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文、鋪墊和…水文
傍晚,黃舒朗和符華來到了聖芙蕾雅的訓練大樓,隨意挑了間對人格鬥訓練室。
換好訓練服的兩人各自簡單的拉伸和活動了一下便對面而立。
黃舒朗放鬆肩膀,左腳前右腳后的擺了個基本的拳擊架子,他笑著說:「班長,和之前一樣不能用崩壞能啊!」
符華點點頭,含胸拔背、虛步問手示意黃舒朗可以開始了。
邁著靈巧的步子,黃舒朗開始圍著符華轉,符華則是腳不離地的挪著步子跟著他。
沒兩圈,實在找不到破綻的黃舒朗迅速跳步上前,彈腿掃向符華肋間,符華拍腿擋住,黃舒朗右腿一擰,左腿變線踢向其頭部。
符華雙手一樓一扭,便鎖住黃舒朗關節,再上步絆腿雙手一推就將黃舒朗掀翻在地。
被摔在地上的黃舒朗連翻兩個跟斗躲過兩次符華追擊而來的踏擊,最後右手一撐翻身而起。起身同時左手一伸擋住符華的轉身後擺腿,隨後完成起身的右手摟住符華小腿,雙腿使勁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的將符華甩翻。
只見符華腰腹發力,將另一條腿收了起來,隨即一蹬,踹在黃舒朗的胸口脫離控制,最後雙手撐地做了個后翻優雅落地,還不慌不忙的擺出太極拳架盡顯大家風範。
被踹的連退兩步的黃舒朗剛穩住身形便大步向前,他使著鐘擺式搖閃逼近,拉近了與符華的距離,只見他借著沖勢蹬腿、後手重拳,向著符華的鼻樑猛擊,一點留手的意思都沒有。
但符華什麼人,黃舒朗凌厲的一拳被她輕鬆撥開,而後微微下蹲,一記攔腰肘擊退黃舒朗,但她得理不饒人的探手一抓,將剛擊退的黃舒朗往身後一拉,接著就是一記正蹬踹在黃舒朗的兩肋上。隨後再一拉,將黃舒朗甩至身後,緊跟著轉身,手臂一擰,欲要將黃舒朗手臂扭到身後控制在地。
已經和符華對練過幾次的黃舒朗忍痛倒吸了幾口涼氣,迅速轉身解開鎖技,接著立馬大拇指捲起,指節對著符華太陽穴擺拳而去,逼迫符華回防。
果不其然,符華被逼鬆手,立掌格擋。
搶回主動權的黃舒朗五指內扣,以寸勁帶著指節向著符華的咽喉攻殺過去。
符華迅速拍開黃舒朗的攻擊,再兩手順勢抱球,自下而上雙手成拳雙撞在黃舒朗的胸口,將他再次擊退幾步。
捂著胸口倒退幾步,黃舒朗還沒緩過勁,起了興緻的符華搶攻而上,竟是一個飛腳向著黃舒朗的面門踢來。
黃舒朗側身躲過,小跳一步跟上身位,趁著符華剛落地,右腳抬起猛地將符華左腳踩在腳下。錘擊盪開符華救場的擺拳,抓住機會借著身高優勢,提膝猛撞向符華胸口。
未能及時拆招的符華只能用另一隻手格擋硬吃下這一招,但她的反應依舊迅速,抓住黃舒朗還未落腳的空擋,右腿一抬一踹,踹在黃舒朗的左小腿,強制令他劈叉。
被強制劈叉的黃舒朗自然踩不住符華的左腳了,被符華緊跟而來的變線踢踢中肚子踹飛了出去。
坐了個屁股墩的黃舒朗順勢后翻起身,只見符華將她的紅框眼鏡一摘,小心放好后揉著拳頭,微笑說:「舒朗同學進步很大,那麼我要認真了。」說罷便擺起了她招牌的寸心拳法起手式。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不必多敘了。不論黃舒朗如何掙扎,只能被符華一陣胖揍。
不過這還不是最慘的,接下來動用崩壞能的對戰黃舒朗敗的更慘,被符華那是一頓「把玩」。要是說符華只是動用寸心拳法的拳架不動用崩壞能時,黃舒朗還能反抗一二,在符華動用崩壞能后黃舒朗便連符華的衣角都沒摸到。
「美好」的傍晚訓練時間過去,黃舒朗帶著符華回了姬子家,他本來只是客套了一句問符華要不要回去一起吃個飯,結果她就非常耿直的答應了下來。
「我回來了!」黃舒朗脫下鞋子炒屋裡喊到,隨後他就轉頭對符華說:「鞋子隨便放,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姬子姐不會在意的。」但符華卻搖搖頭,一板一眼的把鞋放好,就像她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
就這麼死板的班長,黃舒朗打死都不信她會穿著旗袍去「誘拐」一個可憐的成年西裝保鏢。
「歡迎回來!」芽衣剛巧端菜出來溫溫柔柔的回應道。黃舒朗隨意的往沙發上一攤,探頭望了望,疑惑的問:「芽衣,琪亞娜哪去了?這時候她應該早就坐在餐桌上了啊。」
芽衣回答:「哦,琪亞娜呀,她被布洛妮婭拉去用虛擬實境連接器補習歷史了,我正準備去喊她們呢!」
黃舒朗點頭回應,思索片刻便猜測是到了漫畫里虛擬卡蓮死去的日子。
果然,沒多久琪亞娜便面無表情的抱著芽衣的胳膊,頭靠在芽衣肩膀上,像個人偶一般亦步亦趨的跟著芽衣出了房間,只有眼睛里的傷感和思量透出屬於生者的靈動。
黃舒朗沒說話,默默的將房間里的布洛妮婭領出來並按日式的習慣分好了所有人的飯菜。
晚飯時,平時咋呼的琪亞娜罕見的安靜,黃舒朗也知好歹的沒撩撥她,於是,晚飯便在一片安靜中度過。沒安慰過女孩子的黃舒朗沒有湊到琪亞娜跟前強行安慰她,只是老老實實的奉上了平時兩人爭搶的零食便去送別符華了。
走到宿舍門口,黃舒朗對符華說:「班長,下次來請你嘗嘗我的手藝,那可是地道的神州味。但是,你得教我崩壞能實戰運用技巧才行。」符華聽了笑著點點頭,說:「好的,定將傾囊相授。」
閑聊幾句正是送別符華后,黃舒朗揉了揉臉,將微笑揉下,走回房內,將布洛妮婭趕回房間睡覺,自己和芽衣一起陪著低落的琪亞娜。
不會安慰人的黃舒朗只好選擇默默陪伴。「本來安慰人這種事應該由姬子姐和芽衣做的,我只要負責陪玩就好了…但是姬子人呢?」黃舒朗放空的腦子裡這般想著。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細細的安慰聲變成了平穩的輕鼾聲,黃舒朗才從細品與符華的對戰中回過神來。無奈的搖頭,給相互依偎的兩人蓋上毛毯,又給到現在沒回來的姬子和德莉莎熱了夜宵並,用保溫箱裝著放在客廳茶几顯眼的位置。然後便回到廚房泡了點黃豆。
最後看了眼客廳中已然安然入眠的少女們:
她們依偎著靠在沙發的靠背上,頭髮披在肩上,露出姣好青春的臉龐,臉頰肉被對方的肩膀或頭頂起,顯得軟乎可愛,像是兩隻毛茸茸的貓咪抱成一團縮在貓窩裡一般。
黃舒朗有些羨慕的輕嘆了口氣,隨後,他關上了大部分的燈只留了玄關的一小盞便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黃舒朗按時起床,這天輪到他做早餐了。
他出了房門,向客廳望去,兩隻「貓咪」有了明顯動過的痕迹,衣衫凌亂地倒在沙發上,琪亞娜撲在芽衣胸口緊緊摟著她,嘴角帶著憨笑,流出的晶瑩口水沾濕了芽衣的領口,而芽衣則是將臉頰貼在草履蟲的頭頂,即使被壓的眉頭輕蹙依然環抱著琪亞娜。
簡單的洗臉刷牙后,黃舒朗開始鍛煉,只是項目比不做早餐時少了一些。
流程走完,黃舒朗去了廚房,才發現昨晚的飯盒竟已經洗過了,連忙走到門口,確認了一下姬子的鞋全都在,便回到了廚房。
煮了七人份的糯米,選用快速煮。將昨晚的黃豆取出,與大米、小米一起混合過了兩遍清水,便放進豆漿機里加水打制豆漿。
另一邊黃舒朗將瘦五花、蘑菇和蔥切粒,取出冰箱里的麵糰桿成麵餅、切條、掐頭尾收口做出短面棍放著備用。
熱鍋,直接下入瘦五花煸炒出油,待五花肉變色出油,黃舒朗立馬在五花肉里加入料酒等調味料並下入蘑菇,並將蘑菇也炒出香味,然後加入適量清水和雞精,熬煮開並微微收汁。
黃舒朗也趁熬煮收汁時,他又燒了一鍋油,然後,風一樣衝出廚房,把還在睡覺的幾人都從床上拽了下來,動作十分粗暴,就像催你起床的暴躁老母。
將企圖賴床的姬子一腳從床上踹下,黃舒朗沒聽她抱怨便又風一樣的沖回廚房將火息掉,悶住保溫。在偷偷用崩壞能加速了下燒油,大概七成熱下入短面棍開始炸油條,這時,刷著牙的琪亞娜便揉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睛聞著味就來了。
沒理她,黃舒朗忙著翻滾面棍將其炸成油條,又忙裡抽空,火急火燎的在快打好的豆漿里加了點冰糖。便又連軸轉回灶台炸油條。
忍無可忍的用腳頂開連牙膏沫都沒吐掉就像偷吃鍋里悶住的醬的琪亞娜,黃舒朗大喊:「芽衣!快來管管你家琪亞娜!我受不了了!」
聞聲而來的芽衣立馬揪著琪亞娜的耳朵把她拎出了廚房。
可以安心做飯的黃舒朗把炸號好的油條夾出放涼,便倒掉油去過濾豆漿了。
豆漿倒入一個大的水壺,黃舒朗又去把油條切段放入承好的糯米飯里,再倒入炒好的瘦肉蘑菇醬汁,撒上蔥花點綴和調味。
招呼著已經打理好的布洛妮婭幫忙把飯端出去分好,黃舒朗又切了些木瓜當飯後水果,因為木瓜即可以助消化又可以那啥。
和端著最後一碗飯並拿著筷子的布洛妮婭一起來到餐桌,黃舒朗一屁股坐下,聞著溫市特色早點糯米飯的咸香,嘴巴里分泌著唾液的黃舒朗就像是歇了口氣一樣要背一散癱在座位上。
「哎~」黃舒朗嘆了口氣,頭微微向芽衣偏轉說:「雖然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但我還要說,做飯太累了!感謝芽衣姐的無私付出。」
御三家掌勺人,芽衣大小姐笑笑說:「沒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
一邊,琪亞娜邊狼吞虎咽邊說:「沒錯沒錯,感謝兩位大廚做的飯。舒朗,我還是要說,你做的飯也很好吃!嗯~就比芽衣差一點,真的就一點。」
黃舒朗聽著琪亞娜含糊不清的鼓勵,看著一邊埋頭專心對付早餐的布洛妮婭和即使迷糊著揉眼也要往嘴裡塞飯的姬子、德莉莎,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終於理解了上輩子爸媽做飯的心情。
笑了笑,黃舒朗起身幫她們倒上豆漿,說:「之前一直都是做西方的餐點,今天想請你們嘗一下我記憶里的味道來,我還擔心你們不想回喜歡呢。來,喝口豆漿,糯米飯很黏,容易噎著。」
糯米飯確實是黃舒朗記憶里的味道,只不過是在上輩子。
那時在上初中,早上起的晚,就匆忙的在校門口的糯米飯店裡扒幾口。咸香的醬汁包裹著每一粒米順滑的口感和偏鹹的口味直接啟動他的大腦,爽口的香菇粒、嚼勁十足的瘦肉和香脆的油條總是催促他一口接一口的吞咽,感覺嘴裡太咸拿起一邊的豆漿,香甜解膩,簡直是完美搭配。再和一旁同樣來的很晚的同學嘮上兩句,輕鬆、快活的感覺就從味蕾流入大腦填滿記憶。
泛黃的記憶與面前的人們重疊,暖意瀰漫心頭。黃舒朗也沒說話,低頭默默吃飯。
在早餐接近尾聲時,姬子和德莉莎對望一眼、點點頭,由姬子說道:「咳咳,你們接著吃,我在這裡直接說,由於某些原因,天命的女武神部隊被調離長空市,但長空市的崩壞獸和崩壞污染並沒有清除乾淨,所以總部要求你們這些預備役在外圍進行援助,這次行動將為期一周,三天後,也就是下周一前往。你們,明白?」
黃舒朗四人點點頭,見狀,吃完飯的姬子把碗筷一放伸了個弧度驚人的懶腰,說:「那我的事都講完了,你們快吃,吃完上課。哦,對了,舒朗弟弟謝謝你昨晚的夜宵~」,她邊說邊起身輕撫黃舒朗的臉頰,挑著他的下巴。
黃舒朗早已習慣,反著白眼一撇頭,說:「姬子姐,這都是我該做的,還有,別搞這有的沒的,我還沒成年。」忽的,想起什麼似的,黃舒朗壞笑著挑挑眉,調侃道:「就算我成年了,姬子姐也就只敢說說吧?畢竟也不知道是誰…唔!」
姬子聽不下去了,額頭跳著十字筋的捂住黃舒朗的嘴,攥著拳、紅著臉,語氣憤懣道:「行了,趕緊吃你的吧!吃完趕緊去上課!嘴雜這麼碎呢?老娘就那點醜事兒,都反覆出來多少次了?煩不煩啊!」
黃舒朗輕笑著聳聳肩,拿開她的手繼續乾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