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活著

實踐是對理論的最好的解釋，也是理論最好的結果，儘管過得不盡人意，但吳疆至少覺得最自豪是自己很愛看書的習慣，什麼都看，所以什麼都學，什麼都懂，但又似乎什麼都不精一，也可以說什麼都不懂，這反倒有點像武俠里的神秘高手，見招拆招，遇強則強。

吳疆從踏進新老大辦公室那一刻起，心裡就想：「忍住熬過，就可以迎得很多機會」。辦公室擺著所有公司老大慣用的裝飾，偌大的辦公桌上放著很多資料，但擺放很整齊，茶几上放著一缽吊蘭，鬱鬱蔥蔥，與辦公室的黑紅色辦公桌椅搭配很雅緻，桌子上放著一盒黃金芽，看得出來價格不菲。

「小吳，你來了！你隨便坐嘛」新老大語氣很慢，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吳疆捕捉不到。

「誒誒，過來給您彙報一下工作，耽擱您忙了。」吳疆心裡也沒個底，只能順應著邊說邊在靠門邊沙發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其實你不彙報我也知道的，你在那邊也還可以的，人事業務也能抓得住，年輕人要吃點苦，多加油」，新老大話里透著幾分寒意。

「好的好的，我肯定會努力呢，哪有辛苦，都是您的栽培，我也得到鍛煉，我還想著您以後能多帶帶我，我肯定是按照您要求來辦呢。」吳疆這話既點出了自己站邊的態度，也表達了自己在新老大面前的謙遜。姿態要做足。

「你是不錯的，這回公司很多人事變動，考慮到你剛去，而且思路不錯，你就辛苦點在南部再鍛煉鍛煉，等到有機會再回來，要加油干，機會是自己創造和爭取的。」新老大說話依舊不溫不火，有力但很令人心裡不舒服。

「我會努力的，珍惜好您給的發展的機會，我會定時給您彙報工作。」吳疆身子往前傾了傾，感覺很努力在聽別人的諄諄教誨一般。

「嗯嗯，可以，要多加油，要能吃苦……」

經過半小時的談話，吳疆總算鬆了一口氣，基本上他不會有啥變動了，為自己發展爭取了很多機會。

吳疆出了辦公室的門，呼出一口氣，感覺剛才的談話如此壓抑內心，回去要加快發展的腳步了。

這邊老玉經過吳疆的介紹，在老王和肖飛的同意下，他開始負責對艾草播種的管理，每天都在山上盯著一幫人拿艾草泡生根粉藥水這些，還要把泡好的艾草種子送到每塊犁好的地里，以便工人好種；但這不是最主要的，老玉進來參與還有另外的一個身份，他是吳疆安排來盯艾草的同時，最主要任務是還要問清楚這片地旁邊的一個山坡，大概有五十畝地。吳疆當時來看地時就已經有謀劃了，這就是計劃的其中之一，他要在這坡上做文章，但由於不熟，怕有紕漏，不敢問村裡面的幹部，他需要摸清這個坡地的很多情況，歸屬哪裡，怎麼租等等？吳疆不能明目張胆自己做，只有老玉可以用，因為他是局外人，更不能讓肖飛和老王還有郭總知道，因為他們知道就有可能讓計劃功虧一簣，一切都要秘密進行。

回到自己辦公室，吳疆開始打電話給羅木雲問錢的事：

「老羅，錢的事怎麼樣？等得花都謝了」

「可以了嘛，你有空就去弄了」羅木雲電話里可以聽得出那種萬分不情願。

「也是了，畢竟十萬也不是小數目，以後成功了還吧！」吳疆心裡也很不得勁，隨手抽出一根煙，湊到嘴上，煩悶的拿出打火機點了起來，也不知道為啥，這打火機打了幾次都沒打著火，還好最後一次點燃了。

吳疆接著說：「那可以哈，明天早上一起去辦了，多謝多謝」。

吳疆掛了電話，看向窗外，天依舊好，四月，如此溫和，讓人對未來充滿了無限期待，「生活，生了本就應該活著，本就應該要幸福……活著」，此時的他，感覺自己越來越苦悶，越來越不想說話，心裡越來越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