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要怎麼堅持下去？
「你喝酒了？」，霍特思的行頭改了，伊布給他找的衣服，紅色的領帶配軍綠色的金邊外套。
「哼唔……」，她撐著窗檯，光溜溜的胳膊白裡透紅，「所以呢？你不是不在意我的嗎？」
「因為李溫補來過了，和伊布一起。」
「嗯……兩個我最喜歡的球員嘛。」，她的眼眶像燒紅的鐵。
她像是手突然脫力了，滑落到窗檯下，盤腿坐著看著天花板。
她彎著嘴角張著嘴，口水掛在長著的嘴巴里，肩膀微微的顫抖。
保羅彎著腰掛了兩下，他撇著嘴坐了下來，和李溫補的表情幾乎是一模一樣。她的啜泣持續了一段時間，自己停了下來，看著旁邊的男孩兒。
「你就沒一點兒表示，真不是個男人。」
「你還想我怎麼辦？」，保羅拿出口袋裡的鋼筆在手裡把玩。
「安慰安慰我唄，說不定今天你就能得到我啦……」，珍妮不自在的坐在地上，頭也不抬的說。
「我是你的最好的朋友，我為什麼要得到你？我早就得到你了。」，他聳聳肩。
珍妮嘟著嘴，轉過頭去。
她小聲說：「但是我想讓你親我……」
「啊？！」，他突然很大聲，「你說啥？！」
「啥也沒說……」，她嘟著嘴轉了回來。
「你想跳舞不，我帶你去？」，保羅站了起來。
「去哪裡？你還沒成年呢，就等你了。」
「站起來。」，保羅霍特思揮了揮手，「站起來。」
他在手機里放了個音樂，然後就摟著珍妮跳起了舞。
「就這啊，哎，也行吧。」
他們倆伴隨著音樂跳了一會兒，然後保羅就把她放下了。
「滿意了？」
珍妮沒說話，保羅也沒走，兩個人就這麼眼對眼看著。珍妮從來沒覺得對眼前這個男的這麼滿意，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喜歡我嗎？」，珍妮故作鎮定的噘著嘴，抬著腦袋，柔順的頭髮披散在肩膀上。
「喜歡。」
「那你現在該做什麼？」
「我該親吻我的的妻子了。」
珍妮笑得前仰後合，後面的故事就不方便講了。
但是他們倆在房子里折騰的時候比賽結束了，英格蘭勢不可擋的終結了威爾士的世界盃之旅。
然後就是新聞了，新聞里說曼聯和羅納爾多解約，與此同時，一位中國小將進入大家的視野。這位小將就是李溫補，其實俱樂部一直有拍攝訓練視頻的習慣，這次放的就是三年前的錄像。李溫補把狀態正佳的博格巴過了個乾淨，然後射門得分。
保羅懷裡抱著珍妮，指了指電視：「你的理想型。」
「什麼啊。」，珍妮也看著電視機，「我的理想型早就是我的了。」
這個時候吧，奈及利亞來的老哥剛從卡靈頓基地下班，他的手機響個不停，他的女兒又給他發了一大堆消息，詢問李溫補的去向。
他撇了撇嘴，要說他到底有多討厭中國人，這年頭沒人不知道「內個」的梗了。再加上他本身也不太相信bbc，他們最近說的越多他越不信中國有那麼垃圾。他皺著眉頭看著指使完他，還要使勁數落中國人和中國政府女兒的聊天框，覺得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兒在發簡訊。
從小被欺負，然後突然有一天現狀改變，就好像他們農村的那些豬一樣，死前才能好好喂一頓。
他的女兒最近越來越瘋，
因為李溫補幾乎是直接消失在他們的視野里。
奈及利亞的老哥穿著灰色的工作服，手把自己掛在這胸口高的拖把上，像是以前看著股市暴跌的自己。
他的表情被喬治捕捉到了，他停下來問他怎麼了。
「李溫補到底來不來曼聯，他以前的學校里的人都很好奇，你不用告訴我，我想讓你知道……哎。」，他把手機放進口袋裡，叉著腰，長嘆一聲。
「我們都知道，這很困難，我們的教練換了新的，所有的東西都得交接。」
「包括球探系統？」，他擠眉弄眼，「不會是你要被開掉了吧。」
喬治抿著嘴，搖了搖頭。
「開玩笑的，你忙你的去吧，我還有……這些地要負責呢。」
「辛苦了。」
「不辛苦，就是沒啥錢賺，哈哈。」，奈及利亞老哥戴上他的帽子。
他不高，被清潔工的衣服襯的像是個正方形，戴上帽子之後更是把他的腦袋這個弧線都遮住了，像是個漫畫里走出來的人物。
在帽子下他的眼淚緩緩流淌。
「別在他身上摳搜了！」，他的聲音回蕩在空蕩的走廊里。
「他不想要錢，你知道的。」，喬治踉蹌的回過頭，卻還是往前走。
喬治的皮鞋聲緩緩離開，奈及利亞老哥的臉上的皺紋像是太妃糖，深邃的表情加上油光鋥亮的臉。
他搖搖頭，靜靜地站著像一座雕塑。
他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住面前的草地，過了許久才開始繼續拖地。
曼聯換帥，這不是個小新聞，這新教練來頭不小阿賈克斯的冠軍教頭。本來球探報告和教練的需求息息相關，但是滕哈格自己心裡有數，已經給他們提交了一長條的名單。
當然了，這名單里，不可能包含李溫補的。
其實對球隊的態度惡劣的情況，近些年也不太多了，畢竟踢球能賺的錢，不是你多學兩年習能賺回來的。而且練習踢球要花很長的時間，沒有人既沒有職業夢想，又踢得頂尖。
不少人都是光做夢了，也是不少真有實力的人剛開始的時候受到攻擊的主要理由。誰知道你是因為什麼開始做夢的呢？太麻煩了，就算是拿出了證件，講清楚了情況，李溫補的情緒還是說不出來的差，他們都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找到了一個十六歲的超級天才。
這要是簽來，只要他每一場都能貢獻一兩次如同他在普通的比賽里展現的那種技巧，那就是至少價值幾百萬英鎊的簽約了。
一開始他們信心十足，認為至少可以把他塞給中國的球隊，因為已知他比現在的中國球員都好。
但是他和身邊的人說，如果他簽約的球隊接受了中國球隊的報價，他就會原地退役。
這個很可怕，因為如果少了回國這個選項，被卡簽證基本上板上釘釘，那就是簽個五年，也就是給他一個來曼聯訓練的機會，甚至不能打青訓隊的比賽。
勸，不聽，找了上海上港，這個剛賣掉武磊的球隊的人來，直接對噴六個小時。
他們對他過度強硬的態度感到絕望，這一絕望，就是四年。在這段時間，只能祈禱他和最喜歡他的那位女孩兒結婚，國籍變化。
現在經過成績下降無法和球迷交代的四年，更是沒辦法在噱頭十足的李溫補身上浪費錢了。
抓耳撓腮，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滕哈格不喜歡別人瞞著他，有事情就會直接問，如果你不回答他，他就會棄用你了。就算是編個東西，也得回答他。
也不難理解，這會兒他看見奈及利亞老哥的表情，走過來問他發生了什麼。
「你會簽李溫補嗎？」，他直起腰來，問滕哈格。
「我得看他踢得怎麼樣，就這一個月的發揮，還有他的生活作風。」
滕哈格聳聳肩：「我們得著眼於現在，就算是他以後會變成第二個梅西，我也不會後悔我的決定的，只要他無法立刻給我們提供戰力。」
滕哈格拍拍他的肩膀：「這事兒你想怎麼說都行，鍋我會背的，現在的決定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