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夜,在羊祜營帳中
「羊大人,我國御史要抓您,我家都督命我帶您出營!」
「陸大人呢?」「都督正在御史那裡呢」
「都督讓我轉告您,御史要親自督戰,請您趕快回去準備。」
「御史親自督戰,那戰書之事......」
「羊大人,您還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都督,我們快走吧。」
前方一陣人馬趕來,為首大將喊道,「羊祜何在?」
正在掩護羊祜撤退的吳將鄧香便說「不知道!」
「不知道?那都督的命可就保不住啦。」
「羊祜在此!」
「都督您快走,這裡有我擋著。」
「若陸抗有失,襄陽也難保太平,我得回去救他。」
「都督,您這是何苦呢。」
「我只想讓襄陽百姓不再受戰亂之苦。」
「都給我帶回去!」
陸抗營帳中
「好你個陸抗!竟敢私放羊祜!」
「大人,人給您帶回來了,羊祜是自己跑的,跟都督毫無關係。」
「哼,就算你沒有私放,也是辦事不利!押回去一塊治罪!」
「都督要是不在,誰帶我們打仗啊」
「笑話!我大吳兵強馬壯,英雄輩出,還找不到一個能帶兵的人嗎?」
此時,羊祜說到「帶兵打仗的人雖多,但能守住襄陽的只有陸抗。」
「誰讓你說話了」
「當地百姓雖有戰亂之憂,受陸抗庇佑,才能安居樂業,為吳國納稅供糧。御史要將陸抗帶走,還不如將襄陽拱手相送,也好免去一場戰亂。」
「羊祜!這可不是你的軍營,容不得你放肆!」
「要保襄陽太平,陸抗必須留下,見吳主,帶我羊祜一人足矣。」
「大人,軍中將士們少不了都督啊。」
「罷了罷了,陸抗,你就戴罪立功,打好這一仗,明日我就押送羊祜回朝,若再有人逃跑,一律按軍法處置。」
「羊祜,你回來做什麼?」
「陸大人,你我還有戰書相約,我怎能獨自苟活。」
「來人,送羊大人回營帳,安排士兵守在帳外。」
「遵命!」
「羊祜,戰必剋期,恐怕不是你我想象的那麼容易。」
「古今以來,世間君子之事皆非易事,但都並非不能。」
翌日清晨,城外。
御史的馬車突然停下來了。
「誰讓你們停下的?」
鄧香說道,「來人,把御史給我拿下!」
「你們是誰?敢抓本官??你們。。。」
「羊大人,請下車。」
「羊大人,我敬佩您的大仁大義,也想為襄陽百姓做件好事。」
此時一陣人馬趕來,「都督!您沒受傷吧!末將來遲了!」
「無妨。」
「多謝鄧將軍捨命相助!」
「昂將軍快請起,羊大人在吳營能保平安全是靠昂將軍捨命護主呀。」
「都督,他怎麼辦?」
「既是吳國官員,便要以禮相待。你去派人將御史送回吳營。」
「都督,他可是要害您的。」
話音未落,趕來一隊人馬,為首的便是陸抗。
「來的正好,都督,請下令吧!」
「羊大人,還請放回我國御史,」
「都督,我去為您拿下陸抗!」
羊祜急忙擺手,大喊「不可」
「都督,這場仗已經開始了。」
「陸大人,可否單獨說幾句。」
「陸大人,今日之事,絕非羊祜有意安排,多有得罪,還請您帶著御史和將士們回去。」
「羊大人,事到如今,我不能就這麼帶兵回去。」
「兩軍現在開戰,襄陽城中的百姓難逃戰火,若陸大人遵循戰必剋期之約,也好有時間讓百姓避難。」
「羊大人,你我身後站著的可都是要來打仗的士兵,你要保護襄陽百姓,我也不能不顧手下的安危。」
「若陸大人心有顧慮,我便先你一步,下令撤兵,保證不會趁機偷襲。」
「羊大人的話,陸抗不敢不信,但此事我一人無法做主。」
羊祜轉頭便向御史說道,「御史大人,襄陽對晉吳兩國都是軍事重鎮,但天下百姓才是一國根基,還望您能成全。」
「羊祜,戰必剋期,難道你就不怕戰敗嗎?」
「勝敗乃兵家常事,但若因此犧牲全城百姓的性命,恐怕是兩敗俱傷啊。」
「好哇好哇,我總算知道鄧香為什麼會叛變了,陸抗,下令回營吧,我親自寫這封戰書。」
「多謝大人!」
「我還要多謝羊大人不殺之恩呢!」
陸抗說道,「羊祜,若沒有這場仗,你我能否成為知己?」
羊祜答道,「戰書往來,你我便是知己。」
羊祜營帳中
「大人,鄧香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鄧將軍快請起,有鄧將軍相助,是我的福分。」
「都督,您受了那麼多委屈,這口氣我咽不下!」
「這帳中的美酒你都拿去,准能咽的下。」
「傳我軍令,嚴肅軍紀,戰必剋期!」
「遵命!」