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完蛋咯
我很抱歉先生"
隨著意識的回歸
一切都彷彿不可阻擋的發生了
如同示意動畫中那樣
創創子了
王為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聽著周圍傳來的尖叫
看著面前被碾碎了雙腿的少女,她似乎已經暈了過去
王為一邊拿出手機撥號,一邊環顧周圍,沒有中標配的路過的醫生
只有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圍觀群眾,以及一些投向他的奇異目光
"喂,120嗎,中山南路紅綠燈口發生了車禍,一位女性的雙腿被一輛麵包車碾過,請儘快派救護車過來"
"這已經是我作為普通人能做到的極限了吧,維克托"
"王先生,不必擔憂,我已為您優先安排了腿部人造肢體的課程,您只需要花上幾百個小時學習,就能夠為這位小姐進行義體手術,她的善意付出將會得到回報,她會擁有比自然腿更好的人造腿部"
"這算哪門子的回報啊,再者,說是這麼說,但是在這個時代,一位花季少女受到了這樣的遭遇,也算是不可磨滅的傷痛了"
"如果您對此感到不安的話,您可以在您接下來的人生中儘可能的補償她,先生"
王為還是沒能吃上飯
馬不停蹄的跟著救護車到了醫院,隨之而來的還有做筆錄的警察
"冬冬,冬冬啊"
王為正在跟警察敘述車禍過程的時候,傳來兩位中年人的聲音
看著從走廊另一端跑來的夫妻,有點眼熟
"應該是她的父母吧,唉,造孽了,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們,維克托"
"冬冬,冬冬怎麼樣了,警察先生"
中年男人先開口朝著警察問道
"抱歉,目前季冬女士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建議您稍安勿躁,等待醫生和護士的消息"
警察收起用來記錄的小本子,回答道
"王先生,筆錄已經做完了,後續有相關的情況我們會再聯繫你,你有什麼問題的話也可以再打我們分局的電話聯繫我們,先走了"
警察就這樣離開了,留下王為和一對擔憂女兒的夫妻在手術室外
氣氛有點凝固,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季冬的媽媽抽泣的聲音和季冬爸爸嘆氣的聲音
"我很抱歉,季教授,阿姨"
聽到名字的時候,王為想起來了,那個女生是衛華大學的學生會會長,季冬
平時他們沒有太多交集,但是曾經某一次部分學生在學校論壇上發帖子嘲笑王為的時候,季冬用管理員許可權將帖子刪掉了,並且狠狠的禁言和訓斥了參加嘲笑的所有人,更是禁止此類事情的繼續發生
雖然不知道是她的意思還是學校領導的意思
但是王為記得她,一度內心對她有些感激
季冬的父親和母親是一起在華都本地的孤兒院長大的,季冬的父親,季向國教授是衛華大學機械工程系的教授,她母親是附近一所小學的教師
論壇上有個熱帖,評選衛華第一校花,雖然最後也沒選出來,但是季冬作為上選的校花之一,這些信息都是被本人允許披露出來的
"你就是我女兒救的人??"
季向國皺著眉頭看著王為,他很難有任何的好心情,面對一個讓自己女兒陷入危險的人
雖然他也知道這事兒不怪王為,但是人畢竟是感情動物,很難控制
"是的,我很抱歉,季學姐把我當成了一個小孩,為了救我才會陷入危險"
季向國嘴唇囁嚅
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來
"唉"
最終化為一聲長嘆
一旁季母也含著淚光,嘴唇微微翕動,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一位中年醫生從手術室走出
"季冬的家屬嗎"
"欸對對我們就是,冬冬怎麼樣了?"
"很抱歉,由於大腿骨粉碎得太過徹底我們沒辦法將季小姐的腿接起來,只能選擇截肢處理"
"你們可以選擇現在進行截肢手術或者延期,等季小姐醒后先為她做一做心理工作"
"是你們醫院不行,還是所有醫院都不行?"
看似柔弱的季冬母親發問了,她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我們醫院已經是全華國最好的醫院了這種程度的話,目前全世界任何一家醫院都沒辦法,我很抱歉"
現場陷入了沉默,不論哪個選擇,對季向國夫婦和季冬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但是又不得不選擇
"延期吧"
季向國抹了一把臉說道,旁邊的季母已經顫顫巍巍要說不出話了,只能看到眼淚流
王為在一旁低著頭正在意識空間跟維克托溝通關於人造下肢的問題,突然電話響起來了
是媽媽的電話
王為看了看沉浸在悲傷中的季向國夫婦,掛掉了電話,選擇走出醫院
電話再次響起
"喂,媽"
剛接起電話,對面就傳來焦急的聲音
"小為啊,你怎麼樣,剛剛怎麼把電話掛了?人沒事吧?"
"媽媽剛剛接到警察的電話說你出車禍了,嚇死媽媽了,你還能接電話,是不是沒事兒?"
"你現在是不是在衛華附屬醫院呢,媽媽馬上過來了啊!"
王為制止了媽媽焦急的準備趕過來的行為
現在季向國夫婦還在醫院,媽媽過來了不好處理
有關於季冬的事情在電話里不好說
倒不如先跟家裡溝通好了再說
"媽,你先不用過來,我沒事,詳細的情況我晚上回家一趟,你叫上爸,我跟你們一起說"
"好好好,沒事兒就行啊,我去跟你爸說一聲"
王為先去吃了個飯
回家的車上
"維克托,我要如何開始學習"
王為剛問出這句話,突然眼前一轉,到了一個充滿科幻氣息的虛無空間
"王先生,現在是實驗性的將您拉入教學空間,您在車上目前處於閉眼假寐的狀態"
"教學空間能夠以超現實的時間比例為你提供教學,是可調整的時間比例比如現在,現實中過去一分鐘,這裡會過去兩分鐘,最高可以達到一比一百的時間比例"
"越高的比例所消耗的能量就會越高,是成指數上升的,我的內置能源在理想情況下足夠以一比十的時間比例供您完成所有的課程"
"並且教學空間能夠模擬出你所需的一切工具和材料,一些工具和材料是目前您所處的地球上不存在的,這部分會在教學過程中為您進行詳細說明,在現實中所有的工具和材料需要您自己獲取或手動製造,目前我並沒有干涉現實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