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人堅持的下去

拉什福德落寞的坐在椅子上，這是一把老椅子，他從小坐到大。

他的一邊眉毛抬著，兩隻眼睛看著不同的地方，電視里播著曼聯的新聞。

他的經紀人又給他打電話，他沒接，發信息給他告訴他拉什福德需要思考一下。

他搓了搓臉，在手機里打開了傑登桑喬的聊天框，划拉了一下，從非常積極向上的話語到現在有些抑鬱的說法。

「別擔心……」，他一邊打字嘴巴里一邊嘟囔，「你還年輕，他們……都會老的……你也不想被小自己……」

他搓了搓臉，他在英格蘭沒有位置，可以說也有貝林厄姆的一份。

他又看了看電視，嘆氣。

經紀人給他發簡訊，說你需要思考一下，巴薩羅那就算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呀。

欠債13.5億，粉絲的愛就是那麼重要。

曼聯的粉絲還愛曼聯嗎？

新主帥的到來分走了一半的關注，像是一陣安定，平復著粉絲們的情緒。但是這針安定好像並不夠劑量，專門播報曼聯新聞的媒體又開始炮轟拉什福德的偶像，說他影響了拉什福德的發揮。

C羅自己也經常和他說，兩個覺醒了系統的人，經常討論自己的數據。

C羅最近發現無論怎麼提高訓練量，他的面板就像發脆的拉杆，感覺面板的調整可能迎來的是最後的終結。

他跟他說他可能要退役了，因為實在是達不到自己對自己的要求了。

雖然他還是比不少球員好，自己的名氣也可以鎖定一個好的薪水，但是為什麼要騙粉絲自己還是個好球員呢？

C羅一直在和他說他有多討厭曼聯的董事，他們是知道系統的運作原理的，但是為什麼要逆著它的邏輯噁心球員呢？

而且他對朗尼克非常不滿，已經到了每天要說一次的地步。

拉什福德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很了解這位摯友。第一次相見是在青訓營，他們從曼聯和皇馬在歐冠里遇到就變得非常要好。（我會瞎編一些關係，所以要寫成系統文，我的老粉們（閱后即焚））

馬上要踢世界盃，據說新的主帥要求給自己加薪續約，然後要求C羅降薪，因為他的數據不支持他的薪水。

這就好像是戲班子換台柱子，來了個堅決的主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開心，晃神的看著面前的牆壁。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據說埃里克森離開布倫特福德之後的第一選擇就是曼聯，因為沒其他隊伍願意賭這一手。

該賭這一手嗎？

拉什福德沒點過戰術理解，完全沒有想法。

現在坐立難安，滕帥新來的體能教練讓他少練一點，多吃一點。

他熟悉那種過度訓練帶來的乾枯感，現在要完全拋棄那種感覺。他的絕對體能在逐漸下降，他的身體對抗在不斷上升，但是他本身就擅長這個。

他在邊鋒里最高的屬性在不斷下降，自己並不關注的能力在不斷上升。

他不是很開心，而且在世界盃之前要迎來這麼大的變動……

不知道呢，反正主帥說自己要踢前鋒，就意味著完全喪失主力的位置了。哈利凱恩，世界上還有人能跟他搶首發嗎？估計他如果在葡萄牙，就不帶羅了吧，畢竟這些壓力都可以給哈利凱恩，就像點球給他，因為拉什福德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如他……

拉什福德拉什福德。

在巨大的全身鏡面前他看著自己，叫著自己的名字，

自己的女朋友走進房間。

是該休息了，但是從哪裡休息起呢？

李溫補自從上了大學就了無音訊，甚至畢業典禮之後都沒參加任何的聚會，拉什福德自己去了一個，看看能不能說動李溫補。

在他決定去之後，自那以後就沒有李溫補的消息了。

就好像頹勢不減的曼聯，超水平發揮的羅兄也沒帶著曼聯進歐冠。

羅兄其實對歐冠沒什麼慾望，來曼聯一半的原因也是備戰世界盃。

曼聯有大B哥還有達洛特，去曼城是貝爾納多席爾瓦和坎塞洛，其實就是這麼個心思。曼聯跟他的過去他其實沒太在意的，只是他在曼聯的粉絲心目中確實是一個無法替代的存在。

傑登桑喬對著自己的手機，他的社交媒體裡面更新了一句話，叫做「世界的下一代」是他開的飯店的slogen，是李溫補的社交媒體里的簽名。

結果他剛發這條ins，李溫補就把自己的簽名換了，然後把所有的足球相關的關注都退了。

這還是他的迷弟跟他講的，這個迷弟是李溫補的朋友之一。

如果有雪山，這是個武俠世界，李溫補一定頭也不回的去那裡吧。

球探還在網路里不斷地更新他們拍到的李溫補踢球的畫面，他的精神狀態並不好，好像很缺覺，而且大學一個人生活反倒變得更難過了。

本來計劃著在大學的酒吧里偶遇李溫補的球探，在他的大學旁邊的酒吧里晃了幾個月，愣是一次都沒等到他。

後來換了個戰術，去和大學的校隊溝通。

但是他不在校隊里，而且他的名聲還是很差，就算他不怎麼跟人說話，而且好像每天都在學習。

傑登桑喬看手機的表情和在林溫補樓下等他的球探的表情是一樣的，李溫補看到了他們，扭頭就走了。

話術都在嘴巴里，名片捏在手裡，嘴巴張了一半看著他離開。

林溫補如此決絕，不是第一次了，他之所以有好大學上，一半也是因為他那段時間一次球也沒再踢了。

他跟所有人說，這是backupchoice。

世界百強的學校是他足球生涯的後備選項，但是其實對林溫補來說，哪一個選擇都是困難至極。他自己清楚，自己大概只能幹好其中的一個。

在南岸普頓的夜店風格的燈光里的哥特風格建築里走過，他自己走路去市中心逛超市。看到他一路走過的人們嘟嘟囔囔，好像他身上帶著一堆莫名奇妙的標籤。因為一路上中國人看到他臉上都有一種莫名的厭惡，好像他走過的風都是惡臭的，沒人見過他說話，但是好像他說過的話總是在人們耳中出現。

他在路邊踢球的小孩旁邊停了下來，小孩子在廣場里踢球，他從廣場中央穿行。

這廣場是大理石鋪成的，地表沒什麼凸起，剛好可以踢球玩兒。

球滾落在李溫補腳邊，李溫補手裡拎著超市的塑料袋。

他放下塑料袋，把球從右腳敲向左腳，球飛了起來他對著球底踢了一腳，球滑過一個非常高的弧線，完美的落在他們面前。

但是這球落下的速度太快了，李溫補都撿起地上的塑料袋了，他們才把球踢了回來。

一踢就後悔了，趕緊跑過來撿球。

李溫補揚著眉毛舉著手掌，嘴巴里嘟囔著：「不不不。」

球在他面前彈了一下，在球在拋物線下落的區間里完美的高度被他抬起的大腿攔截，反彈到，不偏不倚，小孩兒的手裡。

小孩驚訝的長著嘴巴，思考著自己上次看見如此精準的技巧，是在什麼地方。

林溫補頭也不回的走了，擺了擺手，好像是因為覺得他們會因為他把球踢回來而沒滾到路上而向他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