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由or囚籠

辛德勒被押送到了一個車間從事生產工作

根據工廠主管的介紹，每層都在競爭，監獄八層，每層八個車間，八個小組，每個小組八個人，每個車間，每個小組，每個人都需要競爭，獲勝者可以獲得獎勵，失敗者也會有懲罰。

「上帝，我們已經落後了，卻給我們派了個新手？」小組成員顯得非常不滿。

「我叫傑夫，你明天就要在我這個位置上工作，快看，儘快學會工作。」傑夫是一個黑人，他說話的時候手中工作依舊不停止。

......

十二小時后，休息時間到。

「所有人，預備姿勢。」隨著廣播響起，所有人雙手抱頭前往住宿區。

「這是你的床，每天9點開始工作，勺子，水，剃鬚刀，翻蓋式馬桶都在這。」傑夫給辛德勒介紹到。

「食物怎麼辦？」辛德勒看著滿牆的設備有些熟悉，這裡與其說是監獄不如說是奴隸工廠，只不過這裡更為衛生。

「這個管子，裡面有營養劑可以隨時吃，吃多少都行，沒人會喜歡沒有味道的食物，我們只是為了果腹，他們需要我們健康並充滿力氣。」傑夫介紹到：「地面上為白燈時可以通過，紅燈時為高壓電，觸之必死。」

「他是海頓，我們的熟練工，有不會的可以問他。」傑夫介紹指了指床上的一個人：「那邊是閱讀區，太閑了可以看看。」

「這裡的書能看嗎？」辛德勒看向那些閱讀器

紙質書在現在是十分昂貴的，監獄不可能給犯人裝配紙質書，哪怕是之前書記處的野外基地也只有管理人員可以進入圖書館，像辛德勒這種執行書記也就只能看看那些宣傳手冊或者發下來的電子檔案。

「請便。」傑夫點了點頭。

辛德勒拿起閱讀器在打開后並不是操作頁面而是登錄頁面。

「如果你之前進過監獄就用你之前的賬號，如果沒有就新註冊一個。」傑夫指了指辛德勒手臂上的編號說道

註冊好之後辛德勒翻閱書籍，這裡百分之九十都是心靈雞湯，基本與書記處的那些公共資料無異，甚至更為無用，在翻了幾遍之後也就不想繼續翻閱了。

全體注意，準備熄燈，你有四十秒的時間回到宿舍。

廣播響起，地面白燈開始閃爍，所有人紛紛回房，傑夫拍了拍辛德勒的肩膀：「希望你沒有夢遊的習慣。」

.....

第二天工作仍正常進行，辛德勒所在的小組拿到了第二名的成績，而最後一名再次被電擊，然而在返回房間的時候發生了騷動。

「發生什麼了？」

人群非常驚慌，一位精通手語的人正在以結印的速度與其他樓層溝通著什麼。

「二層出問題了！」那人顯得十分驚慌。

「閉嘴！你這個蠢貨，你的手都快結印了，你根本不知道有沒有傳達錯誤什麼？」線長提起那人的衣領說道。

「所有人！預備姿勢！」廣播響起。

線長悻悻地放下那個打手語的人，雙手抱頭：「目前一切都是謠言，無論你聽到了什麼有可能是假的....也有可能是真的，在事情沒有證明之前，閉上嘴。」

辛德勒注意到在說「真的」之前線長明顯停頓了一些。

白門打開，三名警衛走了進來：「誰是07135？」

「我。」辛德勒舉起手。

「走，有人要見你。」兩名警衛拿著手銬把辛德勒拷住前往了監獄上層，

在走路的同時辛德勒注意到所有人都顯得非常驚訝。

「進去！」

在一個金屬門前，辛德勒被推了進去門后是一個白色的房間，一名身穿西服的男人坐在桌子後面。

「你好，我是一名律師。」男人文質彬彬的說道。

「那你可能來晚了，我現在已經是罪犯了。」辛德勒聳了聳肩，帝國司法允許公民上訴，但同時帝國皇家法院解釋說罪犯不是公民。

「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的委託人不是你。」律師笑了笑把一份文件放到辛德勒面前：「這是一份對賭協議。」

「賭什麼？」辛德勒看了一眼協議。

「你的能力。」律師笑眯眯的說道：「這個監獄是出不去的，所有人都是，剛剛二層的騷亂就是因為二層有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並傳來了，監獄管理員害怕把二層所有人都電死了。」

「你告訴我這個幹什麼？」辛德勒皺了皺眉。

「你需要越獄，無論是暴動也好自己逃走也罷，你出來之後來這裡。」律師把一個地點寫在名片上遞給辛德勒：「你出來了，證明你及格了，在之後你需要幫助我的委託人查一個事情，回報是特赦令。」

「你的委託人是誰？」辛德勒看著律師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不能告訴你。」律師笑了笑：「不過我保證他有能力給你弄到特赦令，你要不要賭一下呢？」

辛德勒看著協議十分猶豫，但是在思考良久后辛德勒簽下了這份協議。

「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律師站起來說道：「祝你好運。」

「喂喂喂！你見誰了？」此時的生活區已經熄燈，但大家都非常驚訝辛德勒能見到外面的人。

「一名律師。」辛德勒說道：「他告訴了我二層今天發生了什麼。」

一聽這話，原本不感興趣的一些人也紛紛起床看向辛德勒。

辛德勒深吸了一口氣，把律師告訴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所以我們誰也出不去？」線長一屁股坐了下去，他旁邊就是代表了他數字的刑期上門赫然寫著30兩個字。

「不一定，也許那個律師是騙你的呢？」一個人趕緊開口道。

「奧斯庫！你還不知道嗎？能在這裡接受探視的至今為止除了他還有誰？」傑夫指著辛德勒說道。

「你進來之前是幹什麼的？」那個提出質疑的人沒有理會傑夫。

所有人又看向了辛德勒，他們也好奇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的真實度也關係了辛德勒的計劃是否成功。

「我是....帝國書記處的執行書記。」辛德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不可能，如果是帝國官員犯罪才不會來這，他們會被關到秦城去。」另外一個人大聲說到。

秦城是一座位於帝國南部的監獄，那裡面基本都是帝國官員或者帝國有頭有臉的政客和活動家。

「帝國書記處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辛德勒把書記處的真正作用和自己的經歷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是這樣嗎...」沒有人再發出質詢了。

「你想怎麼辦？」線長開口了，此時的他已經從精神萎靡中醒了過來。

「發起暴動。」辛德勒看向周圍所有的人：「看守人數嚴重不足，我們等不及了，明天是最後一天，再過兩天新的守備人員會來到這裡。」

「自願吧。」線長說道：「願意參加的舉手，不願意的...我們不強求，只希望不要給我們背後捅刀子。」

辛德勒和線長舉起手，之後是傑夫，海頓，人數越來越多，直到最後那個提出質疑的奧斯庫也舉起了手。

「很好，下面我說一下計劃各位看一下有沒有漏洞。」辛德勒把剛才在電梯里想出來的計劃說了出來，所有執行書記都有單獨規劃任務的能力，這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徹夜無眠。

「好了，兄弟們，請允許我這麼叫各位。」辛德勒在開燈的一瞬間來到宿舍門口，看著「獄友」說道：「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在這段生活里體驗到了人的感覺，這比書記處好上幾百倍，各位互幫互助，心存善念，但善念不應被利用，現在是各位選擇的時候了，你們要自由還是囚籠？要自由還是威權？」

「自由！」

「自由！」

「自由！」

「好了，讓我們行動起來。」辛德勒在白燈亮起時走到過道中：「不用提醒夜班兄弟，我們的行動將是夜空中的花火。」

交班正常進行，工作也是進行，但比起平時的競爭，現在更是一種肅殺的氣氛。

辛德勒拿走一個鋼管和刀片前往衛生間，而此時其他人也行動起來。

「啊！！」

傑夫突然倒地，線長馬上呼叫醫生。

醫生趕來需要三分鐘，而這三分鐘內辛德勒必須把這根水管敲掉。

幸運的是，行動進行的非常順利。

水流快速的流到了車間，而辛德勒也走到了隔離門前，在門打開的一瞬間，辛德勒用飛刀殺掉了一名警衛。

「暴動！是暴動！」另外兩名警衛大喊，而醫生則原地蹲下：「快通電！」

「所有人！上檯子！」線長大喊並迅速跳上檯子，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幸運，不過多虧了他們的犧牲，電流通過他們的身體與水接觸形成了短路。

整個車間瞬間黑了下來，下一秒備用電源啟動。

「沖啊！」憤怒的人群淹沒了看守，拿起了武器逐個清掃樓層。

中央控制室內

「馬上開啟全部電流，電死那幫牲畜！」監獄長看著暴動十分憤怒。

「電源被切斷了，備用電源不足以給地板全面通電到三檔。」監獄長的副官說道。

「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嗎？」

「我建議使用VX毒氣。」副官指了指一個紅色按鈕：「不過這會導致所有不在中控室的人員死亡。」

「使用。」典獄長沒有絲毫猶豫。

「是！」

就在副官準備按下按鈕的時候，辛德勒和傑夫闖了進來，他們手中拿著衝鋒槍。

「不許動！」辛德勒拿著槍對著兩人：「離開控制台，雙手抱頭！」

「是...」原本神氣的典獄長和副官頓時蔫了，乖乖站到一旁。

「怎麼關閉毒氣排放器？」辛德勒聽見了剛才他們說的話。

「關閉水電站先生，不過關閉之後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去重啟。」副官面對槍口不敢有絲毫抵抗。

「關掉他！」辛德勒命令道。

「我...我沒有許可權，他有。」副官果斷把典獄長賣了。

「關掉他！」傑夫把槍口懟到了典獄長臉上。

典獄長連忙輸入密碼后關掉了發電機，下一秒白燈變為黃色。

「這代表發電系統出現故障。」典獄長連忙說道。

此時的中央大屏上可以清晰的看見所有犯人都湧向四個出口。

「走！」辛德勒把從裝備庫里拿的手銬給兩人戴上后拽著傑夫離開中控室向著最上層走去。

「我們去哪？」傑夫有些不解：「我們不從出口游泳出去嗎？」

「不。」辛德勒笑了笑：「我們坐飛機。」

傑夫愣了。

「這座監獄是典型的三型奴隸工廠布局，與其說屬於帝國不如說他屬於某個壟斷企業。」辛德勒拉著傑夫來到最上層，那裡果然停著一架飛機。

「這種飛機的保險系統有個漏洞。」辛德勒敲開飛機的控制面板製造了一個短路：「那就是他沒有對短路情況有二次防護。」

「走吧。」辛德勒看向傑夫：「我們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