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勘察毒案

無血原本已經安排好了官員任命事宜，欲打算沿襲上任。一日，無血上街遊逛，見到一些面色蠟黃，皮包骨頭的乞丐。原本沒有太在意，可誰想，越是向沿海地區，這樣的人越多，無血開始注意。立刻趕回韓府，派出密探勘察，結果令人震驚。

黃瘦之人因吸食鴉片所致，無血立即上書帥帝：「兄，閔州官員任命之事已安排妥當，本應立即返京。而臣發現，有吸食鴉片之人，販毒者，必定有勢之人。臣欲勘察此案，請求增兵至閔州蒲口。」快馬加鞭送至京城。路無血找到閔州巡撫，詢問有關鴉片的情況。知州弄虛作假，否認鴉片存在於閔州境內的事實。路無血帶著他到了東海海邊，指著滿街的、皮包骨頭的、面色蠟黃的市民，問道：「閔州本是繁榮之城，平時街邊連乞丐都難見，為何黃面瘦人如此之多？現在俞向沿海，乞丐俞多。據本王所知，越是沿海地區，商業應該更為發達，為何如此？」巡撫仍然在糊弄：「或許.....是這乞丐認為沿海地區富商繁多，可以更好地乞討。」路無血一眼就看出巡撫有問題，但自己的任務是來任命官員的，無權深查此案。

八日後，京城信使八百里加急趕赴蒲口，送來密旨。皇上對此十分重視，他認為鴉片之所以能在閔州猖狂，是當地官員辦事不力，下令將涉案官員一律按瀆職處理。信王全權管理。路無血接到聖旨，立即趕赴府衙。無血下令，凡是疑似販賣毒品，統統押至府衙；將有關官員押入牢中，聽候發落；放出風聲：來閔州執行任務的信王爺已經回到京城。

一日後，兩名小販被押入大堂，隨身帶著的，還有兩個不大不小的箱子。

路無血坐在正堂之上，問道：「我問你們，箱子里裝的是什麼。」其中一人回答：「回知府大人的話，是...是小人從外地進來的貨物，準備拿去賣的。」「什麼貨物，從哪裡進口，有何作用？」見那人支支吾吾，路無血等不了了：「來呀，打開它。」兩個衙役快步上前，打開兩個箱子。煙具，火石，還有一些粉末狀物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草葉。

「不說是吧，驗！」路無血一聲令下，箱子被拿進試驗房。半個時辰后，結果出來了。「啟稟大人，該黑色粉末為鴉片的磨碎物；而這草葉，是一種名叫罌粟的植物製成。」路無血聽了結果，擺手示意手下退下，扭頭又問兩個小販：「有什麼好解釋的？」二人不再狡辯。「事已至此，我就告訴你」其中一人站身說道，「售賣鴉片一本多利，不出十日，此生衣食無憂：不出一月，家財萬貫。」路無血打斷他：「你知不知道，這是害人的東西。」那人輕蔑的說道：「賤民之命，與我何干？」路無血一陣惱怒，他忍著火氣，走到二人身後。路無血注意到了二人的鞋，想通過鞋底的殘留尋找蛛絲馬跡。「喲，這鞋可真不賴，什麼材質的？」路無血盯著那人的鞋。「大人真是好眼力。」那人抬起腳，路無血趁機觀察他的鞋底。那人又說：「不如大人與我們合作，有錢同賺，比這豪華的鞋子，多的是。」路無血心想：「區區小販，連知府都不放在眼裡，莫非狂到這種地步？」於是背著手晃悠著，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啊？」小販打量著路無血，說道：「看您面生，應該是新來的知府吧，正四品官員。」路無血將計就計，想要套話：「正四品官員，你都不放在眼裡，你的背後是什麼人？」那人輕蔑的笑笑，說道：「別說是正四品官員，就算你是二品巡撫，也絕不敢公開敵對.......」那人正欲說下去，被另一個小販攔住了。路無血思考一陣：「那麼，怎麼合作？」「您放了我，我和上頭彙報，再具體商量。」為了深入敵人內部，只好放走二人。「東西留下，你倆可以走了。」

待二人遠去，路無血上街勘察情況，帶著管家坐著馬車向海邊走去。途中，路無血看到馬路邊有一家大煙館。路無血連忙叫車夫停下馬車，看了看遠處的煙館。問管家：「你姓什麼？」管家一愣，回答道：「啟稟王爺......」「別叫我王爺，我現在是新任知府。」路無血打斷他的話。「噢噢，回知府大人的話，小的，姓武。」

「武管家，對於鴉片，你知道多少？」

「知府大人儘管問就是了。」

「這鴉片，怎麼用啊？」

「回大人，有一種工具叫做煙槍，形似煙袋，但比煙袋粗的多。將煙草放在前面，點了火，就可以像抽旱煙似的吸食。」

路無血思考一陣，說道：「我自幼習武，善醫，善毒。你說這區區鴉片，能奈我何？」「大人萬萬不可這麼想，鴉片一吸便有癮，一旦上癮，就戒不掉了！」路無血回頭看看這個小矮子：「嘿，你懂得還挺多。我再問你，鴉片為什麼難戒？」「大人，這鴉片吸入人體，能讓人產生飄飄欲仙的快感。人過於快樂，一旦再體會不了這種感覺，時間長了便會痛苦不堪。而吸食鴉片者對於此物過於依賴，不斷加大劑量，以至於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而它又會使人精神萎靡，食欲不振，人便會骨瘦如柴，面色蠟黃。」「行啊你，走，跟我進大煙館里看看。」說著，路無血就要起身。管家立馬拉住他：「大人，這煙館里都是燃燒鴉片產生的毒氣，若貿然闖進，萬一吸入染上毒癮，就完蛋了！」「那，怎麼辦？」「大人，您把這個帶上，遮住口鼻，萬無一失！」管家遞給路無血一條絲綢，又給他蒙上了一層紗布。二人進入煙館，裡面漆黑一片，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此。有坐著的，有躺著的，頹廢不堪。這些都被路無血看在眼裡，他輕輕搖搖頭。找到一個人較少的地方坐下，馬上有一個瘦高的男子走來。「二位公子，要抽多少？」路無血問道：「你們這兒，鴉片從哪來呀？我怕你這小館，不夠我們倆的。」那人怪笑兩聲：「二位公子，不是來抽煙的吧？」「沒有沒有，就是隨便問問，我第一次來，還不知道價位。」那人答道：「一兩白銀一管。」路無血張望這四周，漫不經心的回答：「唔，這麼貴啊，那我換家地方。」「這位公子，你恐怕另有所圖吧？說，你是不是來查鴉片的？！」頓時，滿屋的人衝上前來，圍著路、武二人。「大家誤會了，誤會了，沒有的事。」武管家擺手示軟。這時，另一個男人來了，他是煙館的館長。館長扔給二人兩管煙：「倘若不是來查案的，就抽一管，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