屬精疲力盡，一停下便摔在地，口吐鮮血，死了。
看見血紅色的東西，路無血的腦袋又隱隱作痛。他來不及想那麼多，只是拍拍腦袋，拉起韓悠瓊的手，拼了命的往神都跑。
進入神殿，麟正在辦公房工作。
敲響大門，無人應答。從外向里推門，巋然不動。
「神王殿下！！我有急事相求！」路無血一邊敲門，一邊大喊。
鴉雀無聲。
路無血氣餒的坐到大殿的長椅上，略有氣憤。
「王爺，我們怎麼辦？」
「我們就在這坐，一直坐，等他出來，坐到天亮！」
「王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要做......」韓悠瓊好像誤解了他的意思。
「不坐能幹什麼？趕緊過來坐。」
韓悠瓊只好坐在他身邊。
「王...王爺，您確定要做？做到天....亮？」
「你要是渴了，我這有水壺，你若是餓了，我這有乾糧。」說完，路無血扭過頭生氣的看著辦公房的門。
「噢噢.......」
韓悠瓊緩緩脫下一件外衣，扯著路無血的衣領。
他感到疑惑，回頭看看韓悠瓊。
韓悠瓊將臉湊上去，親吻路無血的嘴唇。他來不及反應，就被韓悠瓊按倒在椅子上。
「吱---」房間的門開了，麟走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麟慌忙擋住眼：「喂！幹什麼呢？把我這當青樓了？」
韓悠瓊紅著臉從路無血身上起來，整理整理衣裝。
「路無血，你進來！」麟沖著路無血喊道。
他立即起身，跟著麟走進房間，大殿外，空空蕩蕩的殿堂只有韓悠瓊一人。
韓悠瓊一天沒有喝水，感到有些渴了。但水壺掛在路無血身上，自己又不敢進去房間打擾他們，於是便獨自一人閑逛。
誤打誤撞，來的庭院，院子里有一口井，井水很高。韓悠瓊捧起一把，喝下這甘涼的井水。
〖辦公房〗
「神王殿下！帥朝皇位被人篡取，顧寒峰也被他們擄走了。」
麟點點頭。
麟忽然察覺有些不對勁，仔細查看路無血的身體。
八天八夜的奔波，他身體的狀態極差。
太陽穴青筋暴起，麟注意到，血色微微發黑。一個猜想，浮現在腦海。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麟快步走到自己的書房，取出一枚戒指。輕輕轉動，從裡面拎出一隻鴨子。
當場殺生，血濺四方。
「嘶！」路無血又感到一陣頭痛。
「看來，我猜對了。」麟開口說道。
「聽說之前你染上過鴉片？戒了多長時間？」
「嗯，一個月。」路無血老實回答。
「鴉片這種禍害人的東西，常人染上了很難戒掉，即使憑藉強大的意志力，也需要兩年。」
「啊！那這....」
「路君澤劃破自己的手，然後把他的血灌給了你？對不對？」
「額，對。」
麟的臉色忽然變得沉重。
「理論上說，你擁有了血魔的能力......」
路無血為之震驚，覺得這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怎麼也不敢相信。
「這是真的。」麟點點頭。
路無血顧不上那些，將話題一轉：「神王殿下，帥國那邊的問題，怎麼解決？」
「陳民安，我的老相識了。此人能文能武，善於經商，極其富有，是百年一遇的奇才。」
「神王您別誇他了，說一說我們該怎麼辦？」路無血打斷他。
「其實處理這件事非常簡單，他之所以能使用大將軍令控制帥王朝軍隊，那是因為其中有許多兵將，是前朝留下的。京城大軍被陳民安掌控，還有一支部隊，是他無法調動的。」
「什麼？」
「東北皇家私軍。」
麟接著說：「據說在庄文帝時期，曾經將國防軍隊一百五十萬藏匿在這裡，耕作練兵。」
「那....用什麼方法可以調動？」
「可以調動軍隊的虎符丟失了，庄惠帝繼位后苦苦尋找，也沒有找到。」
「難道....沒有辦法了嗎？」
「誰說的？」麟邪魅一笑，從懷裡掏出虎符，交給路無血。
路無血很是驚喜，道了謝，帶上韓悠瓊慌忙走了。
趕回東北，登上長白山。路無血尋到了傳說中的庄文帝私軍。
他不知道為什麼麟會有虎符，但他也沒這個心思知道。
不知不覺，來到軍營前，巡兵攔住了他們。
「什麼人！？」
「你們可知道，當今是何朝代？」
「知道！顧氏大帥王朝。」
「既然你們知道，為什麼不進京面聖充軍？」路無血問道。
「我們受庄文帝託付，來此絕境藏匿，以防不時之需。」
「庄文帝？那個大暴君？」
「文帝不是那樣的人！那年是另有隱情，是因為.....」巡兵情緒激動，卻欲言又止。
「我就是那個時候生的，他是什麼樣子，我們這些人民還不清楚嗎？」路無血反駁。
「你若是無事，就請下山吧！」巡兵要趕他走。
「帶我去見你們的統領。」
〖統領營〗
庄文帝私家禁軍統領，正在計劃下一步訓練、農耕。
「報告統領，有一男一女求見。」
「請。」
路無血剛一進營帳，就亮出虎符。
統領一見虎符，大為震驚。
「甲胄之士不拜，見諒。你是何人？與文帝是何關係？」
路無血冷眼瞥他一下：「怎麼稱呼？」
「末將李維。」
「帥王朝有難，帶上你的兵，去京城。」
路無血頭也不回，走出軍營。
乘快馬，路、韓回到京城。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京城嗎？」韓悠瓊感嘆道。
不過短短二十天，京城早已大變樣，乞丐滿城，官兵肆意欺壓百姓。
攔住一個乞丐，問他緣由。
「唉，這個該死的皇帝，自從他上位以後，賦稅突然漲了二十倍，強收稅糧，強佔土地。這不，京城好幾個富商，被政府搶的褲衩子都不剩了。」
「放心，我們會找皇上討說法的。」
路無血將韓悠瓊安頓在客棧，自己孤身一人，前往京城大牢。
大牢的制度早已潰腐，侍衛少的可憐。
路無血輕而易舉闖進去，找到顧寒峰。
「皇兄，我來救你來了。」路無血輕聲喊道。
顧寒峰正坐在地上，回頭看見自己兄弟，心裡很是高興。
「皇兄，我帶你出去。」
「好！我們走。」
路無血砍落鐵鏈，打開牢門。
前來支援的官兵很快就到了，很快路、顧二人就被包圍了。
路無血拔劍，衝殺一條血路，二人逃出京城。
「壞了！韓悠瓊還在京城！」路無血方才回過神。
「我去找她。」說著，路無血返身就要回京。
顧寒峰攔住他：「別去了，現在去，也是送死。」
陳民安很快發現了異樣，立即派人，挾持了韓悠瓊。
「一天後」
庄文帝私家禁軍日夜兼程，抵達京城，圍困京城。
陳民安持劍挾持韓悠瓊，站立城頭。
「路無血！你若是拒不撤軍，你的女人馬上就會變成一具身體！」
陳民安心裡慌極了，不知道路無血是怎麼得到的虎符。禁軍秘密南下京都，陳民安對此毫無察覺。
「陳民安！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本王讓你死無全屍！」路無血看見韓悠瓊被挾，護妻心切。
「比讓她死更能威脅到你的，是什麼呢？」陳民安壞笑。
陳民安揮劍，劃破韓悠瓊衣袖。
「你要幹什麼！」路無血快瘋了。
「沒什麼，朕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人。想，物盡其用罷了。」
「弓箭手，準備！」
雙方拔劍張弩，大戰在即。
「路無血！立刻撤兵！」陳民安撕扯下韓悠瓊的一隻衣袖。
「啊！」韓悠瓊花容失色，拚命掙扎。
「你奶奶的！別不識好歹！」陳民安怒扇韓悠瓊一掌。
韓悠瓊摔在地。
路無血奪過身邊弓箭手手裡的弓，拉滿，對準陳民安。
陳民安將韓悠瓊擋在身前：「來啊，射箭啊，看看你的箭法有多准。」
路無血咬牙切齒，恨極了。
若要打破僵局，就看這一箭。
「無血，別太衝動，當心誤傷。」顧寒峰勸道。
路無血將另一支箭藏在臂下，右手緊緊抓著兩支箭的箭尾。
抬手，路無血瞄準了韓悠瓊的右肩。
汗，從臉頰滑落。
「嗖！」一支箭射出，直中韓悠瓊肩膀。
韓悠瓊難忍疼痛，陳民安在驚慌之中放開韓悠瓊，韓悠瓊摔在地上。
「嗖！歘！」說時遲那時快，另一支箭突然射出，陳民安來不及躲閃，正中腦門，應聲倒地。
「叛賊首腦已死！隨我殺！」路無血率軍，衝撞城門。
群龍無首的六十萬軍隊，很快潰敗。
路無血登上城樓，見到血泊中的韓悠瓊，和陳民安。
「悠瓊，悠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