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被人跟蹤
這句話彷彿在荊馨梓絕望的心上又打開了希望,對,她表哥怎麼可能做出玷污侄兒妻子的事情。
她越像越覺得就是表哥在幫玉止顏開脫,那個野種根本就不是表哥的。
荊仙兒見她心裡開始尋思這件事,便又故意道:「表哥定是被人用狐媚之術迷住,這才願意承擔所有的罵名。」
荊馨梓聽完,更加覺得是這樣,像她表哥這種頂天立地的男子,又怎會做出那樣齷齪之事。
「小姐,您看這串珠子跟您身上的這顏色十分配搭。」
荊仙兒走過去,一副將之前說的話拋之腦後的樣子,說道:「我來看看,是不錯。」
然後那丫鬟就湊近荊仙兒的耳邊,彷彿在跟荊仙兒說悄悄話一般,可是那說話的聲音明顯荊馨梓能夠聽的到。
她說:「聽人說,七王妃今天一大早就帶著人走了。」
「啊?去哪?」
「奴婢打聽到,應該是去盛京,好像很急的樣子。」
「表哥已經走了好幾天了,他們現在走也趕不上了啊?」
「好像不是去找王爺,但具體去盛京做什麼奴婢也不知道,聽說還要故意躲避什麼人。」
荊馨梓將兩人的悄悄對話完全聽在心裡,心裡有事,就顯得心不在焉,中間荊仙兒叫了她好幾次她都沒有應聲。
甚至在逛街一半的情況下,謊稱有事就匆匆離開了。
荊仙兒站在馬車前,嫌棄的用手帕擦拭被荊馨梓挨到過的地方,面容恢復冷凝吩咐道:「去派人盯著,如果她那邊的人不給力就讓人補上去,反正這罪名有人擔子不必害怕。」
「奴婢這就去辦。」
玉止顏他們一行人出來,就避開大路直接往小路方向而去。
既然宮呈毓讓宮雲澤前來,那就斷定自己肯定會去帝都,走大路無疑是最快的速度,所以定會在大路設下埋伏。
他們在傍晚時分終於坐上了船隻,五日後下船,然後又趕了半月左右的路程,終於出了海南境地。
玉止顏他們直接往山上去,越是隱蔽的地方才越安全,在不確定有沒有宮呈毓的人馬前,她絕對不能露面。
臻赫冉跟宮雲澤兩人喬裝打扮后就去官路打聽消息了,留下玉止顏在這裡等待。
初春的天還是有些寒冷的,離開海南的春天需要厚衣取暖。
天已經黑了,尤其是山中寒氣襲來的感覺十分冷冽。
青桃點燃火堆,然後用鐵鍋燉人蔘雞湯,桃夭正就著火焰熏烤大白直至饅頭顏色變得焦黃。
玉止顏靠在厚厚稻草鋪的軟墊上,說道:「我們今天恐怕要在這裡過夜。」
青桃道:「恐怕外面有情況,不然他們不會這麼晚還沒有回來。」
玉止顏點頭:「再等等。」
桃夭將頓好的人蔘雞湯盛了一碗,然後將外焦里嫩熱騰騰的饅頭給玉止顏遞過去:「小姐,喝完湯驅驅寒氣。」
玉止顏接過來,喝一口用松茸菌燉出來的人蔘雞湯,只感覺鮮香的味道充斥味蕾,熱湯的暖流入腹感覺舒服極了。
她道:「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小姐,您是不是多慮了。」
玉止顏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吃著東西,兒子說的話一直在她腦海里閃現。
一個人,老虎還有狼,大山。
就在這時,臻赫冉回來了,他一進來就風風火火道:「有沒有吃的,真是餓死了。」
青桃趕緊給臻赫冉遞上人蔘雞湯跟烤熱的饅頭,說道:「小公爺在外面是沒有吃東西?」
「可別提了,別說是吃的,城門都進不去,無法進城哪裡來的吃的?」
說完,他直接喝一大口湯這才舒服的嘆口氣:「都怪宮小六那小子,我都說了需要帶乾糧他就是不聽,害得我一同遭罪。」
玉止顏放下吃完的空碗,問道:「小六呢?」
「我們半路上發現有人跟蹤,所以兵分兩路甩開那些跟蹤的人。」
玉止顏明白了,之所以會如此的晚,那是因為繞路甩人。
青桃警惕的問道:「難道是四皇子的人?」
臻赫冉搖頭:「看樣子不像,那些人的裝束與打扮應是海南郡本地居民。」
玉止顏沉下眸子,從海南郡悄悄跟來,究竟是什麼人。
就在這時,宮雲澤也回來了,他一來就趴在鋪乾的乾枯稻草上,一個勁的哀嚎:「真是累死老子了,嗚嗚嗚……」
玉止顏看了桃夭一眼,桃夭趕緊將人蔘雞湯跟饅頭送上,說道:「六皇子一定餓了吧,快吃些熱湯墊墊肚子。」
宮雲澤立刻不嚎了,立刻坐在火堆旁一邊吃東西一邊說道:「那幾個人還真是難對付,我可是跑了十條小路,這才給人甩了。」
說完,他恨恨的吃了一大口饅頭,然後又喝了一口湯。
嘴裡的食物還沒有咽進去就迫不及待道:「如果讓小爺知道是誰暗地跟蹤,絕對不會放過他。」
玉止顏道:「先吃。」
接著宮雲澤就沒有再說話,安靜的吃起手中的食物。
直到他們都吃完,玉止顏才問:「所有的城門都封了?」
「是。」
「那王爺的大軍如何通過?」
「只有王爺的大軍能夠入城,其他人皆不能。」
白鬍子老頭坐在外面的樹上,說道:「好一個瓮中捉鱉。」
玉止顏冷哼一聲:「您才是鱉。」
白鬍子老頭頓時哈哈笑道:「才說了你夫君一句,你這丫頭就急了。」
玉止顏道:「我家夫君乃是龍子龍孫,您那比喻可不恰當。」
白鬍子老頭立刻從樹上跳下來,自己盛了一碗熱湯說道:「不是鱉,那就是瓮中捉王,這總行了吧。」
玉止顏顯得十分擔心,說道:「要不,您去護著點。」
白鬍子老頭嘴角一抽道:「護著他?你還是趕緊想想自己的安危吧,你那男人猴精著呢怎可能讓宮裡那白痴給算計。」
玉止顏聽出了白鬍子老頭的意思,立刻問道:「您知道了些什麼?」
今日跟蹤他們的人,都是沖著你來的,真不明白你的行蹤如此隱秘竟然也能被人盯上。
玉止顏,她怎麼知道,按理說王府里根本就沒有別人,誰能在王府自由出入而且不被人發現呢?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